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七章 願持人腰爆青椒 文 / 李左車
對於網管,能提供的線索卻遠遠大於無敵小朋友,他主動上交了當晚的網吧監控錄像,這下兇手們是原形畢露了。
遺憾的是,網吧的監控攝像頭從開張那天就沒換過,現在模糊得只能看清人的輪廓……
線索就此中斷,電視劇中的目擊證人沒有出現、神探沒有出現,一樁看似毫無技術含量、在電視劇中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告破的兇案,就此擱淺成無頭懸案……
我只想說,如果這次還能能出院,我一定好好珍惜生命,沒有一身凱夫拉或者國產「護神」裝備,晚上再也不出門了。
小譚一家的憤懣逐漸轉變成一種病急亂投醫的無助。自從我成為他們家的病友之後,他父母覺得我是個很有文化、有理想、智商很高的有為青年。二老經常給我削果吃,然後經常請教我如何能破案,將兇手繩之於法。
我當時心裡那個汗啊,你以為我是福爾摩斯、柯南道爾啊?我連李昌鈺都不是!但是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閒著也是閒著,而且吃了別人的容易嘴軟,也容易嘴多,我就漫無邊際的給他們一家支招:比如去那家網吧放出風聲說監控錄像裡找到兇手的影像了,那些沒有腦子的亡命之徒一定會狗急跳牆的去那間網吧打砸搶,只要有警察一直在網吧裡守株待兔,就能破案了……其母聽後竟然連連點頭。
我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問題:「桂柳話都說好仔怕爛仔,爛仔怕死仔,這些人就是有娘生沒爹養的死仔,即便把他們抓到了,估計他們也拿不出幾個銅板來賠給你們,怎麼辦?」
「嘿嘿,」譚父聽後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沒錢賠不要緊,我還願意出兩萬懸賞提供線索的,只要有一個給我抓住,我也絕不交給那幫飯桶警察,沒錢賠不怕,只要他有腎!老子把他一個腎割了,裝進冰箱找買家,如果沒人買,我就扔去餵狗!然後順籐摸瓜,再抓再割,直到把這幫狗叼的腎全部割了!一分錢不賠給我都行!哪怕我挨勞改也認了!」整個病房的人聽後全都不寒而慄,但我更聽出了一個父親深深的憤怒,窮凶極惡的歹徒、行政不作為(或者是不給力)的公共安全機關,讓這位父親徹底瘋狂了,我相信他說的這些完全做得出來!
更讓我感動得內牛滿面的是,小譚一家在面臨如此窘境之時,竟然可憐起我來。譚母發現了一個問題,常常問我:「阿弟啊,為什麼只是你老婆下班就給你送飯,你爸媽和親戚朋友呢?怎麼從來不見過?」敢情譚母還真以為我是個孤兒,確實,與譚家病床前天天門庭若市的熱鬧相比,我這邊確實是太冷清了,小譚每天要應對多少三姑六婆、三姑丈六姨夫,還有一大堆初中、小學同學,甚至還有社會上的兄弟朋友,有點《古惑仔》裡逼哥的派頭。以致於病房裡雞窩頭爆炸頭小青年成群時,7號床的阿叔都用手勢提醒我,把儲物櫃裡的電腦拿回床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