正文 第一0七章 歷盡劫難 文 / 欲紅
這決不是危言聳聽。
老師致在校女生懷孕自殺,而且還是中學生,在當時是嚴重的刑事犯罪。不用誰帶頭,都會引起極大的民憤與關注,罪行無疑是不可饒恕的,公審後的結果,除了執行死刑,幾乎沒有其它的可能。儘管當時他的父親是縣委書記,儘管他已是軍人,恐怕也救不了他,甚至相反還會因這些因素,而成為殺一儆百的典型,判得更快更大張旗鼓。
除了這一遺臭萬年,還有一件事也頗使戎建華惴惴不安,深感良心受到譴責。那就是張嵐為他的放縱,在家受盡了苦難與折磨,而他卻把她拋在腦後,和於向陽在軍營內外醉死夢生,顛鸞倒鳳,尋歡作樂,處處留情,享盡了艷福。想想真是罪過,真是不應該。如果讓張嵐知道,不知她的心中會有何種感受,儘管造成這一原因的過錯她也逃脫不了,但還是會感到傷心與絕望。如果那個未出生便遭受夭折的孩子,若在天上有靈,準定饒不了他,儘管他不是見異思遷,背信棄義。
張嵐已不再流淚,她撫摸著戎建華的胸脯,喃喃地說:「建華哥,什麼痛苦,什麼打擊,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你還沒有忘記我,我已感到心滿意足了,過去的那些算不了什麼。」
戎建華的心裡升起一片溫情,張嵐為了他忍辱負重,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如果自己不去愛她,盡自己的所能,在以後的日子裡,給她以幸福與補償,於心何忍?他不禁為自己與於向陽的分手感到慶幸。不然的話,他真不知該如何選擇與面對?
「說了這麼久,張嵐,我還不知道,你個人問題已是怎樣?」儘管很想表示他從沒忘記過她,還深深地愛著,只是不清楚張嵐的近況,戎建華才不敢貿然說出。他怕這幾年過去,張嵐已名花有主。如果是這樣,自己再向她表白,有可能擾亂她平靜的生活,做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做這樣的傻事,聶文虎
看書網』!武俠向陽分手是天意,這次來家探親是天意,和婉君在甬城相遇也是天意,得悉張嵐的消息和她重歸於好更是天意,否則,不會這樣湊巧,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這些事的。
「我也這樣認為,今天你能來到我身邊,好像從天而降,是在做夢。」
「張嵐,我曾答應過你,要好好地保護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受難。」一股男人的豪情油然而生,戎建華向張嵐立下了錚錚誓言。那嚴肅的模樣,就彷彿是敢死隊員出征時的宣誓,就彷彿是新黨員向黨旗宣誓,只差一點就要將左手撫在胸口,右拳舉在額上。
那時,戎建華壓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一事無成且前途渺茫的戰士,而張嵐已是國家幹部,兩人已不是在同一的起跑線上,更不是在新建中學時那樣,他是老師,她是學生,他根本沒有能力可以踐行自己的諾言。
張嵐聽了,仍激動萬分、只感到一股幸福的熱流漫過全身,令她陶醉不已。一路走來,她很想能在一個屬於自己的能為自己遮擋風雨的堅實的胸脯上靠一靠,享受一下男人對女人的那番關愛與呵護,很想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港灣,讓她這顆孤苦無依的心停留歇息,從此不再漂泊。在她的心裡,這兩個願望簡直勝過任何的榮華富貴。
「建華哥,如果婉君不說,你也許不會知道我在海港鎮政府吧?」張嵐小鳥依人般地偎在戎建華的懷裡,一臉幸福地問。
「是的,如果不是碰見婉君,我真不好去問其他人?」
「那年高中畢業,我沒考上大學,呆在家裡,聶文虎和母親又來糾纏我,要我嫁給他。我沒有答應他們,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應該設法把你當時的處境告訴我。,」戎建華埋怨道。
「信都退了回來,我還怎麼跟你聯繫?」
「你可以去問婉君,然後通過她問黎敏。」
「我問了,可是她和黎老師都不知道。」
戎建華這才想起,後來他和黎敏確實失去了聯繫。
「就是在婉君那裡打聽不到,你也可以上我家去問。」
「你說得輕巧?為了我,你差點去不了部隊。這些你家裡肯定都清楚,我怎麼還好意思去你家?這不討人嫌嗎?」
張嵐的擔憂不是多餘的,戎建華不禁沉默下來。
「後來,由於我一直沒有答應,聶文虎等不住了,也就死心了,終於有一天,他主動向我提出了分手。」現在回想起來,聶文虎之所以會那麼痛快地答應她分手,並不是他良心發現,是因為他已有了朱亞丹,證據就是和她斷掉不久,兩人就立即結婚了。
「這是好事,你終於得到了解脫,自由了。」
「禍福相依。」張嵐不覺苦笑了一下,說:「好是好,卻也因此母親與我斷絕了關係,把我從她那裡趕了出來。」
「這難不到你。」戎建華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完全可以回原來的家,你原本就不住在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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