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你小子也敢自稱老子 文 / 十七心君
你猜,是不是第五回
在三界中,我沒有一個朋友,我很寂寞。
寂寞的人最怕長生不死,偏偏我是活得最長的那一個(別矯情)。
我這葬花的心還能承受多少個寂寞的夜晚,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有抄襲,呸)。
從出生開始,我就注定一生孤獨,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依然抄襲,不要臉)。
但我不怕,正如我小弟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紅塵的人都開心,我願意承受這無邊的痛楚。
佛曰,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還抄襲,無恥)。
讓黑夜的孤獨燃燒我吧,我就在這火焰中越燒越熱,用我的灰燼去填滿這三界感情的空缺。
噓,上面這段話是我剛從文殊那裡抄來的。這小子整天裝什麼文藝小菩薩,其實就是個吃蔥不蘸醬的大老粗。
風和日麗,我的心情卻很爛,不知道為什麼每個月都有那麼幾次,我這是怎麼了?(佛祖,我知道可我不說)
「佛哥哥,我要啟程去找真心人(真心取經的人)了,車票你得給我報銷哈。」
觀音一早起來,打扮的花枝招展,淨瓶裡的玫瑰花開的格外鮮艷。小龍女撅著嘴站在一邊,好像也不太高興。
「坐綠皮火車就好,高鐵不報。」
我眼還沒睜開,想想這一夜睡得真香,我順便摸了一下枕邊發燙的金箍棒。
觀音心裡罵開了,太摳了,能跳槽的話我得抓緊走。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夢找一個家。
觀音走後,我想再睡一個回籠覺,周公這兩天總是來找我。
「如來,我小舅子打電話來說我姐生了,我得去抱外甥去了,拜拜。」文殊騎著他的太監獅子飛奔而去。
「小來來,我兒子因為和幾個神仙哥們喝了點酒調戲九天玄女,被玉帝關起來了,我帶幾個羅漢去看看,再見。」
說完,普賢也一溜煙不見了。
「老大,降龍約我去吃燒烤,吃完燒烤去k歌,唱完歌去打檯球,打完檯球去酒吧,找兩個小妞,不說了,我走了。」伏虎蹬上自行車絕塵而去。
都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靈山上下只剩我一個人了,看門掃地的老頭都找風婆婆約會去了。
無邊的空虛湧上心間,只感到呆坐強忍淚流。
一個人喜歡不斷回憶過去,那只是證明他厭倦了眼下的生活(佛祖,好文采)。
我記起了我還是王子的時候(你可別鬧)。
我有個溫柔美麗的妃子,富麗堂皇的宮殿,疼愛我的父皇母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那時早晨醒來不是一大幫禿頭老爺們,是一群閉月羞花的美人;那時枕邊不是冰涼的金箍棒,是芳華絕代的老婆;那時吃的不是地溝油,是綠色無污染的東西;那時我無憂無慮,一呼百應。
然而這一切都遠去了,有時候夢裡也回不去了。
我為什麼要出家,為什麼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有人說我為了苦難的眾生,有人說我看透了生死,有人說這是命運的安排,有人說這是三界的幸事。
我只想說,曾今有一段美好的人生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三界中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玉帝能給我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對那段人生說,鬼知道我為什麼出了家。
這樣想了一會,覺得一個人的生活也不錯。我肆無忌憚的趴在被窩裡抽完了昨天剩的半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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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我以甚深般若遍觀三界,這是現在流行的東西,你老了,不懂。這叫非主流,他還沒燙頭就不錯了。江山代有奇葩出,各領騷風數百天。」
李靖崇拜的看著我說,「哦,原來如此,多謝佛祖開導,怪不得您老人家髮型別緻,真是走在時尚的最前沿啊。」
那可不是吹的,我是時尚的領路人,我是如來,我為三界代言。
剛送走李靖,太上老君騎著青牛落到我的門前。
好啊,老小子你還敢來找我,我正要去辦你呢。不行,這個問題先不說,等到蟠桃大會再揭發他,讓他丟臉。
我變出一張笑臉說,「佛友,好久不見,老君不在家燒火做飯,怎麼有空來我這裡閒逛?」
「我老子天天當家庭婦男,弄得我焦頭爛額,沒意思。」
「你爸爸也上天庭了?」
「你小姨啊,你爸爸才上天庭了。」
「那你說你老子。」
太上老君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我在人間大家都叫我老子罵?」
我呸,就你小子也敢自稱老子,惹得老子發火了,讓你小子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佛祖,我閒來無事,特來找你開開心,聽兩個段子。」
找我尋開心,你這是壽星佬吃砒霜,活膩歪了。
砰一聲,一大團雲彩落在我的腳下,一個肉球滾了出來。
「如來,想我了沒?吆,老君也在啊,你好你好。」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來得正是南極仙翁。
「我說仙翁,開車慢點,你看看你的腦門都撞成啥樣了?」
太上老君憐惜地摸了摸壽星紅彤彤圓鼓鼓的腦門。
「沒事沒事,腦門大有福。」
「大家都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吧。」
壽星往前一步,低聲問我:「小音音在不在,我找他有點事?」
「她出差了,有啥事跟我說吧。」
「跟你說什麼,你又不懂,那我先走了,你們玩吧。」
說完,騎上他的金鹿自行車就要走。
「別啊,仙翁,玩會再走,我走路來的,一會你捎我一段路。」
太上老君一伸手,把他從車上扯了下來,可能用力太猛,仙翁的腦門又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說你慢點,我家的地板磚都讓你弄碎好幾塊了,你給我找建築隊維修啊。」
南極仙翁氣呼呼地走進裡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佛祖,這是我再版的《道德經》,你拿去學習學習吧。」
老君從兜裡拿出一本臭烘烘的書,塞到我手裡,封面一行大字……夢裡道德知多少。
「你小子是不是寫不出新東西來了,你這本書都反覆出版過幾百次了,刪除幾個標點,加幾幅插圖,改個書名就算新書,你這不是欺騙讀者嗎?什麼《步步道德經》《道德心計》《道德那些事兒》《道德也吹燈》《道德筆記》《穿越道德》,簡直是侮辱消費者的智商。」
哎,太上老君拿出一盒香煙,自己點上一支,分給我一支,丟給正在玩弄金箍棒的南極仙翁一支。
「佛友,你不知道啊,現如今出本書越來越難啊。賺夠的不說封筆,後起之秀枚不勝舉。聽說現在都在網上連載,什麼言情啦,穿越啦,玄幻啦,出一本火一本,我這個題材的根本沒人看,只好改個書名往外發,你還別說真能賣出去幾本,可是不過幾天就被人退貨了。」
正在全身摸索火柴的南極仙翁嘟囔了一句,我就被你丫的騙過,我以為是言情的,買了一本。
「聽到了嗎?佛祖,這種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都開始看言情了,天理何在?三界變了,社會變了。」
太上老君說到動情處,忍不住老淚縱橫,涕泗橫流。我眼看著,一坨鼻涕快流到他的嘴邊準備慶祝時,他硬生生的給吸了回去。
「老弟啊,聽我一言。順水推舟方可大步向前,逆流而上乃匹夫之勇。古往今來,有多少識時務的俊傑。天上人間,有多少擇木而棲的良禽。對了,老君,天上人間你去過沒有,李世民開的,據說可好玩了,有空我去帶你見識一下哈。」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多了一張臭鞋墊。
不去就不去,用不著打人吧。
老君,別鬱悶了,送你首詩吧。
你盜,或者不盜墓,墓就在那裡,等你來挖。
你穿,或者不穿越,雍正在那裡,看你胡扯。
你玄,或者不玄幻,錢就在那裡,愛掙不掙。
你言,或者不言情,小三們就在你身邊,不包不行。
來我的別墅,或者,讓我打死你的老公。
別哭,別鬧,如來,來了。
寫的太好了,不行,詩癮大發,你們兩個快走,我要蹲廁所寫詩去了。
壽星佬,你丫別跑,放下我的金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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