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一槍爆頭 文 / 掌上可輕舞
二位當家的同時對吳用發出致命的攻擊，一上一下默契十足——廟外大雨磅礡，雷聲震震，大殿內也是刀光劍影不絕。
手無寸鐵的吳用還是帶著防毒面具端坐不動，正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刀劍。防毒面具遮住了的臉上的表情，不過他確實沒有其他的動作，不知道是被眼前突兀的一幕給嚇傻了還是真的如大當家的想得一樣———被蒙汗藥給迷住了但卻戴著個奇怪的面具嚇唬人。
大當家的出手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能夠懸賞5000兩銀子的人，一般都會有一些過人之能，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可現在看到的是吳用完全沒有反抗就像待宰的羔羊。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好像都能夠看到5000兩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了。金錢的誘惑是無窮的，眼前吳用的腦袋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而你只要一揮手的功夫就能夠將這5000兩銀子揣進口袋裡。
大當家越想越興奮就連腳下的動作都更快了，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大當家沒有注意到二當家的衝勢卻是悄悄的緩了下了。本來是二當家的先出手，現在卻是稍稍的落後他一個肩頭。
大當家的連帶微笑揮舞著寶劍向吳用砍去，就在他以為吳用必死無疑的時候卻見到剛才還雕像一般的吳用如變魔術一般，手裡就多了一把黑乎乎卻帶著強烈金屬光澤的東西。
那東西實在是太怪了，大當家的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到怎麼稱呼。當看著這個不起眼的東西，他卻本能的感到了危險。
雖然心中不願意相信這個小東西能夠給他帶來危險但大當家的還是選擇避開。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又是有這份異於常人的直覺，他才能避開多次危險活到現在。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次直覺不對那也只是丟點面子，但對於一個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山賊來說，面子算什麼，命才是最重要的。
大當家的舉動出乎預料只見剛剛還在衝鋒路上的他，突兀的向右橫跨了一步。這一步跨出卻將他身後的二當家的暴露在吳用的槍口上。
吳用也被大當家的給迷惑了，但現在對他危險最大的是二當家的，只能在心中暗歎：算你命好！
大當家的險險的逃過一命，二當家的命就沒有那麼好了。本來二當家的算盤打得叮噹響的，大當家的衝鋒在前，自己就躲在他後面。有什麼危險也有大當家的這個大個子頂著。
如果敵人不可力敵的話自己就逃，反之自己就配合大當家的殺敵。到時就算大當家的發現了，但只要自己少分點，大當家的一定會非常樂意接受的。
所以說有大當家的在前面擋著自己完全可以進退自如，乃是完全之策啊。
可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大當家的居然整出那這麼一處，大當家無意的舉動弄得二當家的進退兩難。現在要是後退的話，事後就不是銀子能夠擺平的，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身後有一個拿自己頂崗的手下。可是要他聽到和吳用拚命，他還真的有點發楚。
畢竟大當家作戰勇猛，每戰都是他衝到最前面，可現在他這樣勇武的人居然暫避鋒芒。雖然他還不知道大當家的到底發現了什麼，但既然他都覺得危險自己上去的話還有命在嗎？
糾結半天的二當家沒有看到吳用的槍口已經對著他了，並且勾動了手指。
砰！
子彈不出所料的射中了二當家的腦袋，又是一槍爆頭。速度太快了，等二當家的聽到槍聲的時候子彈已經進入了他的腦袋了。快到他臉色還都是糾結的表情，不過現在他也不用糾結到底是上還是退，因為吳用已經幫他選擇了。
大當家的距離二當家的只有半米之遠，巨大的槍聲將他炸的腦袋嗡嗡響，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的臉上粘粘的，下意識的用手一抹。只見整個手掌都是一片血紅，驚恐的大當家的哆哆嗦嗦的道：「死了，死人了。」
殺人如麻的大當家居然被眼前的死人給嚇到真是有點諷刺，可這又是那麼的真實。之前殺的是別人這次死的卻是自己人要不是他直覺敏感的話說不定眼前死的就是他了。以前他一直以為死沒什麼可怕的，腦袋掉了也不過一個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好漢，這也是每戰衝到最前面的原因。
可是這一次近距離面對死亡，他知道他怕了。雖然他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羞愧，但還是止不住他對死亡的恐懼。
砰！
又是一聲「槍」響，大當家的條件反射的雙手抱頭，手中的寶劍脫手掉在地上發出「噹」的一聲。
「啊!死人啦！」這是牛二發出的淒厲的聲音。
牛二的話就是壓死大當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以為自己死了的大當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好似真的死人一般。
吳用納悶的看著發呆的大當家，真心的無語了。
吳用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山賊，出來殺人帶著廚子不說，現在他們的大當家的居然被死人給嚇傻了。要不要這麼奇葩，吳用心中嘀咕。
呆坐地上半晌的大當家的沒有感覺到想像中的疼痛，又有些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翻手一看也沒有血。
大當家的愣了愣，突然大聲的朝牛二咆哮：「牛二，你沒事亂吼什麼？」
牛二被大當家吼的一懵，隨即有些畏懼的有言欲止。
「怎麼，你還有話說？」大當家的惱羞成怒的道。想到自己剛才被一具死人倒地的聲音給嚇傻了，大當家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牛二可不是一個能將委屈往肚子裡吞的性子，剛才是畏懼大當家的威勢，聽到他這麼說，牛二趕緊道：「我有說錯嗎？」邊說邊指著躺在地上的二當家的「他不是死了嗎？」
大當家的沒想到牛二真的說了，不僅說了還說的振振有詞。理屈的大當家的惱羞成怒的喝道：「閉嘴！」
「不是你讓人家說得嗎？」牛二委屈的嘀咕。
……….
「脾氣到是不小啊！」吳用戲謔的聲音從防毒面具下傳來，嗡嗡的聽不太清楚。
大當家的悚然一驚這才發現眼前還有一個敵人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居然把他給忘了。要是剛才乘自己不在意的時候從自己背後也來那麼一槍的話，想想都不寒而慄。
其實大當家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他也不想想就憑他也值得吳用背後偷襲，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既然發現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在身邊，大當家的也沒有心思追究牛二的過失，對他而言眼前的吳用才是最大的威脅。至於牛二還能跑了不成，等過了這一劫還不是任由他揉園搓扁。
牛二聽到吳用說話也不敢再唧唧歪歪了。眼前的這個雖然戴著個奇怪的面具但他一槍殺死二當家的，牛二可是看在眼裡是打心眼裡敬畏。
大當家的悄悄的往後退，等快要退到廟門口的時候，可能是覺得比較安全了才抱拳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王武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吳用這時候才知道大當家的叫王武，不過他初出江湖，半個人都不認識！更不要提眼前的王武了，不過看他的表現也應該沒什麼名氣。
不過吳用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眼前的王武還真是一個大有來歷的。不過他的真名倒不是叫王武而是叫做蕭武，乃是一名遼**官。
三十年輕他們家族最優秀的後繼之人在一次普通的外出被人殺了全家。蕭家震怒，發誓傾族之力也要將兇手碎屍萬段。
一年時間過去了，蕭族錢財花費無數，但卻是沒有找個兇手。只是查到兇手很有可能來自南朝，得到這個結果蕭族可謂大失所望。畢竟他們是遼國的大姓而不是南朝的，在自己的國家裡還有點能量，在南朝的話可謂是螞蟻拉大象使不上勁。
萬般無奈的蕭族只能接受家族希望之子的慘死，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導致蕭族的迅速衰敗，連家族重點培養的人才都保護不住還有什麼凝聚力，再加上家族幾個老家話的相距死去，偌大的蕭氏家族就在短短的二十年就分崩瓦解。
蕭武那時候已經是一個軍官了可蕭族都沒了，他還有什麼希望被人陷害差點就死在南人的手裡了。
心灰意冷的蕭武假死離開了軍隊，離開軍隊的蕭武到是活了一陣逍遙自由的日子。可他不適生存，天天大魚大肉加且出手豪爽，沒多久幾年積累的錢財消耗一空，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二當家的，二人一拍即合幹起無本錢的買賣。
這一幹就是十幾年，雖然也遇到過危險但還好在沒把命給丟了。可是這次好死不死的招惹吳用，可能是好運到頭了。
吳用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大當家的還有這樣的經歷，對於他來說既然犯到他的手上那就要有作死的準備。
聽了大當家的話，吳用啞然失笑，你殺我不成就想道歉就揭過，世界上那有這樣的美事。
吳用搖頭笑道：「想揭過也不是不可以？」
大當家的聞言大喜道：「英雄要我幹什麼，儘管直說！我要是皺一下眉就不是好漢！」
「你是不是好漢關我什麼事？」
吳用接著道：「只要你能在我的一槍之下活命就算你的本事，我絕不再開第二槍。」
大當家聽到吳用要自己接他一槍，大驚失色。二當家的武功雖然不如自己但自己要殺他的話也必須付出代價，可二當家的在吳用的搶下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一槍爆頭了。
大當家的見吳用不肯放過他，威脅道：「小子，不要以為我怕你，我們還有十幾號兄弟。只要我一聲令下，就算你的槍再快也會被亂刀斬為肉泥。大家各退一步，日後好相見！」不過他的色厲內荏明顯的掛在臉上。
吳用嘲諷的道：「你有十幾個兄弟？叫出來讓我看看，說不定我就改變注意了。」
誰都聽得出吳用言語中的調戲，就連牛二這個憨貨都不忍看大當家受辱而把臉別到一邊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大當家的這時候哪裡顧的上面子自己小命都快沒了，大當家的大喝一聲：「兄弟們在哪？」
咚！咚！咚！
一連串的倒地聲回應這大當家的召喚，大當家的一愣，什麼情況這是難道他們還在為自己之前下藥沒有知會他們而生氣以此來發洩。
不過見到這樣的情況，大當家的不憂反喜。因為這正代表這他的兄弟們都沒有事，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心裡虛得生怕他們已經被迷昏了。至於他們對自己心懷氣憤，對於大當家而言這根本不必擔心，對於自己的手下，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有點傻有點憨，但對於自己還是很聽話的。自己事後將二當家的那份分給他們，保管他們半點怨言都沒有，而且不用自己掏出半點好處，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大當家的滿臉笑容的轉頭看去，這時聽到動靜的吳用和牛二也抬頭看去。
這一看去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大當家的笑容僵在臉上，吳用的戲謔更深了，牛二大呼小叫。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栽倒在地，難道是困了？」這是牛二的猜測，可是隨即連自己也不相信「也不對呀，就算困，也沒有必要將腦袋插到火裡吧。」
卻是有一個人的腦袋好死不死的挨著火堆，頭髮已經被火燒著了，發出「斯斯」並伴隨這燒焦味。
大當家的聽到牛二的大呼小叫嘴角不停的抽搐，而吳用卻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
吳用收回目光挖苦道：「大當家的，這就是你那十幾個兄弟！我看他們正如這位牛兄弟所言，一個個睡得正香呢。看來我的這一槍你是逃不掉了。」
「這位兄弟，真的不能放過我？」大當家的在做最後的努力。
吳用搖頭，意思很明顯。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還是讓吳用覺得自己小看了大當家的無恥，只見大當家的話沒說完就已經悄悄的往後退了，好像篤定吳用不肯放過他似的。
吳用看著大當家的行為沒有鄙視，在死亡的威脅下做什麼動作都不為過。
大當家的見到吳用果然上當，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暗道：毛頭小子好想跟老子鬥，等著老子回去後，召集人馬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一雪我今日之辱！
再遠點，再遠點，跑出到前面的拐角處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拿我沒有辦法。眼見希望就在眼前，大當家的一陣興奮，飛一般的往前衝。
希望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只差一點點了。到了終於到了，大當家的想放聲大笑，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啞火了。
砰！
死亡之聲再次傳來，大當家的轉頭看去一個子彈朝他射砰的一聲，血花飛濺。他被自己的血濺了一臉，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不明白自己已經在死角出了，為什麼還會被吳用射中還是一樣的一槍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