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月下 文 / 梓沙
一個月後
君家故鄉
月上中天,地上人花前美酒,男的俊美,女的清秀,一家人坐在一起,和諧美滿,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會羨慕的想哭。
「啊!這裡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可是為什麼不一直呆在這裡,而去了軒轅城呢?」徐晉感歎著說。
君鏡黎微微一笑,解釋道:「這裡名叫幽藍域,是君家領導的地盤,三十年前,我的父親受到魔域森林裡的魔獸攻擊,幸得軒轅陛下搭救,才逃過一劫,君家向來不欠別人人情,為報答軒轅陛下,我父才離了這幽藍域,保軒轅陛下江山,如今,我父已經不在,軒轅老陛下也已經不在了,這段恩情也就不存在了,之前離兒執意不肯離開,所以才在軒轅城中多呆了幾年,否則,你們……呵呵。也罷!命中如此!」君鏡黎歎息。
君鏡黎這話沒有說完,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如果當時君離沒有喜歡上軒轅宇,也就不可能成為將軍,更不可能有他們六個夫郎的存在,而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君離聞言撇了撇嘴,心道,那是你的女兒,可我不是,你的女兒已經魂歸故里了,都沒人知道呢!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繼承了人家的記憶,佔著人家的身體,還欺騙人家家人的感情,想到這裡,又不禁有些傷感起來,不由得輕輕的歎了口氣「唉!」
六個夫郎聽了君鏡黎的話,自然的想到了君離喜歡軒轅宇的事情,不自覺的都看著君離,而剛剛君離所表現出來的那些情緒很自然的落在了幾個人的眼裡,現在見她歎息,不由得都皺起了眉頭。
「唉!轉眼已是中秋了。」徐晉打開扇子,望著天上皓月,一臉傷情。
「可是想家了嗎?」女聲悠悠傳來,伴著月夜下的徐風,溫柔,飄渺,傷感,似真似幻,就像下一秒就會羽化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緊緊抓住。
「唉!我徐晉一生逍遙浪蕩,幾時想過家呢?家?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名詞而已。」徐晉褪去了浪蕩公子的外衣,一臉的嘲諷,美麗的丹鳳眼中滿是自嘲無奈,還有些什麼是君離看不懂的。
清芳輕輕拍了拍徐晉的肩膀,以示安慰。
徐晉無聲的笑了笑,對清芳搖搖頭,又感激的笑了笑。
君離看著他們的互動,苦澀的笑了。
燕寒本是不經意的轉了下頭,卻不想瞥見了君離這樣的表情,不由得愣了,在他看來,君離是不應該露出那樣的表情的,她是幸福的,除了沒有得到宇皇的愛以外,她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還會有那種寂寞的表情,就像,這些人與她不在一個世界一樣,她有她的世界,而這些人卻都進不去,她是那麼的孤單,沒有人關心,沒有人疼愛,就像自己一樣,即使在陽光下,也感覺不到溫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讓她這樣?
人無疑都是隨著大流走的,曾經的君離在幾個男人面前出現,大家都不會用正眼看她一眼,而一旦有一個人開始關注這個不起眼的人了,那麼,馬上就會有第二個人跟著關注,就像現在一樣,君離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什麼都不做,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在他身邊的男人都在注視著她,或有意,或無意,但結果是一樣的,他們都在看著她,沒有人注意到第一個開始注視她的人是誰,只是知道,某個人在注視她,她到底哪裡不同,得到了他的注視,於是,他也開始注視她,就是這種連鎖反應。
君鏡黎也在注視著君離,至於原因是什麼,.)看書網首發/縱然拼的不茶不飯的想念
也願拼一個海枯石爛
歎刺股懸樑間
共你披星戴月
歎何年何月何日再見
世人只見風花雪月任我歡
可知心中的朝思夜盼
歎煩惱絲三千
卻纏不住誓言
歎單思之苦無人能解
歎一個人的夢終要兩個人圓
歎單思之苦無人能解」
女聲輕柔憂傷,輕輕的觸動著男人們的心,這一刻,他們才知道,世人眼中的君小將軍,女人中的驕傲是多麼的可憐,世人只是看見了她的光鮮外表,有誰真正知道她的憂傷,她心裡的痛又有誰真正的明白過呢?原來,這才是她的愛,到底,愛那個人什麼呢?
男人們自以為是的想法君離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之所以會唱起這首歌也只是眼前的景色令她偶然間想起了這首歌而已,本沒有任何含義的,不想到了他們的眼裡就以為她在訴說這些年來的單思苦了。前世的她就有這種習慣,一旦四周靜下來她就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然後,莫名的唱一首歌或者笑一笑,而這個時候,則證明著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回歸了現實了,不過,這一點,男人們不知道,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男人們的變化,所以,就這樣誤會了。
「縱然拼的不茶不飯的想念,也願拼一個海枯石爛嗎?」燕寒低低的呢喃著。
「世人只見風花雪月任我歡,可知心中的朝思夜盼?夫人,你這樣,為夫的可是會傷心的」徐晉恢復了風流公子的痞子樣,輕輕的扇著扇子,沒心沒肺的戲謔著君離,只是,心中那份淡淡的憂傷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被他強勢的壓在了心底最深處。
易風笑看著徐晉,打趣著說:「夫人的心中有的是為夫我,你還傷心嗎?」
徐晉洒然一笑,「傷心,怎麼不傷心?同為夫侍,夫人心中只有你而沒有我,我怎麼可能不傷心呢?二哥三哥你們說是不是?」邊說邊不忘沖清芳柳濤眨眼睛。
清芳柳濤相視一笑,柳濤輕輕撫了撫自己額前的劉海,很臭屁的說:「我和你二哥也是在夫人心中的,和你可不一樣呢!」
清芳適時的點點頭,表示認同。
徐晉收起折扇,一臉慘兮兮的看著燕寒,委屈地說:「寒,大哥二哥他們欺負人,寒,你可要給哥哥我報仇啊!」
燕寒白了徐晉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
「呃……」徐晉鬱悶,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的人今天居然拆他的台。
紅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喏喏的說:「哥哥們真是無恥,夫人心裡哪有你們,真無恥!」說道這裡,才發現自己得罪人了,一著急,臉都紅了。君離暗歎,這個孩子啊!
君離今年二十有一,紅柳卻只要十八歲,這個年齡,實在是算不上大,君離的這幾個夫郎其實並不是按照進門順序或者是賜婚的名分排的,而是按照年齡大小排的,易風已經二十八歲了,所以才是大哥,清芳二十六,居於易風之下,徐晉二十三,本是排在第三的,但柳濤進門後就佔了這個位子了,柳濤二十五,年歲長,接下來是與君離同歲的燕寒。
紅柳本就不是世家子弟出身,又誤入了煙花之地,雖還是清白的身子,不過,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陰影的,因此,平日裡膽小怕事,不敢和這些男人們太接觸,大家也是瞭解了這一點,在不觸碰他的底線的前提下,開一開他的玩笑,也是常有的。不過,誰也沒想到今天這小子居然有這麼可愛的表現,讓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徐晉朝著易風眨眨眼,努努嘴,意思是你來。
易風對徐晉挑挑眉,聳聳肩,大意是你去吧!我沒你那麼無聊,逗哭了怎麼辦。
兩人你來我往,君離看的則是『基』情四射,心道,原來這個世界也講男風啊!
清芳可是不管他們了,難得這小子今天這麼可愛,錯過了這次,下次不知道幾百年後呢!想著,馬上擺出潑婦罵街的樣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紅柳,尖著聲,說:「呀!小子,你還想說什麼?無恥?哥哥哪裡無恥了?嗯?」
紅柳見狀一縮脖子,紅著臉,低頭嘟嚷著什麼。
「呀!你小子說什麼?」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紅柳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易風和徐晉看著這邊,繼續擠眉弄眼。
其餘幾人哈哈一笑,繼續看他們鬧。
君離無語了,這算什麼,看來都是閒得太無聊了,蛋疼呢啊!嗯,有必要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柳兒,我們回房吧」打定了主意,心情大好的君離如是對紅柳說。
眾人聞言,集體碉堡,石化了。
而心情大好的君離並沒有察覺,高高興興離了席,順道還牽起了紅柳的手,一臉溫柔的將呆愣狀的紅柳帶離了眾人的視線,而消失的方向剛好是君離房間的方向。
清風再次吹過,不過,石化了的人們是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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