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相談 文 / 故原
也不知道郭浩站在茅屋外聽了有多久，就連身後有人出現都沒有察覺到。
依然在原地站著盯著文素心看，也許畫面太美了，美得心裡都跟著平靜起來，忍不住打擾這個景色。
可是身後的人看到郭浩一動不動的，而且好像眼神還是看向茅屋的方向，顯然很是生氣，插著腰怒吼道：「喂，你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來到這裡？」
郭浩忽然間被身後的人聲嚇了一跳，條件性的轉過了身發現原來是那個丫鬟。
看著對方的眼神充滿著不善，看來一定是站著很久了，可是自己卻沒有發現一點動靜，心中很是奇怪。
而在茅屋內的文素心在聽到月兒的吼叫聲時便停下了手指的動作，尋聲詢問道：「是月兒嗎？發生什麼事了？」
站在門口外的兩個人紛紛都轉過頭來看向屋內，月兒更是一副警惕的狀態躲過了郭浩，跑到屋裡，對著文素心說道：「小姐啊，不好了有個男人站在門口，而且還一直的盯著你唉。」
「男人？」
「嗯。」雖然知道文素心根本看不到，月兒還是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嘴上更是肯定的回應著。
郭浩聽到兩個人的話，知道那個叫做月兒的丫鬟誤會了自己，急忙的解釋道：「哎，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聽到有笛聲才來到這裡的，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來聽曲子的。」
「哼，所有的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你叫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再說了，聽曲子有你那麼聽的嗎，一直都盯著我們小姐身上看，一定是色狼，色狼就是壞人。」
文素心本來以為是月兒誤會了郭浩，可是當月兒說道郭浩竟然盯著自己，心裡也變的害怕起來，不自覺的抓著月兒的衣襟。
郭浩看到文素心的反應和月兒的態度，實在是手足無措。沒想到自己一向是百口能辨的嘴，竟然在一個丫鬟的面前成了啞巴。
看到丫鬟的那個態度顯然是不記得自己曾經救過他們了，說的也是只有一面之緣誰有會記住呢。
想想決定說些好話先安撫兩個人再說，不然很難保證她們會怎麼對付自己，怎麼說對方是丞相的女兒，派頭還是挺大的。
「這位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盯著你們家的小姐，我是在看你家小姐的眼睛而已。只是奇怪明明看不見又是怎麼吹笛的？」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家小姐聰明絕頂，眼睛看不見照樣都能吹一首好聽的曲子。」
「月兒不得無禮。」文素心在一旁聽了二人一言一語，聽的出來郭浩並不像是月兒口中所說的人，而且幾番聽到郭浩的聲音，覺得很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奇的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聽到文素心的疑問，郭浩一下就欣喜的很多，高興的追問道：「你還記得我？」
文素心聽到郭浩激動的神情顯然是一個認識的人，而且越聽越覺得郭浩的聲音在哪裡聽過。
「不記得，只是覺得公子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見過。」
身邊的月兒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實在是覺得困惑，自己到是不覺得在哪裡見過郭浩，小姐又是在哪裡見過呢？
「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從來都沒有出去過，更別說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了。」
「年輕公子？」
「對啊，那個男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可是月兒不記得咱們何時見過這樣的人啊。」月兒打量了一眼郭浩說道。
月兒的一番話讓文素心心中篤定了，絕對的遇見過郭浩這個人，而且還是救命恩人。
拉過月兒的手興奮道：「月兒，是恩公啊。是在江南救我們的那個公子啊。」
月兒聽了文素心的話心裡開始回憶在江南所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又轉回眸看向郭浩，仔細的端詳後總算是想出了一些眉目。
「哦，小姐我想起了，是哪位公子。」
「沒錯，就是他啊，我不會聽錯的。」
郭浩聽到二人的談話心裡總算是放下了心，不過卻是對著文素心多了一份佩服，僅是靠著一個聲音就能想起來自己是誰，實在是很厲害，連一個有眼睛的人都沒有辦法做到這點。
很是好奇文素心是如何的生活的？
茅屋內，郭浩和文素心都安靜的坐著，這時候只見那個叫做月兒的丫鬟手中拿著茶具走了進來，放在郭浩身邊的茶几上。
文素心更是客氣的柔聲說道：「玉龍公子請用茶。」
「多謝！」郭浩象徵性的喝了一口茶，隨即反問道：「姑娘剛才叫我什麼？」
「玉龍公子啊，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還記得，上次那些人好像就是叫你玉龍大俠的，難道公子不叫玉龍嗎？」
「玉龍……玉龍是我的名字，不過叫什麼都無所謂了。」郭浩聽聞文素心的見解並沒有錯，也就沒有告訴文素心自己真正的姓名。畢竟這些對於郭浩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到是身旁站著的月兒聽了郭浩的回答，很是可笑。
失聲嘲笑郭浩說:「呵呵呵，你真是有意思，什麼叫叫什麼都無所謂。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搞得自己好像有很多名字一樣。」
「月兒，不得無禮。」
文素心打斷月兒的言論，轉念對著郭浩道歉言說:「玉龍公子，剛才實在對不起，我替月兒待你陪個不是。平常的時候月兒從來都不這般無理的。」
看到文素心又一次表示歉意，郭浩心裡更是不適，官員家裡出落的女兒教養就是和平常女子不同，行為不知出落大方得體，更是細聲細語。
這就讓郭浩想起了那個曾經與自己老是鬥嘴的程怡，同樣是出身於達官貴族，雖然身份不同，人家呂子琳多麼可愛憐人，程怡簡直就是一個女漢子，完全沒有女子的大方，更加小肚雞腸，一件事情和自己墨跡很久。
眼前的文素心就更不同了，為人看著就是個好姑娘，行為舉止更加是溫柔甜美，可惜啊少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心中萬般惋惜，也還是無法改變文素心雙目失明的事實，只好消掉幻想，附言道:「文姑娘，你不必也太過在意。月兒姑娘只是性格直爽而已不礙事的，我這個人是個練武的，客氣話我不太會怎麼說，本來我只是跟著曲子而來，卻沒有想到是姑娘你，看來不得不相信我們真的有緣啊。」
月兒聽聞郭浩此話的含義，有些韻味。又看了看郭浩的模樣，樣貌跟自家的少爺比起來雖然還差點，但是相貌還是不錯的，跟著文素心坐在一起還是很不錯的，心裡於是便開始自己的小九九。
拉扯著文素心的手臂，笑道:「是啊，是啊，小姐上次玉龍公子救了我們，我們還沒來得急謝謝人家呢。這回人家隨便溜躂都能碰到我們，看來是真的有緣啊。」
「月兒說的沒錯，上次多虧了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才得以平安。不知道玉龍公子要素心怎麼報答公子。」
「這、文姑娘你這話太嚴重了。對於我們練武之人這些都是小事，根本不需要什麼報答的。」郭浩再三推辭道。
「公子不要客氣，只要是素心能辦到的我都可以答應。」
月兒眼神一提溜，會心一笑道:「這個小姐啊，常言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人家玉龍公子救了咱們的命，我們就更應該報答了。」
「嗯，沒錯。」
聽了文素心點頭，月兒附和道:「那就以身相許吧。」
「啊……」這句話到是驚到了郭浩，「啪」的一聲不小心打掉了本來在茶几上茶杯，三人一下子都慌了神。
文素心更是心中羞怯，雖然說這也不施為一個報恩的方法，可是當著人家的面這麼大膽的說出來實在羞愧難當。
郭浩看到一面臉紅的文素心，一面開心的月兒，自己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回答。
擺手推托著「這，文姑娘實在是使不得。使不得啊。」
月兒和文素心聽了郭浩的話都很是不悅，後者更是心裡難過。
月兒不憤的替自家的小姐不平道:「怎麼使不得，我們家小姐難道不好看嗎？」
郭浩看了一眼文素心說道:「好看，文姑娘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一個，也是最溫柔的一個。」
此語一出，惹得文素心的臉又是一紅，心裡很是開心，除了自己的哥哥外，從來沒有一個外人這麼說過自己。但又為何反對呢？文素心很是不明白。
而郭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是郭浩沒有見過美女，雪無痕就可以和眼前的女子相媲美，但是雪無痕是冷酷的美，旁人不敢靠近。而文素心是那種安靜的美，美得舒適。
自己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可是郭浩死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想以身相許，在狗血的劇情也不能這麼發展啊。怎麼說自己還是見過兩次的人，怎麼能就因為一次的救命之恩而隨便的，哎呀。反正郭浩心裡千萬個不答應。
月兒接著詢問道:「難道你有家室？」
「沒有，我如今單身一人尚未娶妻。」
聽著郭浩的回答月兒實在是想不通郭浩為什麼反對。看看文素心的神情，看到文素心空洞的眼神，知道原因所在。
生氣道:「哦，我知道了，原來公子是嫌棄我家小姐眼睛看不見對不對。沒想到竟是以貌取人的人。」
「不是！我沒有。」郭浩實在是覺得無奈了，就算多麼的一見鍾情自己怎麼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呢，而且自己實際對於女子。
「月兒姑娘，文姑娘你們誤會了。我從沒有嫌棄過文姑娘的眼睛。而是我對於感情這件事很謹慎而已，並不是因為什麼？而是我的思想和這個時代的人不同，不能用一件事情就能衡量感情大小的。」
郭浩的解釋讓月兒變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郭浩的意思。
郭浩見二人展鎖著眉頭，好像並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心裡更加的著急。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盯著文素心的眼睛說:「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覺得我這是在找借口，只要我把文姑娘你的眼睛治好就知道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了。」
聽了此話的月兒，更加的不相信郭浩的話。「玉龍公子你這句話才叫做找借口吧。我們小姐的眼睛瞎了十幾年了，一直都是大宋最為著名的金匱名醫的後代金玉診治的，至今都有了十年之久了，依然都沒有反應，你看起來不像個大夫，就算是也不過是幾年的醫術，怎麼能跟人家金大夫幾十年的醫術比。」
「月兒……」
「小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人家金大夫醫術高超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郭浩到是並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平淡的說「兩位姑娘心中有顧慮是必然的，不過至於在下有沒有真材實料那就要看結果。今日我看時候不早了，不如明日我再來拜訪，查看文姑娘的眼睛。」
「好啊，明天就明天。怕你不成，就怕你不來。」
郭浩見著月兒的反應甚是可笑，也沒有太過留戀，只是看了眼文素心，彎腰施禮請辭道:「那麼在下告辭，明天見。」
「公子慢走！」
文素心客氣的回禮道，隨後就聽到郭浩離開茅屋的腳步聲。心中佈滿了疑惑不解，更加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