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醞釀殺機 文 / 魚頭
虞衡越自貫雲壇逃離之後,身心俱疲,他用盡最後一絲御咒之力召喚出一隻鳶尾鷹,捂著胸口的他用左手緊緊抓著鳶尾鷹後頸堅硬的羽毛,以防虛弱的自己從寒冷的高空中墜落下來。
在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原本緊緊抓著鳶尾鷹後頸羽毛的虞衡越完全無力抓牢那豐滿的羽毛,只能將整個身子趴到鳶尾鷹的後背之上,用意念繼續操控它向藍月神教總部飛去。當他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建築群之時,眼神中竟透出一絲重獲新生的意味,彷彿這短短的幾個時辰險些令他與自己朝夕相對的教眾天人永隔,一向自信而威嚴的他,數十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窘境。眼下他已顧不得許多,在貫雲紫霞宮當中時,符紋魔珠將他化形為一隻迅捷而堅韌的巨型蜘蛛,此等以自己為媒化身成極具攻擊性魔獸的邪術極其耗損真元力,況且之前在大戰尚未結束之時,吳懈與其傳習魔法的師父協力將符紋魔珠擊毀,導致完整的化形儀式被迫終結,後果便是遭到邪術本身具有的魔性反噬,他不得不花費大量真元力抑制魔性在其體內肆意妄為,本就施放並操控過兩個召喚術獸的他此時已經彈盡糧絕,倘若剛剛匡百威追擊上來,興許自己便要埋葬在常年居住及修煉的貫雲壇之上了。
藍月神教建造在一片冰雪的海洋之中,方圓數十里當中僅有一條大路通於此處,但大陸的盡頭卻並非藍月神教,而是一片汪洋般的冰湖,每年僅在夏季才會冰消雪融,流淌著來自群山上的冰雪融水,清澈而甘冽,秋冬兩季以及春季之時,冰封的湖面之上時常會有來自藍月神教中的巡邏隊伍,以免外人擅自闖入神教之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鳶尾鷹終於載著藍月教主虞衡越回到了數個時辰之前剛剛離開的神教總壇之中,當守衛抬眼向天空望去時,本以為是外來入侵者,但心明眼亮的副使卻看到了趴在鳶尾鷹寬闊的後背只露出一顆疲憊頭顱的教主。看得出,教主一定經歷了常人
看書網*免費事?」副使警惕地疑問道,同時將床榻上放著的佩劍握在手中以防不測。只聽門外回應道:「啟稟副使,教主他剛剛醒過來了,只是身體還有一點虛弱,叫你趕快過去一趟,他有要事要跟你商量。」「好,你過去吧,我隨後就到。」雖然不知道何事竟比教主養傷調息還重要,但他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在被告知之後不足半柱香功夫便迅速趕到,此次也不例外。沒過多久,副使便趕到了整個藍月神教總部中最為幽靜的所在——落霞宮,此處原為前幾代藍月神教教主頤養天年與處理教中事務的宮寢,現在則為虞衡越的臨時落腳地,個中原委待後敘明。
「鍾楚雄參見教主,昨日您勞累過度昏厥過去,不知此時是否有所好轉?」副使畢恭畢敬地向靠在床榻一側的虞衡越回稟並詢問道。虞衡越一口一口喝掉碗中的湯藥之後運足中氣向鍾副使回道:「昨日我被幾個來自赤煉國的無名宵小暗中埋伏,不過我除掉了其中一個,其餘幾人被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糟老頭出手相救,我苦心雕刻近十年的魔化符紋珠也被他們聯手摧毀,當時我以血媒化形,卻在符紋魔珠破碎的剎那被徹底抽空,心內一沉後應聲落地,我顧不及身上的傷痛,更沒有時間估量自己的損失,在偏宮空地上的祭出昨日那只鳶尾鷹之後我便隨著它向總壇飛來,憑著一絲意念撐到了你救我的那一瞬間。」「教主無礙就是我藍月教全體教眾之幸,不知您急著叫我過來所為何事,以我對您的瞭解,您以往從不會因為某些決定如此緊迫地喚我過來的,只要楚雄能做,必定不惜任何代價,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鍾副使此番豪言壯語一出,虞衡越便寬心了許多,他將手中的藥碗遞到床榻前半跪的鍾副使手中,示意他將藥碗放到茶桌之上,隨後神色不驚道:「今日你替我去做一件事——將地牢中的汪氏夫婦做掉,不過要穿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赤煉國吳懈常穿的衣服,在你暗殺他們二人之前,我會吩咐獄卒在汪羽玲的茶飯之中放置一些致幻的藥粉,此種藥粉能夠蕩除部分記憶甚至依照藥效完全發揮之前的眼見之景改寫先前的種種記憶,我要你做的便是趁她意識不甚清晰之時,穿著吳懈常穿的衣服,親手將她困在地牢中的父母二人屠戮在她面前,讓她將吳懈這個阻礙我們大計視作不共戴天的仇敵。至於吳懈那個不識趣的娘親就暫且留她一命,興許日後能夠派上用場。」
正在向茶桌走去的鍾楚雄聞言不禁為之膽寒,險些將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他強自鎮定地應命道:「遵命,那楚雄暫且告退了,事成之後我再親自向您報告。」「吳懈的一身行頭我已經在今晨甦醒後繪製出來,並交由壇中的織坊趕製,想必中午之前就能交到你手上,大業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鍾楚雄聞言諾諾連聲,躬身告退。
虞衡越望著床榻一旁髒污不堪的衣物回想起昨日之辱,心內惡狠狠道:「吳懈,既然你不肯與我們合作,那就休怪我不給你足踏萬人坐地為王的契機,我要讓你兒時的美夢逐個破碎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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