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Chapter025：不是玩笑的借口 文 / 落晴溫眸

    宿醉的下場就是第二天，鳳夜澤鳳老師成天瞇著眼，頭一點一點的，彷彿隨時隨地就會睡著一樣，凌子夜也黑著臉陰森森的坐在位置上，眼裡除了深淵般的幽深就只剩下無盡的凌厲寒光。

    相反葉羽凡卻一派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翹著腿，一手撐著頭，一手輕輕敲擊著桌子，臉上卻是高深莫測令人莫名毛骨悚然的笑。剛進門的柒雙毒一眼就看到了葉羽凡似笑非笑的模樣，下意識的嚥了嚥口水，頗為尷尬的想抬頭望天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走回位置上，然而後者好像識破她的詭計一樣，勾了勾食指，笑著對她做著口型：腹黑毒，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柒雙毒心不甘情不願的糾結一步一步挪過去。

    「平常見你健步如飛的，今天怎麼慢吞吞的？嗯？」葉羽凡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柒雙毒撇撇嘴，腹誹著，老子不過找你喝了幾杯酒而已，酒量差又不怪她。可是……

    她面上卻笑靨如花的搓手，goutui的湊上前去，「哈哈，葉大爺說的是，是小的怠慢了。」

    葉羽凡好笑的瞧了眼皮笑肉不笑的柒雙毒，若有所思的玩了玩手中的藥瓶子，漫不經心的輕笑了一聲，用只有他和柒雙毒能聽到的聲音變了個語調微微有點冷的說道，「柒雙毒，你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只是我想提醒你，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在你沒出東宮之前，你的一切都很簡單，但是，自從你進入紫凝學府後，我就發現你完全變了。」

    柒雙毒臉上的笑容驀然有點僵住。

    「你突然變得好像一個謎，雖然還是和平常看起來沒有一點的異樣，但是一時之間你給我的感覺卻瞬間變了。以前的你，有笑容給人的感覺卻是沒有任何活力如死水微瀾般看開一切的淡漠，所以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無法融入其中，因此你才是被孤立的一個存在。然而待你出了東宮，我才沒見你多久，再次見到你，你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完全變了。我當時還想，也許是我的錯覺，但是在我見到鳳夜歌和柳恨雪時，我好像突然懂了。」葉羽凡繼續說道，「特別是……你昨天回來後的異常。」

    「……」柒雙毒聞言瞇起眼，收斂起臉上的假笑，「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麼，昨天在看到你喝酒時，我還看到了眼淚。」葉羽凡幽幽歎息著，「我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忌日就在幾日後，你借酒消愁甚至流淚也是很正常的，可是這麼大以來我還真沒見過你流過淚。所以我推測，你真正煩心的事，另有隱情。」

    柒雙毒驀然搬了條椅子坐在葉羽凡面前，因為背著光她的臉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陰影層，顯得有點陰森恐怖，不過，她微微揚起的嘴角，給葉羽凡的感覺卻是微微帶著苦澀和悲傷，「葉羽凡，你說得很對，我的確有很多事瞞著你們所有人，但是現在我不能說。只是昨日啊……呵，葉羽凡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母后的死並不是意外。而且，我還知道是誰殺了她……」！葉羽凡聽聞此言，臉上邪魅的笑突兀就頓住，眼裡赫然呈現出一片不可思議的驚愕。他呆呆的眨了眨眼，手中的藥瓶子也因為心裡太過震驚而從手中脫離，重重的摔在地上，清脆的發出一聲脆響。

    「你說的是真的麼……」葉羽凡有點不相信的輕聲問道，其他呆在位置上的學子都不由自主的因為那一聲脆響而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明明如此嚴肅的時候，明明是不相信的葉羽凡在看到柒雙毒那不像是假的擺出來沉重而憂傷的臉色，驀然心裡多少有點沉下去。

    然而，柒雙毒卻突然哈哈的拍桌大笑起來，葉羽凡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原本還一臉沉重憂傷的神色，現在倏然又被打回原形的柒雙毒揉了揉笑眼，嘲笑著呆若木雞的葉羽凡道，「哈哈哈，當然是假的嘍，悶騷葉，認真你就輸了！」

    嗯？葉羽凡一時間表情有點精彩，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站起身來擦了擦笑出淚來的柒雙毒聽到敲響的上課鐘聲，起身悠哉的往自己位置上走，感受到身後葉羽凡那憤怒的幾乎要著火的視線，背對著他的臉卻赫然失去笑容，連嘴角都抿出一條冷酷的線。

    那怎麼可能是玩笑呢？要不是那天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才不會如此失態呢……只是沒想到，墨雨原來和那個人有些牽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