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軍中敗類 文 / 欲紅
「你太天真了。」徐海鋒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如果你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倒還有可能。跟他睡過了,被他嘗過味道了,他也就不會有這個好心了。」
「為什麼?」
「為了不讓我礙手礙腳。」
丈夫的話雖尖刻,但不是沒有可能,當時紀大隊長就這樣半真半假地說過。話從心中出,想必他早有這個打算。如果是這樣,紀大隊長未免太缺德了,幾絲怨恨不可抑制地從楊喬紅心頭掠過。此時此刻,假如紀大隊長就在眼前,她一定會撲上前去要他說個明白。
「後來你們又在一起,鬼混過幾次?」略停了一下,徐海鋒問。
「再也沒有過。」為了不節外生枝,楊喬紅回答得很是乾脆。
「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楊喬紅信誓旦旦地說。
「他會那麼老實。」大凡偷過腥的貓,是很難做到不再去偷的,徐海鋒有點不相信,「就沒一次去敲過你的門?」
「沒有,也許他懂得兔子逼急了也會唆人,怕欺人大甚,我會去告他,也許他有自知之明,就是來找我,我也不可能開門讓他進去,所以也就死心了,沒再來騷擾我。」徐海鋒在想些什麼,楊喬紅是一清二楚的。為了減少他的懷疑,她說得很是睿智與堅決。
如果讓丈夫知道,從那以後,除了節假日,她和紀大隊長幾乎夜夜同床共枕,丈夫一定會被活活氣死,更加不可原諒自已,楊喬紅不敢實話實說。
「你懷孕後,也沒約過他?」
「沒有。」
「那麼說,他並不知道你已懷孕了?」
「我沒告訴他,他應該不知道。」
「為什麼不去找他,讓他負責?」
「吃一塹,長一智,我可不想再單獨面對他。萬一他再次動粗,我不又羊落虎口?」
「已經做過一次了,而且還栽上了孽種?你還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徐海鋒不禁饑笑道。
「不管怎麼說,那不是我自願的。」儘管丈夫說得沒錯
看書!:,網];軍事果換成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會這樣做。面對一直流淚不止痛苦自責的妻子,徐海鋒不免有幾分惻隱之心。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和他既已走到了這一步,要想完全斷掉那是不可能的。你能堅守得一時,卻無法防範得了他無休止的死磨硬泡。在他軟硬兼施的進攻下,你終有迷失方向的一天。」
「不會有可這個可能,不然他早就來了。」
「不是不來,而是時間未到。當有一天他告訴你,我可以調過去了,我不相信他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一定會故技重演,趁機向你索取。」
世上真正的貞潔烈女能有幾個?相信誰都抵擋不了金錢、權力、美色與利益的誘惑,包括她自已。但為了避免刺激丈夫,楊喬紅沒去附和丈夫的這一說法。
徐海鋒順著自己的思路,接著推理道:「而你出於感激,或者餘味難忘,也許會再次半推半就……不,這次你一定會心甘情願,甚至打心眼兒裡渴望能跟他來上一次。」
如果不是把柄已被丈夫捏在手裡,楊喬紅也許會嘲笑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之所以知道得那麼清楚。但現在,面對丈夫的出言不遜,她不敢有絲毫的微詞。
「我還是那句話,也許他在侵犯你時,你根本沒有想到要反抗。不然的話,他進入不了你的身子,更不可能讓你懷上。」雖然剛才曾一度相信過妻子,但說著,說著,徐海鋒的心又開始糾結。他始終認為,妻子在那時一定已亂過陣腳,從心靈到**都曾背叛過他,沒有真正實施過反抗。
丈夫並沒冤枉自己,楊喬紅也就沒有申辯。儘管當時引狼入室是為了夫妻團聚,但畢竟心虛理虧。在那些時候,她不是沒有過騷動,不是沒有過心甘情願。
「我們決不能放過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牲,決不能讓這個軍中敗類再以偽君子的面目去招搖撞騙,危害他人。」一想到妻子有可能的出軌,徐海鋒就更加遷怒於始作俑者紀大隊長。不管妻子是不是自願,紀大隊長侵犯了她卻是事實,這是不可饒恕的。
一說完,徐海鋒丟下妻子,跑到寫字檯前,嘩地拉開抽屜。
自從知道妻子被紀大隊長欺侮了,懷孕了,徐海鋒就在尋思該採取何種措施讓紀大隊長付出代價,得到懲罰。要是在同一部隊倒也乾脆,快意恩仇,這會兒他一定會找上門去,往死裡揍他一頓再說。可惜這狗日的遠在千里萬里,一時解不了他的心頭大恨。但他一刻也不能容忍,他要復仇。
「你想幹嗎?」見本已平靜下來的徐海鋒,這會兒像瘋了一般,楊喬紅不由得吃了一驚。
「還能幹嗎?當然去告他!我不相信上級領導會坐視不理。」徐海鋒拿來了筆與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