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 你是認真的嗎（02） 文 / 林晚歌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顧菀芩，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突然想起剛剛她和邵天煜在門外的對話，那一句「你們的事情會影響你的工作」指的是什麼？為什麼我和邵天煜在一起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姐兒。」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懸著半顆心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菀芩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像是刻意避開我詢問的目光，索性反問我說：「格格，你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裡，是他的工作重要，還是你重要？」

    是他的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個問題，在顧菀芩問出口的一瞬間我就已經在心裡有了答案。不需要經過任何思考，憑著直覺，就選擇了前者。

    邵天煜是那麼理智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為了一份感情而丟掉一份工作？何況，他也對我說過，他現在還沒那麼喜歡我。但面對顧菀芩的問題，我卻不能坦白地回答她，像是害怕被剝奪走最後可以擁有幸福的機會似的，忙作出一副當然是我重要的好笑姿態。

    親姐姐始終是親姐姐，一眼就能看穿我故作出來的自信笑容，可她並沒有拆穿，而是用一種委婉的口吻告訴我：「格格，你曾經是他的病人，病人對自己的咨詢師產生依賴是很正常的，但這不是喜歡。所以你要弄清楚，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只是對他產生了依賴？」

    從程序上來說，我確實是邵天煜的病人，即使我當初擅自終止了咨詢，也改變不了我們一開始的咨訪關係。我不能否認我沒有依賴過他，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出現和他的生活態度。

    可是，難道喜歡就不存在依賴了嗎？

    我垂首，不言語，就好像在接受一場亂|倫的批判，恨不得早早結束這樣的談話。

    「如果他堅持要和你在一起，就有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顧菀芩的言語一字一字地捶打在我的心間，認真的口吻讓我不得不抬頭直視她的眼睛，渴望在她的眼裡能尋找到一點點欺騙我的嫌疑。可是她沒給我這樣的機會，她的眼神依然充滿了篤定，像是在告誡我，又像在安慰我，「當然，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我明白顧菀芩的意思，她的潛台詞是，如果邵天煜選擇了工作，那我肯定會被甩了。難怪魯之地會那麼認真地告訴我，我和邵天煜走不遠。

    原來，是這個意思。

    習慣性地綻放出一個讓顧菀芩安心的笑容，儘管她說得這些話我是剛剛才知道，但為了讓她能夠放心，我還是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姐兒，其實你說的我都知道，別再為我擔心了。」

    回到房間，剛躺下床，我就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息：我想和你談一談。

    我以為是發錯信息的，沒有理會，但沒過一分鐘，那個號碼又發來了一條短信：我是沉湘。

    心說邵天煜真是艷福不淺，工作還沒丟呢，就有人輪流來給我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