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五十二章 東方出了毛大兄 文 / 李左車
活脫脫一個大齡憤青嘛!然後就是喝酒洩憤,某天早晨升旗儀式歸來,聽到好友毛兄感慨:「老班真牛,大清早也一身酒氣!」他還沒有子嗣啊,這是打算用酗酒來治療不育嗎?!這種惡性循環早已暗示他悲劇的宿命。
我也隱約明白了,天底下沒有什麼最穩定、最光榮、最崇高的職業,行行都能出狀元,相反也能出憤青和落魄者。光榮與幸福取決於你工作的心態,絕不是工作崗位本身。所以以後不管從事何種職業,我都要做臧老師那樣的快樂從業者,而非老班那樣臨風灑淚、對月長吟。
儘管當時的我連以後想從事什麼職業都毫無規劃,但幾杯馬尿下肚之後,膽和膀胱漲大得厲害,放出豪言:「2015年之前我要賺100萬!」
阿燦和老班搖頭笑而不語。
臧老師又舉杯來碰:「來來來,有志氣,先乾一杯!以你的能力,我相信完全有可能的,到時可能100萬還不夠用啵?」
毛兄也把酒一飲而盡,紅著臉道:「切!100萬,現在都不夠用了。在南寧柳州,一套房配一輛車,就要100萬以上。」
毛兄——我的發小好哥們。記得小學三年級他從桐嶺鄉小學剛剛轉到師範附小時,一口的夾壯普通話,什麼「十一省以趴等宜趴實趴」,聽得全班哄堂大笑,口無遮攔的我直接說了一句「鄉巴佬」,下課後被叫到校長辦公室,上課時被拉到講台上做即興檢討,因為毛兄爸爸剛高昇為我縣機要局局長。
好在毛兄是個平易近人的鄉村好少年,第二天我們就冰釋前嫌成了好朋友,兩人的爸爸都是正科級,所以一個當學習委員,一個當體育委員,成為班裡最大的匪幫——當班長張雨程等人手拉手去那個泥瓦房女廁所方便時,我們就拿石頭狂砸瓦房頂,邊砸邊喊:「老師,有人偷尿哦(當時聽說廁所裡有很多桶,教職工存尿以淋菜)!」有女同學褲子濕濕的跑出來,逕直到辦公室告狀,我們又挨檢討罰站。
經過十幾年縣城生活的歷練,毛兄已出落成一位轟牛倜儻的極品闊少,我就不做贅述了,以免我和男讀者自卑,總之我有多**絲他就有多富帥。我和他也一直同班或同校,保持著很好的情誼。
高二時有點疏遠他,是因為與我結拜的極品白富美姐姐翠翠,把我拉到她那邊說:「喂,阿呆,以後不要跟老毛玩了,這個人太嫩(發桂柳音,意為噁心)了!你們再玩多點,你就像他一樣嫩了!」然後我就聽了好姐姐的話,做一個不嫩不裝、討姐姐喜歡的好弟弟。很多男讀者可能會拍案而起:「你就是女人的狗!」
現在我和毛兄又在酒桌上重逢了,恰巧翠翠姐不在,他又豪言壯語的擺闊,我就虛心套他的發財路子:「毛兄,100萬不夠用?那麼你打算2015年前能賺多少?怎麼賺?」
「不廢話,我總有辦法!」六年後,我才終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