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十年 文 / 落花狼籍
「噹」隨著比賽開始的銅鑼聲響起，在所有人都認為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並幻想莫涯如何被羞辱的時候，莫涯猶如一隻捕食的獵豹，欺身而上，雙拳猶如雨點一般，朝莫飛砸下。
本來還想說兩句大話的莫飛心下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涯居然還敢自己衝上來，而且，那速度，完全不像一個廢物，倉促之下他只能抵擋。
肘、膝蓋、肩膀、拳頭、莫涯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此刻都成為了他取勝的利器，他很清楚，自己只需要有一絲的鬆懈，莫飛便能衝破壓制，開始反擊，到時候，自己可能無法隱瞞自己通靈之子的身份，這，是莫涯不希望發生的。
在上台之前，青瞳就已經說過，莫飛，已經突破了人之力六層，進入七層境界，人之力的每一次突破，都是一種體內精髓的洗滌，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莫飛被壓制的節節敗退，所有人都驚掉了，啪啪啪的打臉聲也抵不住莫涯給予眾人的震撼，看台上的莫天更是吃驚，雙手中抓著的椅炳不知不覺中被捏的粉碎。
十年來的所有屈辱、憤怒，似乎在這一刻，都化為體內的真氣，不斷的快速攻擊，莫涯的憤怒，猶如被積壓多年的火山，在這一刻噴發，毫無保留的。
「碰」莫飛直到最後還是沒能掙脫被壓制的宿命，被莫涯一腳踩在了擂台上，快，他的眼中，唯一的反應，就是快，莫涯的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讓他根本無從反抗。
靜，似乎連空氣，都不忍打破這份平靜，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擂台上那名男子，並不粗大的身形，卻在這一刻，擋住了所有人的陽光，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廢物，然而，就在今天，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擊敗了那個被人稱為天才的哥哥。
「人之力，五層巔峰」擂台上，追風學院的導師不由的說道，周圍一片嘩然，原來，傳說中的廢物，並不存在，反之，早已登上了雪之城後輩子弟中的精英之列。
「怎麼會這樣」莫飛瞪大了雙眼，慌張的搖頭，他想不明白，即使莫涯是
看書網!競技樣」莫天連忙上前扶起莫飛，擔心的問道。
「沒事」莫飛苦笑著爬了起來。
莫涯剛站穩腳，卻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墜的身形幸好被莫煙扶著。
「莫涯」莫天第一次對莫涯流露出關心的神情，不由的上前，想要替莫涯檢查一下傷勢，剛才一時情急，出手過重，他有些懊惱。
「收起你的虛偽，我不需要你的憐憫」莫涯一把甩開莫天的手，怒吼著。
「莫涯你聽我說」莫天連忙解釋。
「不需要」莫涯怒吼，猙獰的面孔有些嚇人，雙眼噴射的憤怒讓在場所有人感到吃驚，一時間，莫天呆立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今天是我被踩在腳下，敢問莫天你，是否會為我而傷了他」莫涯指著莫飛大聲質問，直呼其名，然而，在莫天的心中，卻再掀不起絲毫的怒火。
「對不起」莫天低聲說道，對自己的兒子，卑微的道歉。
「對不起，呵呵」莫涯冷笑，「莫家一家之主，居然會說對不起。」
「莫涯，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父親畢竟是父親，還輪不到你來指責」莫飛上前，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弟弟。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剛才，你就已經死了」莫涯怒視莫飛，平靜的話語卻讓莫飛無言以對，是啊，剛才，若不是父親，他早就死在莫涯的拳下了。
「我是莫家家主，需要為整個莫家考慮」莫天似乎一下蒼老了許多，低聲說道，「莫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說罷，莫天轉身朝莫家走去。
莫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為什麼當十年來的願望實現的時候，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快樂，看著所有人異樣震撼的眼光，難道這不正是自己多年來一直渴望得到的嗎？
三大學院的選拔並沒有結束，一場接一場的比賽就在莫涯的眼前進行，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彷彿自己與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直到比賽結束，所有人都離去的時候，莫涯才被莫煙半愣半醒的拉回了莫家，一路之上，他沒有絲毫言語。
獨自坐在安靜的房間中，飯桌上那夢寐以求可口的飯菜沒有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青瞳似乎永遠都是這麼不在意莫涯個人的感受，早已躺在床上休息，莫涯發現，他的心，很亂，千百情緒，殘繞心頭，剪不斷，理還亂。
「吱」莫天推開門，走了進來，那原本偉岸的身形，此刻顯得蒼老。
作為雪之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他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久而久之，在他的眼中，一切沒有利益的存在，都是阻礙，然而，莫涯，很不幸的成為了他眼中的阻礙。
一直以來的不被看重，到最後，卻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自己這個內秀的小兒子，到底在這十年間，隱藏滋生了多少的仇恨。
「莫涯」莫天假裝隨意的坐下，卻發現，不管怎麼樣，自己對這個兒子，還是忍不住的愧疚。
「你來幹什麼？」莫涯抬起頭看著他。
「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情」莫天說道，他沒有去問莫涯關於人之力修為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即使問了，也只能徒增莫涯對他的厭惡。
莫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莫天，眼神漸漸的變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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