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愛與被愛,都是幸 文 / 夜殘惜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許仁義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雖然柳哲為了蘇沫可以插他兩刀,但是他願意為了柳哲讓蘇沫再插他多幾刀……
所謂天下好兄弟,也不過如此了吧……
許仁義淚了,在心裡讚歎自己的品德高尚,講義氣,差點被自己的優良品德萌出一臉血。
善解、人衣:緣分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打算等下去?告白啊哥們!愛情帶你飛!
於是在這種自戀中許仁義激動了,亢奮了,在他眼中柳哲和蘇沫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半城柳色半聲笛:蘇沫和一葉知寒奔現了,你讓我怎麼追?況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的心壓根不在我這。
善解、人衣:一葉知寒……
半城柳色半聲笛:上次來我們學校的律師,葉寒
柳哲這句話發出來,許仁義沉默了。他雖然對那個葉寒不太瞭解,但是他看人很準,哪怕就一眼。上次與葉寒見了一面,許仁義清楚他看蘇沫的眼神,絕對是那種視如珍寶別人搶不走的存在。很明顯,柳哲的這個情敵,比較難搞……
善解、人衣:兄弟啊……
半城柳色半聲笛:呵呵,沒什麼。如果蘇沫對我有意思,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將她搶過來。只是她對我,根本就沒有分毫的男女之情。我爸最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要回去公司幫忙了,以後不會遊戲了。至於蘇沫,我之所以這麼執著,可能是時間還不夠久,不足以我忘記她吧。
許仁義見柳哲這麼說,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十多年還不久?這麼安慰自己也是醉了。
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有幾個十年能對一個人情有獨鍾。許仁義雖然不懂得這種感情,但是卻很佩服柳哲的始終如一。
即便他打算放棄,許仁義都將此歸為一種幸。
愛一個人與被愛,都是幸。
放棄與執著都是幸。
開始和結果也全部都是幸。
許仁義歎了口氣,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對於柳哲來講,放手或許是給自己的一個解脫吧。
善解、人衣:不管去留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過的幸福。
許仁義這是第二次安慰似得和柳哲說話,第一次是柳哲知道他與蘇沫同一所大學的時候,那時候柳哲喊許仁義出來吃飯,吃到最後自己喝多了,他對許仁義說他覺得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選對了學校,再次遇到了她。
那時候許仁義沒有罵他沒出息,只是拍著他肩膀對他說,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這貌似是男人之間最矯情的話,而不管是否矯情,這兩次如出一轍的話語,都出自許仁義的真心。一個朋友,對他的摯友由衷的祝福。
半城柳色半聲笛:我想,會的
……
很久以後,柳哲都可以想起今日他對自己說的話。
他說柳哲,人這一輩子認真一次就好,你小時候看過童話書,知道狐狸吃葡萄的故事。狐狸想吃樹上的葡萄,但是用盡了辦法都吃不到,最終只能看別人把葡萄摘走。
而蘇沫就好似樹上的葡萄,即便你喜歡,你也摘不到。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狐狸一樣站在樹下看著她這顆葡萄,默默看著她被能走進她世界的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