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0二章 癡心依舊 文 / 欲紅
部隊領導的眼睛還是亮的,如果連他這樣一個視軍紀為無物,肆無忌憚地跟女軍官談情說愛,甚至連擔負著戰備任務的洗波室都敢當作尋歡作樂的戰場的墮落分子,都可以吸收為黨員的話,那玩笑末免開得太大,太離譜了,這個組織也末免太不純潔,太不嚴肅了。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見戎建華不像是在說笑,婉君不免有點驚訝。
沒考上軍校這倒有可能,畢竟放眼整個部隊,高中畢業的大有人在,不是每個人都能考上軍校,成為幹部的。但黨籍,作為已參軍三年的老兵,不是因為太落後,無論如何該解決了,或者該有個眉目了。戎建華卻沒有,可見他很失敗,在部隊的的狀況並不太好。
「不騙你,一切都是真的。」未當兵前在學校代課時的那些表現,尤其跟張嵐的那些勾當,婉君都知道,戎建華也就苦笑著自嘲了一句,「我是一個倒霉蛋,無論走到哪裡,都改變不了這個宿命。」
「你的命運理應不該這樣,老爹老娘都是官,有幾個能跟你相提並論?」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說過了,這怨不得部隊,也怪不得別人。」因為都是自己的錯,戎建華並不怨天恨地,說得很平靜。
「你的話裡充滿了滄桑,難不成在部隊受到了什麼打擊?」
「不瞞你說,打擊可多了,我的渾身上下幾乎已傷痕纍纍,沒有一寸好肉。」戎建華半真半假地說。
「說得好可憐,好恐怖。原來你是一個落後分子,被部隊處理過?」
「這倒沒有。」這是戎建華為此感到驕傲的,和於向陽偷吃了那麼多次禁果,違反了那麼多次軍紀,且被部隊知道了,卻還能安然無恙,沒受到任何處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你得罪過領導,或者跟身邊戰友的關係處理得不好?」
「也不是。」
「那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影響得了你要求進步的因素存在。」如果戎建華不
看;書,『網都市「在他老部隊?」
婉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提到黎敏,婉君就傷心不已。如果不是竭力控制著,她差點就要當著戎建華的面,落下淚來。
在普陀山碼頭和黎敏分手後,婉君的心幾乎在滴血。家裡早已為她張羅好了和黎敏訂婚的準備,可始料未及的是,面對她的示愛,黎敏卻拒絕了她。她能不痛苦?能不失魂落魄嗎?
「已好幾年沒見到他了,真想見他一面,不知道這次他回不回丹象?」由於高興,婉君的強顏歡笑,戎建華並沒感到有什麼異常。
「也許過幾天就會到家了,你這次回去,正好可碰上他。」
「是嗎?那太好了。」戎建華興奮地說。
望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婉君,戎建華浮想聯翩,想到了代課時的校園生活,也想到了張嵐。這幾年一直沒有張嵐的音訊,他不是不想念她,只是人在軍營,身不由己。
「婉君,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張嵐現在幹啥?那年高考,她考上了沒有?」
「沒有,剛畢業時,我介紹她去了我哥那兒,現在她協助我哥,負責我們鎮的工辦工作。」婉君見戎建華依然癡心未改,仍那麼關心張嵐,聯想到在校時的那次約會,由於張嵐未去,第二天上課時他出現的狼狽相,她心裡頗感過意不去。心想那時自己應該去告訴他一聲,不要再等下去了。
「戎老師,那次你在校後竹林約張嵐見面,她沒去,你一定等急了吧?」婉君小心地問,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戎建華說這件事,可沒想到一耽擱,就過去了那麼多年。
戎建華尷尬地笑了笑,說:「是的,那次我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下雨才沒有再等下去。那次你回去,是她不肯來,還是沒見到她?」
「見到了,也告訴她了,是她不想去。」
「我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其實你是不應該再約她的,你倆的事當時影響那麼大,萬一讓人家發現的話,事情會鬧得更加不可收拾。你當兵去了,一走了事,可張嵐卻還要在學校在家鄉繼續生活下去。你應該知道,這對她的影響和壓力將會是多大。」
「你說得很對,現在想起來,當時確實欠考慮。」
「她雖沒去見你,但她心裡還是想著你的。尤其你去了部隊後,由於沒去送你,她很懊悔,也很傷心。」
「是這樣嗎?你不是為了哄我高興,才這樣說的吧?」這還是戎建華第一次聽說,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視。
「我怎麼敢捉弄戎老師?再借我一個膽都不敢。」婉君莞爾一笑,問:「對了,戎老師,張嵐沒跟你通信?」
「沒有。」戎建華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她說過要給你通信的。」
「可是,我一直沒收到過她的信。在新兵訓練時我給她寫過很多信,她一直沒回。後來下部隊,我也就沒再給她寫信了。」
「這就難怪了,她也許不知道你後來的地址。」婉君似乎找到了答案,「你走後,張嵐還生了一場病,頭痛、嘔吐,拖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生病了,生的是什麼病?」戎建華連忙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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