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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刺殺 文 / 蕭雨森

    第一章

    明明是白晝,在豪華的大廳裡,大廳裡竟亮滿了炫眼的燈光,將滿房的珠寶折射出閃耀奪目的光彩,暗紅色的絨地毯上繡著金色的圖畫,黑色的長袍邊緣在暗紅色的地毯上來回不停的划動,一個人影在大廳中焦急地來回走動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抹邪邪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斯雷!」一聲沉悶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裡迴盪,然後衝破緊閉的大門,沿傳到屋外,在他的身後,沉重的古銅色大門被慢慢推開,幾縷清澈的光芒湧進了燈火輝煌的屋子,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走進來,憂鬱的臉上掩藏著邪邪的笑容,清澈的淡藍色瞳孔中暗藏著殺氣,他英俊的面孔上折射出死亡的陰暗。

    他金色的頭髮此刻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中年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略過一絲不快的神色「我和你說了多少遍,進屋要關門,我討厭陽光。」

    「康爾先生,我知道了」斯雷轉過身,輕輕地將門關上,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身後「請問康爾先生,有什麼吩咐。」

    康爾漫不經心地從玻璃桌上拿起一隻杯子在手中玩弄著。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你知道嗎?」

    斯雷緩緩地沉思一刻,「2013年10月21日?」

    康爾慢慢地點了點頭,「你還記得啊,今天據風易事故的發生已經恰好一年了。」

    「這一年來都沒有再出行過任何任務,所有下達的任務都被你移交執行了,請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斯雷依舊站在那裡,眼神中是殺氣,恐懼與憂鬱的混合物,「因為我的小隊全軍覆沒,我自認為沒有能力再進行什麼任務了。」

    「所以曾經不可一世的隱匿殺手第一小隊就這麼衰頹了?」康爾用力的按著斯雷的肩膀,就彷彿一個慈父正在鼓勵自己準備放棄的孩子。

    「別忘了,你們每一個都是我的精英,就算只剩下一個人,你們也一定要戰鬥下去。因為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萬人之王,你們生來就是要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摧毀你們的鬥志,懂嗎?」斯雷緩緩地點這頭,依舊卑躬屈膝的站在原地,透露著說不清楚的尊重。

    「還有,你那些犧牲的隊友如果看見你這個樣子,他們想必也不會好受吧。」

    康爾深沉的歎了一口氣,彷彿在切入什麼深沉的話題,「你的弗拉挨爾管家告訴我,這一年來你出房門的次數為零,看看你的皮膚,嘖嘖嘖,像女人一樣白皙,看的我都蠢蠢欲動了。」康爾的眼神賊溜賊溜的上下審視著他。

    「還有,你的梅傑拉導師,也不止一次地打電話向我抱怨,你已經缺了一整年的課了。原本他的學生就只有你們六個,現在死了五個,最後一個也不去上課了,這很明顯是不給他飯吃麼!」康爾繼續滔滔不絕。

    斯雷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已經很不耐煩的樣子。

    「還有,弗拉埃爾跟我說過,最近你們公寓用的水費很多,就剩你一個人了還有必要弄一大缸池子水和以前六個人一樣四男兩女的跳在一個池子裡游泳麼?要想回味當初和女孩一起洗澡的日子,你可以找我嗎,我手下可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美少女啊。」

    康爾色瞇瞇地瞇起眼睛,心底蠢蠢欲動。斯雷無可奈何地狠狠咬緊牙齒,「夠了!康爾先生,你今天喊我來不會就是想跟我拉家常以及一起回味什麼和女生一起洗澡的吧?」

    「有什麼任務要安排的,在下一定不辱使命。」斯雷安靜的彎下腰來,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上,頭埋得很低甚至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行,那我們就快點切入主題吧!」康爾得意的伸出手在空中虛虛一抓。

    「歐康諾教授聽說過嗎?」

    斯雷稍微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大腦裡費力的尋找著資料,「歐康諾教授,全世界著名的天才科學家。」

    「呵,知道的還不少嗎?看來這一年你沒有白過啊。」康爾用鼻子哼笑了一聲,「那麼,你聽說過四次維空間的存在嗎?」

    「四次維空間?」斯雷感覺有些莫名奇妙,「所謂的四次維空間,早在之前就被科學家進行了證實嗎?」

    「不錯,不錯,不過以前的科學技術怎能和現在相比,」康爾略微停頓了一下「歐康諾博士從三年前開始就從事研究四次維空間的研究,在幾天前,天才的歐康諾博士,根據時間的流動推測出時間的錯亂,並發明了能夠進行空間轉換的機器。」」這不應該是好事麼?而且時空轉換器我們早就有了,何必還要去管別人?「斯雷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

    康爾的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我要你去殺掉歐康諾博

    看書。』^網都市*都是借口,約瑟芬實驗室的警備號稱是『天堂裡的地獄』,除了作為世界殺手排行榜第一的他,其他還有誰能夠勝任這個任務?斯雷自負的的搖著頭,瞇著眼睛看了看湛藍色的天空。

    約瑟芬實驗室在郊外,儘管很少有人會來到這個地方,卻依舊修建的很宏偉,它的前面是一列郁青的松柏,晶瑩的玻璃窗反射著陽光那強烈的光芒,同時也阻擋住了它那炙熱的溫度。

    切瑟夫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台電視,他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熒屏上那淫穢的畫面。

    猛然間耳邊傳來深沉的轟鳴聲,整棟大樓彷彿都在顫慄,銀幕暗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片黑色。切瑟夫狠狠地將手上的遙控器擲在桌上,暴怒的敲著木桌。

    「他媽的,憑什麼老子就要在這樣一個破爛地方守著一個糟老頭子?」他的臉上因為憤怒而佈滿了皺紋,彷彿飽經滄桑一樣。

    「同樣是老頭子,咋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他不停的搖頭歎氣著,然後推開桌子猛地站起身來,他焦躁的在空蕩的大廳裡來回的走動著,似乎想找些什麼樂趣,可是寂靜的房間裡連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兩台固定在那裡的顯示屏,以及顯示屏上固定不變的畫面,其他什麼也沒有。他又不禁深深歎了一口氣,誰讓自己只是一個看門的守衛呢?

    人在無聊的時候,聽覺也會變得格外敏銳。切瑟夫豎起耳朵,彷彿聽見了有金屬敲擊石板的聲音,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沉穩而又凝重,來者應該是一個進行過特別訓練的人。聲音越來越近,最終在停在了門外。

    切瑟夫驚慌失措的抓起帽子,向著玻璃門衝去,更多的是一種欣喜,自從歐康諾博士研究空間轉換器而閉關以來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人了,每天都只能盯著那台破舊的電視機,再加上實驗室裡不斷地爆炸,導致整棟大樓不斷地停電。

    不過他也同樣的疑惑,究竟是誰會到這個荒蕪人煙的地方來呢?

    他衝到門前,隔著咖啡色的玻璃門迎上了那雙同樣衰老的眼睛是鵝卵石一般的深灰。那是一個軍人,在大熱天裡竟然裹著一身寬大的軍用大衣,或許是生了什麼病吧。不過他的身形也確實如軍人那般挺拔,儘管蒼老但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那股英勇的氣概。

    「您好,請出示您的身份和通行證。」切瑟夫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眼,眼前的這個老人似乎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但真要看上去自己可能還要更衰老一點。

    老人微微地笑了,他緩緩地將右手伸進軍大衣中,掏出一個綠色的小本,隔著玻璃門來給他審視——這道玻璃門連大炮都轟不開。

    切瑟夫用力的睜大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費勁地辨認著那本小本子上的字,「安魯肖夫·塔多芬……上校!」切瑟夫連忙站穩,用力的跺著腳後跟,筆直的站穩軍姿,莊重給他行了一個軍禮。

    塔多芬並沒有回禮,只是淺淺的笑了「都是老朋友啦,還這麼認真幹嘛,難道你把我忘了?」

    「老朋友?」切瑟夫困惑的拍了拍腦袋。

    「你忘啦?30年前的南非戰爭中,北美對南非宣戰,你和我那個時候可是在同一個連,還是同一個宿舍呢!我們那個時候聊得可歡啦,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才只有20來歲而已,」塔多芬依舊在笑「你可真健忘啊?」

    「對,那個時候的日子很無聊,每天又不打仗什麼的,我們只能成天的呆在沙漠裡,每天翻越沙丘,武裝步行,聯繫格鬥,補充水源,自己家人的照片,再到後來的聚在一起數著自己上了幾個女,整天的打**,討論用左手打**和用右手打**的區別,睡覺,再起床,補充水源,再打**。那段煎熬的日子就是我們大家一起度過的。」

    切瑟夫仔細的盯著眼前這個面容開始衰老的老男人,儘管蒼老卻依舊神采奕奕,他的眼神充滿了年青的戾氣,他似乎想了什麼,猛地一拍額頭,「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喜歡穿紅內褲的『紅塔山』。」他原本敬畏的臉色頓時變得賤兮兮的。

    塔多芬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愣在了那裡,隨後嘴角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都什麼時候啦,還記得那麼清楚?讓人怪不好意思的,這個癖好我早就改掉啦。」

    切瑟夫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嘿嘿,你改掉了可我還沒改掉啊,」切瑟夫轉過身去,拉開小木桌的抽屜,裡門花花綠綠地擺滿了——女性的文胸。

    從晶黑色的c.gilson,laperla到大紅色的guialabruna,再從紫色的i.d.sarrieri到粉紅色的agentprovocateur,這些「珍貴的收藏」都快抵得上一位雍容華貴的少婦了。

    切瑟夫的嘴角微微抽搐,臉上露出了令人生厭的表情,「嘿嘿,我從青年開始就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你忘啦?其中還有一個粉色的是你送給我的呢。那個時候你從我們隊一個死去的女護士的身上扒下來送給我的,你說你喜歡那個女護士,所以留個紀念,但又怕自己弄沒了,就交給我讓我保存。讓我來找找我把它扔哪了!」

    塔多芬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或許他真沒料到切瑟夫記得這麼清楚,當他看見切瑟夫真的捲起衣袖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他用力的敲擊著窗戶。「老朋友,先讓我進來好嗎?我好跟你一起找,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想她了。」切瑟夫這才想起塔多芬還被玻璃門關在屋外,隨即按下電視旁的一個藍色的按鈕。

    玻璃開始移動,旋轉,彷彿是一個複雜的魔方在高速的運轉著,所有的玻璃慢慢匯聚出一個窄窄的通道。塔多芬款款的走了進來,向他揚起了雙臂,「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我們來擁抱一個吧!」

    切瑟夫同樣深情地伸出雙臂,等待著塔多芬的擁抱,「老朋友,你來這裡幹嘛的呢?」

    塔多芬的用手輕輕地有好的拍著切瑟夫的後背,切瑟夫也受到了感染,他揚起手惡作劇般在塔多芬的背上重重的拍下,瞬間他面如死灰,塔多芬身上肥厚的大衣瞬間陷了進去,他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竟像不存在一樣,彷彿那樣的瘦弱。他的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他想要動,卻發現身子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緊緊地抱住了。「你不是塔多芬,你是誰?」

    塔多芬的嘴湊在他的耳邊輕聲的呢喃,就像是對死亡的哀悼,「我當然不是他,我嘛?」他輕輕地笑了,「當然是來取你性命的人咯!」

    鮮血從切瑟夫的嘴裡噴湧而出,殊不知何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憑藉著他雙手的力量折斷了切瑟夫的肋骨。

    塔多芬鬆開手,看著切瑟夫那巨大的身子無力的滑到地上,撞翻了那張不大的木桌,抽屜裡那些形形色色的文胸都飛散到了空中,他看見切瑟夫的手正在緩緩地無力的朝著地面上那個紅色的按鈕挪動著。

    他肆虐的笑著,彷彿一隻凶殘的老虎咬斷了獵物的咽喉,正看著他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笑,伸手隨意從空中抓過一個粉色的文胸,蹲下身來放到他挪動的手中,用力的替他捏緊。

    「既然你這麼喜歡文胸,那你就帶著它一起去死好了。」

    塔多芬輕聲的笑了,笑聲顯得格外詭秘,猙獰的面孔上是對殺戮的狂熱。他用力掐住約瑟夫的脖子,用力一扭。一滴血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嘴角,而約瑟夫的頭顱重重的拍打在了石磚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塔多芬緩緩直起身來,慢慢地舔去嘴角的那一滴鮮血,品味一般輕輕地咋著嘴巴,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六分之一的日本血統。」

    他無意間瞥向約瑟夫死去的屍體,深沉的埋下頭來,用兩隻手指用力的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的說著,「把這麼噁心的事情都能這麼從容的說出來。」

    「真是有夠噁心的哎,」他又抬起頭來,原本深灰色的瞳孔變成了淺淺的淡藍色,也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說自己。

    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脫去了身上寬厚的大衣,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風衣,輕輕地拂過臉龐,那張滿是殺氣的英俊面孔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那就讓我們快點解決吧。」斯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肆虐的譏笑,他從風衣裡取出一枚銀色的子彈,仔細的藏在手心裡。

    他又看了一眼約瑟夫倒在哪裡的屍體,這才邁開步伐,走進了那片走廊,那無盡的黑暗在瞬間將他的身影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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