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機關高手何亮 文 / 落花狼籍
男子驚恐的看著莫涯,漆黑的嘴唇哆哆嗦嗦,「別殺我,我帶你去」男子嚥了口口水。
「走!」莫涯長槍一挑。
男子慢慢的起身,帶著莫涯走進右邊的一條通道,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莫涯,縮手縮腳,顯得極為小心。
「快走!」莫涯怒喝,他對於男子的舉動感到不安,表面上看似隨意,其實暗中早已警惕,時刻打量著周圍牆壁上的動靜。
男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原本緩慢行走的步伐突然加快,朝前面跑去,隨手在牆壁上拍打了一下,身子貼著牆壁,只見那原本凹凸不平的牆壁突然深陷了進去,男子的身影也跟著消失。
莫涯心中一驚,緊隨而來,然而只不過是短短的數秒,當趕到男子消失的位置時,那牆壁早已恢復原樣,根本找不到一絲異樣。
莫涯舉起長槍朝牆壁上刺去,石屑跌落,然而牆壁還是牆壁,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妥,莫涯又照著先前男子拍打過的牆壁,逐一的拍打著牆壁,然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站在原地,莫涯腦海急速轉動,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即使是機關之術,也不至於如此出神入化吧。
「對方用的是遁術。」青瞳打量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
遁術,其實也就是所謂的隱身術,不管在什麼地方,運轉體內的真氣,變化自身的形狀與顏色,融合在周圍的自然之中,是用來逃跑和突襲的最佳手段。
莫涯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遁術的介紹,聽青瞳說來,心中稍安,只要對方不是真的憑借那詭異的機關術,那便不足為慮。
如此想著,莫涯站在原地,長槍直插地底,雙手快速的結印,口中低聲念道「空間中的冰精靈啊,將你們的力量集合到我的手中,讓大地凍結,讓山川成冰,將世間的一切籠罩在白色之中——天地凍結術!」
天地凍結術,是冰系魔法元素中的一種高級元素之力,唯有築基期的通靈者才能使用,從莫涯突破通靈之力以來,還是第一次使用。
咒語剛念完,莫涯的雙手也停止了結印,雙手張開,只見那原本暖和的通道突然開始飄雪,一陣陣的寒氣襲來,那牆壁上火把上的火焰開始搖曳,似乎隨時都會熄滅,褐色的牆壁慢慢的蒙上了一層發白的冰霜,越結越厚,直到整條通道都被凝結的雪白。
「破!」莫涯雙手歸於胸前,一聲怒喝。
「砰砰砰!」只見那凝結的冰牆一陣爆裂,整條通道內都被那爆裂的白色粉末冰塊所瀰漫。
「啊!」原本消失不見的男子突然從一處牆壁上跌落下來,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涯,嘴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通靈之子!」
「哼,你倒是跑啊。」莫涯也是怒了,一次一次的被對方耍弄,冷哼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男子這下老實了,看著莫涯,眼神中儘是恐懼,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羨慕,他聽聞過教主說過通靈之子的傳說,此刻看見,恨不得拜倒在莫涯的腳下跪舔一番。
張宇的巨斧每一次擊打在石門上,都會掉落一部分的石塊,慢慢的,石門開始鬆動,張宇體內戰八荒運轉,再次舉起巨斧,「轟」只聽一聲巨響,石門四分五裂,揚起的塵土遮擋住了張宇的視線,當塵土落下之後,露出張宇那滿臉殺氣的臉龐。
長時間的擊打,也消耗了張宇體內的一些真氣,但是面對一群連人之力九層都沒有達到的敵人,張宇毅然決然的朝前走去,此刻他的心中焦急,擔憂著莫涯的安危。
荷花將五名黑衣男子打暈後,又拿繩子將無人牢牢的捆綁住了,策馬趕到死士洞,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莫涯與張宇早已解決了死士的問題。
當進入洞口之後,荷花也是一陣眩暈,根本不知道莫涯兩人走的是哪一條通道,稍作思量之後,荷花便選擇中間的一條通道走去。
男子帶著莫涯越走越深,似乎直通地底,莫涯一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一手長槍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動靜,對方詭計多端,容不得他一絲鬆懈。
就這樣走了半個多小時,男子在一處牆壁上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莫涯,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但是,你必須答應放過我。」
「只要你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莫涯冷冷的說道。
「你說話算話嗎?」男子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莫涯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當自己帶他找到神火教的總部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而到時候,神火教也將容不下他這個叛徒。
男子名叫何亮,今年也近二十,本是一戶貧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喜愛機關之術,長大後,雖然發現自己可以修煉人之力,然而卻抵不住對機關之術的喜愛,自學成才,以至於修為一直荒廢,使得人之力不過三層,然而機關之術卻是出神入化,在整個村子也算是小有名氣。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何亮的人生添上了厚重的一筆灰色,神火教的教主死神得知了此事,派人屠殺了整個村子的村民,將何亮帶到了死士洞,開始修建機關之術,起初何亮寧死不屈,然而,那自稱死神的神火教主卻不讓何亮死的痛快,在他的身上中下各種毒藥,讓何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亮心中懷恨,然而卻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被整個村子報仇,於是他開始慢慢的順從死神的安排,在死士洞內設置各種機關,其實他也在等,等那個能幫他報仇的人出現。
「算不算數,你自己決定。」莫涯冷漠的說道。
「好,我帶你去,但是你一定要放我走,還有,殺掉神火教的所有人。」何亮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決定賭一把,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受夠了,其實他身上的毒早已解了,若不是對神火教恨之入骨,他大可以離去。
莫涯心中詫異,看著何亮的眼神,他卻感覺對方不是在做作,或許,只是演技太好吧,莫涯心下暗自戒備。他可不願意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導致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