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羅伊 文 / 小六邪

    第十章羅伊

    羅伊安靜地坐在審訊室裡，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執行官。皮普走進來，坐在羅伊的對面，仔細打量著羅伊，說：「給她倒一杯水。」不一會，傑克端著一杯水走進來，把水放在羅伊面前，皮普擺擺手，示意傑克出去。

    羅伊用手握著杯子，透明杯子裡的水泛起一陣波痕。

    「從昨天到現在，你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講話，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撐不下去了。」皮普說。

    「噗嗤，」羅伊笑了出來：「怎麼，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不要擔心我在水裡食物裡加了什麼，如果真要用什麼特殊手段，你現在肯定不會坐在這裡。」

    「哦，是嗎。」羅伊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羅伊對皮普說：「我這裡沒什麼你想知道的。」

    「你是沙爾曼的女兒。」皮普盯著羅伊說，「對吧，你的母親是夢娜。」

    羅伊停下撫摸杯子的手，把額前的頭髮別在耳後，說，「對，沒錯。」

    「因為你送出的情報，你父親死在了雪域。」

    「我知道，」羅伊平靜地說，「我把情報送出去，沒想到他們會進攻雪域，我以為下一步只要把研究成果給他們就可以了，沒想到……不過，它們是智人，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正常。」

    「這不怪你，羅伊，我知道，你的母親在它們手裡，現在，只要你……」

    「皮普，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羅伊突然挺直後背大聲說：「我知道，你想讓我回到智人那裡幫你們做事，對吧？」

    執行官沉默了，半晌，他點點頭，說：「沒錯，我是這樣希望的。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存儲器裡的數據，然後你拿著秘鑰回去，這樣你和你母親就都不會有危險。」

    「那存儲器裡的信息怎麼辦，就這樣留給它們？」羅伊問。

    「不會，盜走數據的同時，我們會留下錯誤的數據。」

    「它們內部有你的人？」

    皮普點點頭。

    「可是，」羅伊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我為什麼要幫你？」

    「為什麼？」皮普有幾分驚訝地看著羅伊，「你痛恨智人，因為你是我們的同胞，你是人啊！」

    「我是你們的同胞？」羅伊大笑起來，「現在是你們的同胞啦？當年我母親，她懷著孕在戰場上快要死了的時候，我的同胞們在哪呢？她流著血期盼她同胞來救她和她孩子的時候，我們的同胞在哪裡？是那些智人救了我和我的母親，而像扔垃圾一樣拋棄我們的同胞，你有什麼臉，你憑什麼再要求我為你們做事！你憑什麼！」

    對於羅伊的質問，皮普只能選擇沉默，在戰爭裡，很多時候必須得捨棄情感，來換取最小的損失。

    「是啊，」羅伊接著說，「我就是痛恨智人，它們用我母親威脅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可你們不也是這樣嗎？如果我不按你們說的做，智人們一定會殺了我的母親，在這點上，你們和它們有什麼區別！？」

    「我們和它們當然不一樣，我們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皮普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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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你怎麼來了，你不能隨便進出這裡。」傑克看見我走過來，趕快攔住我。

    「她在裡面，」我無力地說，「羅伊在裡面對吧，讓我見見她！」

    「不行，炎，她現在身份特殊，你不能見她。」傑擋住我，「況且，現在她也不想見你。」

    「為什麼！為什麼！」我大吼著就要衝進去，這時，皮普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著失控的我，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你可以見她，但不是現

    』；看^書網最新]在正對著他的屏幕上，屏幕開始變換，幾秒鐘後，語音提示說：dna序列配對成功。

    箱子四周的屏幕，折疊下去，整個箱子就像一個被拆開的魔方一樣緩緩剝落，最後只剩下一個銀色的托盤，托盤上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片。皮普拿起中央的玻璃片，在燈光底下晃了晃，說：「你知道嗎，炎，孫一他曾經跟我開玩笑說，如果他死了，就用這顆精子為他人工授精留下一個孩子。」

    皮普把玻璃片遞給我，接著說：「孫一他把存儲器交給了你，現在我把秘鑰也交給你。」我接過秘鑰，緊緊地把它握在手裡，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失望了。

    從喬丹大廈出來，我跟著傑克到了最靠近地面的機場，路上，傑克激動地對我說：「炎，你知道我們要坐什麼去上海嗎？隱形飛船啊！」他自問自答著說，「這可是我第一次上到地面上去，還坐著隱形飛船！你知道嗎，隱形飛船是現在最先進的飛船，不只是深井飛行器裡最先進的，就算上智人的飛行器，也是最先進的。」

    「真的假的？」我覺得傑克有些興奮過頭了，「我們怎麼可能比智人們還先進。」

    「當然可能，你以為，深井就李平一個智人嗎？在這裡有很多跟我們同一戰線的智人，雖然他們沒有感情，但是他們有理智，不像外面那些瘋子天天想著怎麼消滅我們，這些智人和我們一起工作，尋找讓我們兩種人能和平共存的方法。那，這個，就是他們為我們發明的隱形飛船。」傑克話鋒一轉，停了下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架金色的飛行器停在那裡，這個飛行器和我在深井接觸的所有飛行器都不一樣，金色的外表，流線型的機身，乍一看像一尊雕塑，因為從外觀根本找不到艙門和窗子。

    「怎麼樣？」傑克一臉著迷地望著隱形飛機，問我。

    「太炫了！」我一臉著魔地看著隱形飛機回答道。

    「你知道嗎，炎，她還有一個很棒的名字。」傑克一臉著迷地望著隱形飛機說。

    「什麼？」我一臉著魔地看著隱形飛機，問。

    「玉女11號。」

    「啥？！」

    我和傑克收起花癡的眼神進了玉女的機艙，裡面很寬敞，神奇的是，這裡竟然可以三百六十度地觀察飛船外面的環境。艙內沒有一個操作台，沒有一個按鈕，甚至沒有一台電腦，全都是立體影像加聲控的。就在這時，艙門打開了，羅伊被推了進來，我一見到羅伊，立馬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走到她面前，看著她手上戴著手銬，我該說些什麼，但是我什麼都說不出口。「這是你女朋友？」推羅伊進來的人，走進機艙說，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倆。我沒說話，那人接著說「你的女朋友可不簡單啊，這麼小年紀就能毀掉一個亞洲部，我猜她在床上一定很厲害吧。」

    「你個混蛋，我不許你這麼說她！」我揮著拳頭衝過去，傑克把我攔住，說：「別生氣，炎，他就是這個樣子。」

    那人把羅伊推倒機艙的一個角落，「你別碰她！」我衝著他大喊。那人回頭看看我，聳聳肩，然後說了一句：「鎖住這個娘們兒。」說完他向後退了一步，在羅伊的周圍降下一圈透明的玻璃，羅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看著我，以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眼神。

    我走過去，對著那個人大吼道：「有把她鎖住的必要嗎，咱們三個大活人在這裡，她能做什麼？」

    那人不屑地看著我，說：「如果她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長滿青春痘，你還會這麼為她辯白嗎？蠢貨，不要感情用事，因為這個女人我們損失了亞洲部，我們死了將近四萬人！而你還在因為要不要鎖她和我爭論，如果是在戰場上，我早就一槍殺了她了。還有，我提醒你，你不要覺得她在看著你，因為在裡面，她什麼都看不見。」

    我沉默了，的確是這樣，但是，羅伊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才這麼做的。傑克看我不說話了，趕忙走過來圓場，說：「炎，這位是魂斗羅上尉。」

    「魂斗羅？」這是什麼名字。」我嘲笑道。

    「魂斗羅，他是炎。」

    「你好啊，小屁孩。」他仗著比我高年齡比我大，用手狠狠地摸著我的頭。我厭惡地拍開他的手，他聳聳肩，對傑克說道：「傑克，我們該走了。我來駕駛飛船。」

    「好的。」傑克回答。

    「可是，不是還有mr.k嗎？他還沒來呢。」我問。

    上尉發出一聲嘲笑的嘻鼻聲，然後說「start」飛船緩緩上升。

    傑克看著一臉疑惑的我說，已經有人把mr.k送過來了。

    「什麼？送過來？」

    傑克點點頭，在立體影像上點著什麼，然後說：「炎，你得讓開一點。」說完，我們的腳下的艙板打開，升起了一個一人多長的橢圓形容器，傑克按了一下橢圓中心的開關，容器的上下兩部分緩緩分開，一個裸.體的白人男子安詳地躺在容器的內部，我吃驚地觀察著他，他有呼吸，可是很緩慢，在他的身體上密佈著許許多多的金屬線，這些金屬線深深地插進他的皮膚裡。

    我一陣噁心，問：「這是什麼？」

    傑克把金屬棺關閉，那個裝著人的容器緩緩回到艙板下面。

    「這是mr.k的本體，正如你所見，這只是一具軀體，除了呼吸和簡單的代謝沒有任何精神活動，他的精神，也可以說是他的靈魂現在正在上海的dna大廈裡支配著一個智人空格。」

    我徹底聽糊塗了，問：「什麼本體，什麼空格？」

    「哈哈哈，」在一旁聽著的上尉笑起來：「小屁孩，路上你可有很多東西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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