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劍的兩面 文 / 小白愛基調

    話說蕭天然在軒轅家的境內施展天師術法再現蕭天羽遇害一事，引來天雷陣陣，軒轅家眾人結劍陣應對。

    眼見紅雷的威力減弱，結陣應對的弟子總算鬆了一口氣。而太玄山上，天然木然的仰頭看天，哥哥就這麼走了，再也，再也不會回來了。天空的烏雲也有逐漸散去的跡象。就這麼走了嗎？天然手下印記再結，四散的烏雲又有聚攏的傾向。軒轅家的子弟口中一時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到底是何人在我軒轅作怪？」

    軒轅子氣的兩撇白鬍子的飛了起來。底下的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

    「啟稟家主，據測紅雷的起源是楓師叔的太玄山。」

    軒轅山！軒轅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軒轅楓又在搞什麼飛機。

    「走。」

    軒轅家一行人無論輩分大小紛紛向天玄山而來。當然正在施法的蕭天然使不得而知的，手中的印記愈加的複雜，天然的額頭上豆大汗水不斷的冒出，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去。」

    最後一記印記打出，天然直覺的整個人快要虛脫了，但還是憑借強大的毅力堅持了下來。右手一翻，厚重的天書自然攤開，金光直映天際。

    「吾以天師之名，觀吾過去。」

    「轟隆隆……」

    天雷愈響，似乎在對蕭天然屢次打擾的不滿。天書的金光愈盛，天然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終於一切有了結果。不過不是天然得到他的結果，而是一道毀天滅地的天雷。

    「為什麼？為什麼？」

    天然已然連嘴唇抬不動，但是他的內心卻在控訴。眼看天雷近在咫尺，天然絕望的閉上眼睛。難得借到結緣石與天結緣還是得不到答案嗎？天然閉眼之時並未看到左手的戒指，那枚從小帶到大，看似不起眼的戒指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儘管看似弱小，卻讓那道天雷消於無形。然而這一切天然都看不到了，他在**與內心的煎熬中昏睡過去。

    軒轅家的眾人抵達之時，向來只有軒轅楓一人居住的太玄山只剩下昏睡的天然。軒轅子的神識擴散出去，並未有任何的發現。

    「帶上這個昏睡的小子會大殿。」

    「是。」

    軒轅家大殿。

    除去大殿之上銘刻的那兩把煞氣凶凶的寶劍，整座古樸的大殿沒有絲毫的特色。正如同終日一襲白衣的軒轅族人，他們的特色就是那一把到死都會陪在身旁的劍。此時，被救醒的天然正呆呆的跪在大殿之上。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於軒轅子的詢問，天然一動不動。軒轅子本來就不是太好的心情頓時又下降一個台階。身旁的一個小輩趕忙上前拍了拍天然。可是天然就像靈魂出竅了一般，還是如同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問你話呢？」

    上前的小輩見天然不動，再次下手拍了一下，這次的手勁明顯更大，天然整個人幾乎快要與地板做親密接觸了。不過就在其要親吻地板的一刻，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其扶了起來。

    「軒轅飛，你小子欠揍啊。」

    軒轅景對軒轅飛比了比拳頭，嚇得軒轅飛趕緊閃到一邊去。

    「景兒？」

    對軒轅子軒轅景當然不敢無禮，尷尬的笑了笑。

    「家主，這個孩子我認得。這是楓師兄幫我選的弟子嘛。如果你們要說這次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把事情搞得這麼大條呢？」

    軒轅子點了點頭，顯然對軒轅景的話有些認同。這個孩子看起來並不像是修煉者，那麼

    *！看書;）網男生.，就是我練劍的地方。」

    見天然一副不感興趣，同時抬腿就要走的跡象，軒轅景趕緊繼續解釋下去。

    「同時也是你哥哥被收徒時開始練劍的地方。」

    天然再一次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這關我毛事啊？

    「你……你就不能接一下話嗎？」軒轅景徹底被天然打敗了，同時自己也陷入了回憶之中，「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哥哥，那時的他恐怕只有七八歲吧。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一張髒兮兮的小臉讓我根本不敢相信他是八大家族之一蕭家的子弟。因為身世和自身天賦的原因，他並不適合修仙。在家族中受盡排擠的他隻身來到軒轅家。我看他是個好苗子，自己和軒轅楓鬥了幾百年了。我也知道自己戰勝它無望，所以就想收個好弟子希望未來可以替我將他戰敗。然而你哥哥拒絕了，他竟然只和軒轅楓對視了一眼就決定拜他為師。一個人從哪裡來的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你哥哥就在這片荒山日復一日的練劍，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也被他闖出了一點名頭。」

    「到哪裡去，從哪裡來？」

    天然默默的自語，臉上一片淒然。

    「從小我就跟著爺爺和哥哥生活，根本不知道人是有父母兄弟的。漸漸長大了，知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一中莫名的厭惡，對未知親人的厭惡嗎？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再長大一點，爺爺也變得陌生，變得令人害怕，再也沒有親人的樣子。每每我向他詢問我的父母是誰都會被大聲的斥責，越是長大這個世界就越是讓人感到孤單。」

    一道晃眼的白光閃過，紫風不知何時被軒轅景提在手中，冷冽的劍光讓沒有一絲修為的天然感到略微的害怕。像是看穿了天然的內心，軒轅景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貫入天然的腦海。「怕嗎？」是啊，怕嗎？只是面對一柄利劍就怕了嗎？

    「紫風跟了我九百七十五年，這中間不知這段了多少次，你看得出來嗎？」

    天然看著明晃晃的紫風，果斷搖了搖頭。

    「是啊，我不說，又有誰知道他折斷了近千次呢？」

    「鑄劍師啊。」

    天然弱弱的自語哪裡逃得過軒轅景的耳朵，聽得天然的話差點令他栽倒。不過也令他有些欣慰，這麼小的孩子千萬不要讓仇恨和煩惱蒙蔽了本性。

    「是啊還有鑄劍師知道，謝謝你提醒我。看來要去殺人滅口了。」

    「唰」的一聲，紫風的劍尖離天然的鼻尖不到一寸，天然嚥了口唾沫，將頭稍稍移開。

    「小子，像這把劍一樣吧。不要把自己的弱點變成別人可憐你的借口，這樣的徒弟我軒轅景是不回收的？」

    天然還在回味軒轅景的話，一時轉不過彎來。不對！

    「誰說我要做你徒弟了？」

    「你不是要報仇嗎，跟我學劍吧。」

    「我有自己的修行了，修天師之術，很強的。」

    聽到天然的話，軒轅景皺了皺眉。

    「天師之術，誰教你的。」

    「我爺爺啊。」說道這裡，天然很是得意的昂起了頭。

    「不要再練了。」軒轅景的語氣變重了，「小子，你相信我嗎？」

    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天然還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再練什麼天師之術了，跟我學劍吧。」

    「為什麼？」

    「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總之你練的天師之術肯定是盜版的，練下去沒好事的。」

    「你練過嗎？不然你怎麼知道？」

    「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聽完軒轅景的話天然不再言語，但內心卻十分複雜，那個日愈陌生的也有在害自己嗎？

    「不過你要跟我學劍可不能一心想著報仇啊。」

    「為什麼？」

    天然十分的不解，哥哥決定是把自己當成親人一樣看待的，自己這是多年來最親的親人啊！這樣的仇怎能不報？

    「劍有其兩面，一心只想著報仇或許變得十分強大，但是會毀掉你的。你哥哥也不希望這樣吧。」

    「哦。」

    天然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而軒轅景則是摩挲，越來越興奮。哈哈，上天有眼啊，過了事多年這個孩子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了。軒轅景堅信這個孩子一定是不世奇才，早在軒轅家的大堂之上，他就注意到了天然左手佩戴的那枚戒指。十幾年前一次偶然，一個叫東方凌的傢伙抱著的孩子就帶有這樣一枚戒指。而十幾年來，他四下追尋，都未曾聽說有誰有這樣的戒指。

    不過現在倒是還有一件事。這個孩子真的是軒轅家的人嗎？十幾年前，那個抱他的人又和天然是什麼關係呢？蕭家的人又為何會教他修煉那殘缺的天師之術呢？算了，這一切還是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他吧。

    是的，每一把劍都有其兩面。搞不好劍的一面就會傷到自己，至於對天然抱有目的的蕭統難說會不會被其認為是「劍」的天然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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