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元素使 文 / 邊庭流水
名字叫做papajosesbiersalon的餐廳，緊接著市政廳大樓的背後，距離科隆大教堂也比較近。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店裡播放著自動風琴的音樂。這裡偶爾會有樂隊現場演奏，可惜今天沒有。坐在縫紉機改造的餐桌面前，來這裡用餐的學生情侶中，男孩右手托住下巴向窗外望去，由石板路鋪成的街道，昏黃的街燈，不由得讓人猜測：戰前的德國小酒館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在一個燈光還算明亮的角落，做了一對兒年輕男女，面前是一桌簡單但是毫不簡陋的晚餐。艾莉婭細細地品味著紅酒，龍野卻大煞風景地右手拿叉、左手拿刀對著牛排使勁。「靠，這牛排真是堅韌不拔，怎麼都且不斷，還半生不熟的。」
艾莉婭扶額：「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學姐真的丟不起這人。」漢語水平有限，她還是改用了德語。
「學姐你的牛排切開了沒？」龍野眼中和腦子裡只剩下面前的牛排。
「你還能更不要臉嗎？還有，你的刀叉拿反了。」
此時龍野正面臨斬斷牛排的最後一關，他把刀子換到右手上，左手猛地一掂盤子，艾莉婭詫怪地看到飛向半空的牛排被一道乍現的銀光切成兩半，整齊地落在盤子裡。「啊哈！」龍野叉起一塊牛肉往嘴裡塞。
我不認識這個白癡，我不認識這個用原力切牛排的白癡……艾莉婭在心底默念。
「學姐別發愣啊，你也吃。」龍野嚼著肉嘟囔。
「哦！——上帝啊，我做錯了什麼，你派遣這樣一個白癡來懲罰我。」艾莉婭認識到帶龍野來餐廳根本就是個錯誤，他更適合路邊的大排檔和露天燒烤。
於此同時，一間沒有燈光的屋子裡，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在桌前把玩手裡的vertu，他饒有興致地念著傍晚時分發來的短信：「龍野，中國人，19歲，未學習奧術，格鬥能力不俗，可以考慮發展其為元素使。」
下午的時候，替龍野治傷的艾莉婭又一次問起了他的奧術。面對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熱情學姐，龍野道出了自己還沒有修習奧術的事實，贏來了她的嘖嘖稱奇，畢竟能單靠格鬥打敗奧術師的人並不多。
「呵呵，這小姑娘倒是有心，兩年多了還記得這事。」男子會心笑道。
艾莉婭拽著龍野的胳膊把他從餐
看*書網最新麼心情了。
「笑什麼笑！今晚帶你去見一個人，正經點！」
「什麼人？」
「奧術大師，不去老娘敲死你。」
龍野灰溜溜地跟在她後面。真是奇怪啊，在夏靈欣面前自己風度翩翩像個真男人，在學姐面前就成了低三下四地說爛話，和跟屁蟲一樣。
他們左轉右轉，來到和科隆大學距離不遠的溢出住宅區，艾莉婭抹黑尋到一間地下室，掏鑰匙開門進去：「先生，人我給您帶來了。」
一盞20瓦的節能燈照清了整間地下室，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窗邊一張簡樸的桌子，桌子後面坐著身形虛幻的中年男人。
「大叔您好。」看他下巴上的鬍子茬，龍野忍不住來了一句。好在這裡是德國，無論是對方還是艾莉婭都沒有明白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否則又是一個爆栗。
「你好龍野同學，我叫white。」男人說，「之所以找你來，是想給你一個成為最強奧術師的機會。」
「聽起來很不錯，有什麼條件？」龍野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在務實的德國更是如此。
「不算難，如你所見，我現在是靈魂狀態，在沒有**的情況下無法恢復原力，所以想……」「你是個幽靈？」龍野少見多怪。「你想做什麼？」「借用你的身體一段時間。」懷特微笑道。
「what？你不會是想要霸佔我的身體吧？」龍野不禁菊花一緊，想起了自己年輕的節*和「奪舍」這個傳說中的強大技能。
啪！「哎呦！」爆栗如期而至，艾莉婭沒好氣地教訓他：「你以為你的身體很強啊蠢貨！懷特先生曾經是大陸最強奧術師，他借用你的身體只是為了恢復實力並且重塑他自己的肉身，不會對你本人感興趣的。」
龍野沒了脾氣：「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也不用這麼傷人吧？我好歹從小練習武術和刀法，要不然今天上午你怎麼輸給我的？」「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也不知道中午是誰救了你！」艾莉婭鬥嘴來了勁頭，改用德語後說話像機關鎗一樣轟擊龍野，讓德語不地道的他難以招架。
「呵呵，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懷特突然改用漢語，阻止了兩人的互相吐槽。
「懷特先生，你也學過漢語？」龍野頓時不明覺厲。
「也不算學吧。買了本詞典，在大學裡聽了兩個多月的課，沒事兒和艾莉婭練練，就會了一些——孰能謂其難也？」
「臥槽！這尼瑪古漢語都出來了還說沒學？」龍野忍不住爆粗，兩個月學漢語已經逆天了有木有，這個變態學霸竟然加上了古漢語。「先生，你要是生在中世紀一定會被推上火刑架燒死的。」
「先生可是千年不遇的天才。怎麼樣，他寄宿在你的身體內一點兒壞處都沒有，還能教給你最強大的奧術，要不是元素使已經絕跡了，這等好事可輪不到你。」
「不過我們還是決定尊重你的意見，你點頭就達成合作，搖頭就放你走。只不過不要跟別人提起我的存在就好。」懷特補充道。
龍野撓頭：「我答應過大哥要去找奧術師聯盟的。」口上雖這麼說，但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心動了。
懷特點點頭，又說：「他們的確能教給你很多東西——不過我能教你更多。」說這話時，他的雙眸透出銳利的光芒，「因為，我會讓你成為奧術師中頂尖的存在——元素使。」
龍野依然摸不著頭腦：「有什麼區別嗎？」
「元素使能*控多種元素。」懷特一邊回答，一邊邁著華爾茲一般的步伐，雙手打起響指。每次響指過後，一個個不同顏色的精靈憑空出現，如同最忠誠的衛士侍立四周。
啪！最後一聲響指，代表風、火、土、水、雷、光、暗的七個高大的精靈全部消失。
「帥爆了，先生你教我我的身體給你寄宿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龍野的無腦回答逗樂了懷特。
看到懷特的臨門一腳起了決定性作用，艾莉婭會心地微笑。龍野按照要求把手放在懷特虛幻的手心上，頃刻光芒大作，龍野只感到自己的力量飛速流入懷特那邊，幾秒種後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湧入體內。一來一回，自己的力量似乎又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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