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噩夢之始 文 / 魚頭
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成功與否關鍵在於自己身處逆境時選擇如何應對,因一時羞憤難當而不計後果地與對手拚個兩敗俱傷,那是逞匹夫之勇,如若失敗,不但沒有人加以同情,更有甚者還會在你唯一的退路上橫插一腳,所謂落井下石者是也。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匹夫報仇則從早到晚,在徹底摸清楚對手的底細之前,吳懈不準備輕舉妄動,他選擇了隱忍,長達五年的營救大計都挺了過來,何況此時小小的委屈呢?自己又不是當年的七歲孩童,他有自己的判斷力,更有自己的「回饋方式」。
吳懈一言不發,準備拿起棕髮青年床下的打水盆到門外不遠處的熱水爐所在地打水,剛剛伸出手的他又被一腳踹翻在地,「讓你用我的盆打水了嗎?用你自己的臉盆去給我打洗腳水,快點兒,老子有些乏了。」棕髮青年見吳懈這般沒有男子漢血性,心內僅有的一點擔憂也迅疾蕩然無存,「老大,今日不早了,為一個無名宵小犯不著生這麼大氣,況且明日天不亮便又要接受新任務訓練了,不然……」「雜毛」再次為吳懈如是開脫道。沒等「雜毛」說完,吳懈便從地上爬起,面不改色地將他隨行帶來的水盆拿起準備到水房去打水,當他略微跛著腳走到門口時卻被一個比他高兩頭的精壯青年拉住手臂,他沉聲道:「別怕他,你跟我來。」於是吳懈被生拉硬拽到一個上下雙人木床鋪前站立,青年指著上鋪道:「今後你睡這裡,有我在沒人奈何得了你。」話音剛落,棕髮青年便高聲道:「黃林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小心我連你一併教訓了去。」此時卻忽然有一半人向黃林峻方向走來,背對著他與棕髮青年對峙,另一半人則依舊站在棕髮青年身後,摩拳擦掌的雙方互不相讓,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句「他娘的,這雨下得簡直邪門兒,淋了
看書」!;網]!玄幻懈暗自慶幸,在這個高手雲集的護衛營當中,自己無異於一隻螻蟻,沒有火紋長劍與魔法杖的他如同折了翼的雄鷹,在衝鋒營當中掌握的戰鬥技巧顯然在此處上不了檯面,否則也不會落得個被動挨打的下場,他需要一段時間深入瞭解這間名為神機營的營房之中居住的人都是什麼來路和何等實力,尤其是剛剛無來由便挑起事端的棕髮青年,那個被喚作「雜毛」的人明顯在處處維護自己,但卻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興許只是迫於棕髮青年的淫威才與其為伍的,相比這些人,吳懈更感興趣的是自己下鋪的這個短髮青年,關鍵時刻不計後果地挺身而出為自己解圍,而且神機營營房中似乎有接近一半的人與他站在一起,顯然勢均力敵,好奇心役使之下,吳懈竟暫時忘卻了先前的傷痛,仰頭看著營房穹頂的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他忘了,這裡是需要終日接受魔鬼訓練的護衛營,睡眠時間對他們來說像極了市坊居民中的奢侈品,可遇而不可求。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光未亮吳懈便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吵醒——「熊崽子們,起床受訓了,一個個像沉溺在溫柔鄉里胸無大志的遊民流寇一般,有什麼出息,一炷香之內趕緊出門列隊,否則待會兒我的腳印就會出現在你們一文不值的面皮之上。」吳懈又驚又困,卻又不得不迅速穿上護衛營特製的軍服,舒適貼身而又充滿了皇家衛兵的氣息,但吳懈根本無心細細觀賞上面的紋路,連早飯都不曾聞一口的他,竭力睜著惺忪的睡眼趕在最後一刻站到了神機營營房前隊伍的最後面,倒不是因為這個位置是為他預留的,只是因為十七歲的他不止年齡是這群人當中最小的,連身形也是數十人之中最為「嬌小」的,儘管以他現在的身形放諸連闕城衝鋒營之中已是出類拔萃。可是任何優秀都只是相對的,它只是一個人在經驗閱歷不足時自我感覺良好的代名詞,一旦跳出既有的圈子便會發現:世界如此廣袤,自己的眼界又是多麼狹小。
「昨日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出色,沒有人掉隊,沒有人受罰,但是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昨日隔壁營盤之中有三人被處以烹刑,原因很簡單,在完成任務時因一時偷懶而被遠遠拋在了隊伍之後,日落之前沒能第一時間回到營地,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為時已晚,四處逃竄的他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逃出被譽為『地獄集訓營』的護衛營那嚴密的監視,當他們放棄任務準備從中途逃竄之時,宮中專門負責監視訓練者訓練進度的御風騎士便會第一時間將他們捉回營地接受處罰,常年以山中飛禽走獸為食的他們三人最終淪為了野獸的熟食。我這樣說並非危言聳聽,平時訓練當中少流的汗都會在今後的實戰當中以千百倍鮮血的代價還回來,用心盡力去完成每天的訓練任務,否則他們三人的昨日就是你們幾個熊崽子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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