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黑色烙印 文 / 小六邪
第二卷第一章黑色烙印
從簡單的有機分子,轉變為單細胞生物,接著單細胞生物進化為簡單的多細胞動物,接著,經過時間的遷移,環境的改變,一個簡單的分子演變成了我們眼前的大千世界。
假如時光倒退回去,如果當時這些有機分子沒有向這個方向轉變呢?我們的世界是否將不復存在?如果幾億年前那個分子有意識的話,它會不會想到自己的一個選擇將孕育或傾覆未來世界?
對於我們所說的未來而言,其實早在幾億年前就已注定,我們只是按照最初已經選擇好的路行走而已。
這就是命運,人類的的命運,萬物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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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病床上趴在桌子上,在紙上不停地寫著那串數字:
40498
我的頭已經給包紮起來,那數字也給隱藏在繃帶下面。不過雖然看不見,那數字還是在我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閃過。
……
這數字到底是什麼?是從我生下來就給弄上去了,還是在雪域的什麼地方給印上去的。我拚命地回想著。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著記憶裡跟這數字相關聯的訊息。可是,無論我怎麼拚命地想都毫無結果。
在雪域裡的所有記憶,完全與這數字無關。這個長的數字串好像是一個代號。我很自然的就想起我曾經也許被當過實驗對象,這個數字應該是標籤。可是如果我被當做實驗對象的話也應該有記憶啊。就算之後被抹去了記憶也應該有突然的記憶缺失。可是這些我都沒有。從我記事起,我的人生就是一天一天地過得,從沒有過奇怪的中斷。那這數字出現在我頭上應該在我記事之前。
那至少應該是三歲之前,三歲之前,我究竟發生過什麼?
「今天怎麼樣?」我的思路被進來傑克打斷了。
「還好,老樣子。」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還在想腦袋的事?」說著他舉起說手指指自己的頭。
我點點頭。
「我給你帶來了點資料,希望對你有些幫助,不過……這些資料是有關智人的。」
「智人?」這個詞讓我很不舒服。
傑克將他帶來的資料上傳到病房的智能系統裡,馬上屋子裡就被圖像充滿。傑克拖過來一張圖片,說:「你看,這裡,這裡是智人們對人類的研究中心。」
圖片裡是一座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建築。
「這座建築曾經在北京,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人類和智人正在進行世界範圍的戰爭,那時我們的勢力要比現在強得多了。當年智人們抓了很多我們的同胞在這裡進行試驗,就像二戰時期的納粹集中營一樣。你看這個……」
他又從資料裡調取了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男人的圖片,這個男人目光呆滯,赤身裸.體,在他的胸前,有一串黑色的數字bj▼210237。
「這是曾經在那個集中營裡營救出來的人,智人在他們身上都進行了十分恐怖的實驗,你看那串數字,他胸前的那串,是不是跟你腦袋後面有些相似?」
我把那串數字放大,這數字裡面有字幕,還有羅馬數字,跟我頭上的有些相似
(看?書網玄幻kanshu、,而且他們還救過你,你應該查一下當年你被救的地方,和你父母的詳細資料,最好能找一個當年參加那次營救的人。」
「可是雪域已經被毀了,倖存者也沒有幾個,希望太渺茫了。」我垂頭喪氣道。
「雪域的資料這裡有備份,不過需要皮普的簽字才能查找,他一定會幫你的。雖然倖存者不多,但我們還是應該碰碰運氣,加油,炎。」
我被傑克樂觀的態度感染了,心裡又燃起一絲希望。
傑克走後,我又陷入沉思。傑克說的對,對於我頭上的數字,雪域一定知道些情況,但是他們把這些隱藏起來,為什麼隱藏,我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我的身世並不像我檔案上寫得那樣真實簡單,這裡一定有什麼隱情。
左腿的不便,讓我不能久坐,我慢慢地向後面的枕頭靠去,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我摸了摸頭上的繃帶,有數字的那個方位。突然,我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記憶裡總有一個人喜歡摸我頭上的這個部位。
我一陣戰慄,身上的汗毛全都立起來,是她,是她總喜歡撫摸我頭頂有數字的地方。此時我眼前浮現出她褐色的皮膚,她熟悉甜美的笑臉,她說話的時候嘴唇永遠很性感。
羅伊。
羅伊總是喜歡摸我的頭,這個習慣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她的手指總是很涼很軟,每當她的手指劃過我的頭皮時,我心裡都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感覺把我拉回到我們分別的那個夜晚,那個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晚上,我最不願意觸碰的回憶。
上海被燈光照射著恍如白晝的街道上,羅伊走過來,抱著我,在我耳邊哽咽地說:「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已經成長成一個男人了,過去那麼久你一直溫暖著我,炎,」羅伊一隻手伸進我的頭髮裡,摸著我的頭,哭著說:「炎,這個世界對我們太殘忍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們別無選擇。」
羅伊放開我,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她用手擦乾臉上的眼淚,兩眼脈脈地看著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說:「炎,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是誰。炎,我愛你。」
那時羅伊不停地撫摸著我的頭,不,應該是一直撫摸著這串數字。而且羅伊的話裡一直說的都是我們,最後的話說,我會發現我是誰。由於每每想起這段回憶,我都無比的傷痛,所以我盡量忽視這裡,也從來沒細想過羅伊的話,現在想起來,羅伊最後跟我道別的話似乎是有什麼隱喻的。
羅伊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然她不會那麼準確那麼巧剛好每次都能摸到我頭上的數字,不然她也不會在我們分別的時候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羅伊是七歲才到的雪域,那時我已經有了記憶,開始記事了,我頭上的數字一定在遇見羅伊之前,至少是羅伊到雪域之前就已經在我頭上,她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是,後來有什麼人告訴了她。或許羅伊是知道了這個情況後才開始注意到我。誰能告訴她關於我的消息呢?
她父親。除了他父親沒有人會告訴她這些,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些。她父親沙爾曼是雪域秘密地下實驗室的教授,如果我頭上的數字算是一個秘密的話,羅伊身邊,能接觸到這個秘密並把這個秘密告訴她的,就只有她的父親了。
如果羅伊是知情者,而她的父親是洩密者。那掌握這個秘密的地方就只有一個:雪域b座地下實驗室。
如果我的推理都是正確的話,那命運真的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玩笑。轉了一大圈,我又回到了那個實驗室,我從來沒想過那個實驗室跟我有著如此之深的淵源。那次和羅伊誤打誤撞到了那裡,我以為那是我第一次去到那個地方。現在看來,我完全錯了,也許那裡正是我生命開始的地方。
我又想起實驗室裡那扇寫著實驗品的門。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證明我的猜想。
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去找什麼雪域的資料,更不用去找什麼倖存者。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剛好有一個在雪域地下實驗室工作的人,如果九層的沙爾曼博士都能知道關於我的事,那做為在機密十層,孫教授助理的李平,也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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