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可以幫你 文 / 戴沙牛
雙紅說:「你先坐,我倒杯茶給你喝。」
春平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回頭掃了一眼,看見雙紅豐滿的臀部,口裡一陣發乾,偷偷吞了一口唾沫,順手拿起書桌一本用a4紙打印後裝訂好的詩集,上面寫著《西河情話》,扉頁上有兩句話:
不要對我用憂傷的調子
說生活不過是春夢一場
翻開後馬上聞到一股油墨的清香。
春平一邊看一邊問:「都是你寫的吧?」
雙紅把裝著水的小白瓷缸遞給春平,說:「呵呵瞎寫的,請多指教。」
春平笑笑說:「你小時候作文就寫得蠻好,這詩有點席慕蓉的味道。」
雙紅說:「跟你比是小巫見大巫,我也蠻喜歡席慕蓉的詩。」
兩個本來很熟悉的人這時候卻彼此都感覺比較陌生,可能主要是春平有這方面的感覺,
他把茶杯端到嘴邊喝了一口,突然想起雙紅肯定也是用這小小的白瓷缸喝水,心裡一熱。
春平說:「其實剛才你寫的那首《飛鳥和魚》我只背了一半,我更喜歡後面的兩句。」
雙紅側頭看了看春平,問:「哪兩句?我都忘記了。」
春平說:「不是開玩笑,看了搞得我半晚上沒睡好。」
春平為了表示不是騙她,就開口念了幾句:
親愛的
誰讓你漫不經心走進我的國土
打開我的心鎖
牽了我的手
走到遠離人群的盡頭
春平注意到雙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坐到床上低聲說:「你真的能背啊。」
春平笑笑說:「你以為我騙你啊?寫給男朋友的吧?」
雙紅看了春平一眼,笑笑說:「寫給我自己的。」
雙紅臉有點淡淡的紅暈,桔紅色的燈泡下,很嬌媚的樣子,稍微感覺有點踏實的春平心裡一動,嘴巴像中了邪一樣,很想親一下她的臉,那處女一般的紅潤讓春平身子有點發脹,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親上去的,但現在,他有點膽怯。
春平對雙紅這句話的理解就是他還沒男朋友,這讓春平有點欣喜若狂了。
春平說:「雙紅,你曉不曉得,你讀了個師範,好像變了個人樣的,我只要在報紙上看到你的詩,都會剪下來貼到我的備課本上面,有時讀給學生聽,真的。」
雙紅聽了春平這話,臉色有點發白,勉強笑道:「你的學生聽不懂吧?」
春平嚴肅的說:「現在的學生個個早熟,比我們小時候懂得多了。」
雙紅的臉微微一紅:「那你莫把學生教壞了,到時是我的過錯。」
春平很真誠地說:「你這樣的詩才是發自內心,比課本上的那些好上幾百倍。」
雙紅瞄瞄春平:「你這是罵我還是表揚我啊?」
春平有點裝b地說:「說實話,我最喜歡的還是海子的詩,單純、真誠、熱烈。」
雙紅說:「我也蠻喜歡。」
春平說:「放心,剛才那首我不會讀給學生聽的。」
雙紅把手放到潔白的紙上,她的手很修長柔嫩,月牙白裡透出淡淡的肉紅色。
春平說:「雙紅我今天確實是來看你的。」
雙紅歪著頭看著春平說:「是嗎?那你怎麼不先給我打個電話?要是我不回學校,你不是見不到我了?」
春平說:「電話在辦公室,我打的話不是你接的,想了很久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雙紅,有個很重要的問題問你。」
春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濕了。
雙紅說:「什麼問題?」
春平說:「你談男朋友了嗎?」
雙紅看看春平,白晰的臉上有一片美麗的紅暈。
她說:「你說呢?」
春平說:「雙紅,不管有沒有,我都準備追你,我是說真的。」
雙紅聽了,一愣,忍了一下,才說:「呵呵要是我談了呢?你不怕我男朋友怪你?」
春平說:「沒有辦法,我不想騙自己,說實話,我做夢老夢到你,真的,以前沒有這樣過。」
雙紅說:「不會吧,夢到我?聽鄭主任說你現在有女朋友的。」
春平說:「前兩天把我甩了,其實她甩了我還高興些。」
雙紅笑,說:「平平哥,你這麼帥,又有才,還會被人甩啊?」
春平說:「帥不能當飯吃啊,她跟我說她屋裡跟他介紹了一個銀行的,逼著她去見面,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你說我還能說什麼?我只好什麼也不說了。」
雙紅笑:「那……你在小學還好吧?」
春平說:「不好啊,天天悶得很,前幾天報了公務員,想再考一盤試試,這次不行的話,這輩子都不挨邊了。」
雙紅嫣然一笑,眼睛像彎彎的月亮:「你現在還是這麼想當官啊?」
春平說:「是男人都想啊。在中國,不當官,什麼事也辦不成。」
這輩子,春平永遠也忘不了木生被福山欺負的事。
雙紅說:「其實現在考公務員並不是那麼難的。」
春平說:「很難考上啊。」
雙紅問:「你自考文憑拿到了嗎?」
春平一笑說:「你替我報的,我敢不拿到?政治和古漢語太難考了,我想了半晚上都想不通為什麼每個專業都必須要考馬克思主義理論,我又不是黨員,倒是很想入黨,可惜黨看不上我。」
雙紅笑:「你要真想考公務員的話可以跟你想點辦法,……我有個熟人在市委。」
春平沒當回事,開玩笑說:「那好啊,考上了當個把局長什麼的治治那些貪官污吏,你親戚當的什麼領導?」
雙紅說:「市裡的陳書記。」
春平心裡抖動了一下,他沒法不吃驚,說:「真的啊,沒想到陳建華跟你是親戚啊,清平的一把手啊,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
春平不知道,這事兒雙紅也沒法跟他說啊。
雙紅臉一紅,說:「呵呵也算不上么子親戚。」
雖然這個時候春平對考什麼公務員興趣不大,心裡只有眼前的雙紅。但身為男人,一聽到這個,還是有點興奮,畢竟,權力這玩意兒有點像春藥,只有聞到一點味兒,就能讓人興奮啊。陳建華是剛從省委下來的,春平經常在清平電視台清平新聞裡看到他,這傢伙戴副眼鏡,雖然個子不是很高,有點白白胖胖的,但看上去,很有些儒雅的風度,跟清平以前的那些書記不可同日而語。以前一直覺得雙紅應該要求不太高的,現在猛聽說雙紅的校友是陳建華,不光是校友,還是親戚,說實話,沒法不自卑啊。
可是從本質上講,春平是個粗俗而*蕩的人,而且做事情容易衝動。春平突然趨身親了一下雙紅的鵝蛋臉,然後坐下來說:「雙紅,你曉不曉得?你這個時候特別好看。」
然後春平把屁股落到椅子上,等著雙紅的一記響亮的巴掌,挨一下也值啊。
雙紅看了春平一眼,低下頭笑了。
春平說:「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雙紅說:「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啊?」
春平說:「沒事,我再坐會兒。」
雙紅說:「太晚了不安全,走吧,我送一下你。」
雙紅從床沿站起來。
春平只好站起來,說實話,心裡很興奮,沒想到今天有這麼大的收穫啊,根據他的經驗,如果女孩被你親了沒有給你一巴掌,那表示她對你也是有好感的。
從西河老街上走的時候,春平看了一眼雙紅的手,白白的,真的很誘人。春平鼓起勇氣牽上了。
雙紅側頭看看春平,笑了笑說:「今天黑得好早啊。」
春平說:「是啊。」
春平心裡想,要黑得不早,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啊。
過西河大橋的時候,一陣帶著河水魚腥味的水風吹過來,遠外的村子閃爍著昏黃的燈火,夜色帶著透明的青藍色,春平握在手中的這只柔嫩的手彷彿跟春平結為了一體,一陣巨大的幸福感壟罩了春平的全身。在這美好時刻,他也已經忘記了在大橋旁邊玉米地裡偷窺的事兒了。
春平很想對雙紅表白說:「雙紅,我發現,我很愛你。」
但說不出口,只把她的手捏得更緊了。
快走到橋頭時春平說:「回去吧,要不然我又得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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