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妖怪裡允許同性戀嗎? 文 / 十七心君
也許是天分不夠,我始終沒有參透太上老君的道,大腦一片混亂天旋地轉,就像是有無數只小鳥在裡面飛,還一邊飛一邊叫。我真想把腦袋切下來,放到水龍頭下好好沖一衝,什麼都不剩。(你腦子裡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啊)
既然學不會他們的東西,我就自己造,讓他們來學我的東西吧。
辭別了太上老君,我又回到了凡間,繼續東去之路。
六耳獼猴扛著銀箍棒,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過頭來衝著燕犬做鬼臉,天真的就像一個孩子。
我從來不允許潘歐霸走在我前面,因為他會擋住我的視線,容易撞到樹上,所以他一直是走在最後面。
燕犬走在中間,馱著一個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的大和尚。(真不害臊,自己誇自己)
太陽神一路在樹葉間偷窺著我們,我知道它主要是為了看我,這小子注意我很久了,而且我發現它特別中意我的髮型,因為我能感受到它那炙熱的目光。
「師父,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去東土大唐?」潘歐霸跟在後面嘟囔道。
「為了傳宗接代。」
「那幹嘛跑那麼遠,隨便找幾個小妞,這事就成了,麻煩。」
「你懂個屁,這東西看的是質量,怎麼能湊合,這事關係到宇宙蒼生,繼往開來你懂不懂?半點也馬虎不得,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六耳獼猴突然回過頭來問道,「那你去傳宗接代,我們去幹嘛?」
我做了一個可愛的模樣,說:「你們要去喝師父的喜酒啊,順便還可以鬧洞房呢,很好玩的。」
「不是吧,就為了這個我們就要千里迢迢、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地跟著你去長安?」六耳獼猴竟然一口氣說了三個成語,而且用的恰當貼切,文學水平真是大有進步啊,不枉我一番教導。
「那你們還想怎麼樣?」
「我們也要傳宗接代。」潘歐霸跟六耳獼猴異口同聲的說,六耳獼猴歪過頭看著我,我歪過頭看著潘歐霸。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們,突然一堆石頭後面跳出兩個男子,兩個人長得都很秀氣,白淨,漂亮的就像兩個姑娘。一個留著長髮,穿著粉色上衣,一個留著短髮,穿著白色上衣。
「你們是什麼物體,要到哪裡去?」白衣服的人問道,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差點就把我吸過去,媽的,我剛發現原來我是個鐵人啊。(別犯賤了,見個人就往上貼)
我禮貌的合掌行禮,說道:「我們從西天靈山而來,是去往東土大唐傳宗接代的和尚。身上沒錢,請放我們一馬,好嗎?」
紅衣服咯咯笑了,聲音就像深谷黃鶯一般婉轉,「這小光頭好會胡扯,你騎的明明是一隻狗,卻要我們放你一馬,是何道理?」
「那請放我一狗好嗎?」我回答說。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和尚,我不喜歡。」紅衣服抓著白衣服的袖子左右搖晃,看樣子是在撒嬌,為什麼一個男子撒嬌比很多女人撒嬌的樣子都讓人疼惜呢?
「我是吃素的,嘴上絕對沒有油,我的舌頭很澀,一點都不滑。」我衝著紅衣服微微一笑說道。
白衣服突然之間跨出兩步,直接走到了我面前。潘歐霸大長腿向後退了兩步,離我足足三米遠,六耳獼猴直接上了樹,悠閒的打著鞦韆。
「你竟敢光天化日調戲他,真是活膩歪了是吧?」白衣服的唾沫直接噴在了我臉上,但是我聞到了陣陣的香氣。
「洒家從不說假話,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不信,可以吻一下我的嘴,看看有沒有油,也可以嘗一嘗我的舌頭,到底滑不滑。」我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們慢條斯理的回答。
白衣服被我的從容震住了,半晌說道:「那樣好嗎?」
我閉上眼睛說,「為了打消你的疑慮,我願意以身試法,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從不說謊。」
紅衣服突然說道,「你在幹嘛,為什麼還不掌他的嘴?」
「馬上就掌。」白衣服急忙回道,看起來他很怕紅衣服。
「快點掌。」紅衣服聲音很急,彷彿帶著點哭腔。
「這就掌。」
「怎麼還不掌?」
「分分鐘就掌。」
我依舊閉著眼睛,我不相信此時此刻會有人下得去手打我,面對著我這麼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就算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應該下不去手吧。(我覺得人家是怕髒了他的手)
「為什麼我沒聽到聲音?」紅衣服又問。
「可能是他臉皮太厚。」
「有多厚?」
「很厚很厚。」
「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摸過。」
「沒有。」
「沒摸過你怎麼知道有多厚?」
「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所以知道了。」
「我讓你掌他,沒讓你摸他。」
「我沒有摸他。」
「那你怎麼知道他的臉很厚、很厚?」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響徹整片樹林,好像連太陽都嚇的一哆嗦,因為我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別吵了,我替你們打行嗎?」潘歐霸說道。
媽的,這小子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如此嬌媚中帶點憂傷的臉龐怎麼下得去手?(別說了,再說我都忍不住打你了)
「把他們帶回去,晚上蒸著吃。」紅衣服說道。
「他們這麼髒,吃了會不會中毒?」白衣服關心的問道。
紅衣服突然臉色一轉,「你怎麼知道他們髒,你是不是看過他們的**?」
「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髒?」
白衣服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二話不說,扛起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最終,我們四個被兩個男人帶回了山洞裡,原來他們是兩隻妖怪,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們是兩隻很好看的妖怪,原來妖怪長得好看了會讓人降低防備之心,而我就是這樣被他們抓了。(裝什麼善良,我覺得是個人就能抓你吧,我覺得我都行)
山洞裡佈置得很古樸典雅,看得出來是兩個很有品位的妖怪。大堂之上掛著一幅字畫,我一眼就看出了是草聖張旭的狂草。(我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時候張旭還沒出生吧?)
「你看這幅字,筆走龍蛇肆意汪洋,走勢不拘一格,筆鋒暗藏殺機,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草聖張旭的作品吧。」我**雖然被綁在柱子上,但它們無法捆綁住我那一顆文藝的心。(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逗比一個)
很明顯被我說中了,白衣服一臉崇拜之色,指著牆上的字畫說:「你說的是這幅字嗎?這是我昨天閒著沒事抓了一隻蛆,蘸上墨汁放在白紙上爬的。我看著還挺有意思,就掛在了這裡。」
多麼有藝術氣質的一隻蛆啊,我早就說過,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就連一隻蛆都能爬出如此曠古絕今的作品,真是令人歎訝。
「請問那只蛆現在何處?能否請出來大家一起探討一下書法?」
「估計早就死了吧。」
「可惜啊,可惜啊,又一個書畫大家隕落了,這是書法界的不幸,是人類藝術史上的悲哀,更是整個三界的損失……不知道你是否將它風光大葬了?」
白衣服還沒說話,紅衣服突然暴跳如雷紅著眼說,「你為什麼要跟他探討書法,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探討過書法。」
「我沒有跟他探討,我在侮辱他,你聽不出來嗎?」白衣服委屈的說道。
「我聽不出來,我不要聽出來,我只聽到你跟他聊的很開心,你們談天,你們說地,你們聊書法,你們講藝術,從人類講到整個的三界,從張旭說到廁所的蛆。你卻從來沒有跟我談天,跟我說地,跟我聊書法,跟我講藝術,從人類講到整個三界,從張旭說到廁所的蛆。」紅衣服就像一個怨婦一樣喋喋不休。
「我沒有。」
「你有,你有,你全家都有,你就是有,你真的有。」紅衣服帶著哭腔喊道。
「你不要胡攪蠻纏行不行?」
「你說我胡攪蠻纏,你竟然說我胡攪蠻纏,你真的是說我胡攪蠻纏,你怎麼可以說我胡攪蠻纏?」
「我錯了。」
「不,你沒錯,你怎麼會錯,你怎麼可能錯,你哪裡都沒錯。」
看到這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兩位,你們能不能先幫我把繩子鬆一下,不知道你們要吵到啥時候,我怕我們供血不足會死過去的。」
沒人搭理我們,紅衣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嘴裡在嘮叨個不停。白衣服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像是一尊廟裡的泥塑一樣,呆呆的看著紅衣服在表演。
直到六耳獼猴掙脫繩子,他們還是絲毫不管。
「喂,你們看到了嗎?那隻猴子要逃走啊。」我衝著他們大喊,還是沒反應。(你真的是好賤啊)
六耳獼猴過來給我鬆綁,我又說,「喂,你們快來啊,猴子也給我鬆綁了,喂……」(你不止是賤,你簡直是賤,你是真的賤,你不可能不賤,擦,我也跟那個紅衣服學會了)
「喂,兩位妖怪大哥,你們再不過來我們就走了啊。」
「我們真的要走了啊,你看我左腳都邁出去了,再不過來我右腳也要出去了。」
在我三番四次的善意提醒下,他們終究對我們置之不理,不屑一顧,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碰上這樣不負責任的妖怪還真是沒辦法啊,好歹也要虐待我們啊,真失望,好久沒被妖怪虐待了。
走吧,徒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