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輕狂世子妃

正文卷 親密的接觸 文 / 暴躁的星星

    上官馥雪白了他一眼道,「本郡主現在身份尊貴,難道扭傷這樣的事,也要本郡主親手動手嗎?」

    沈沐風明顯一噎,想到剛才汪柏寒回來時候說的話,他也想像得出是他這個師妹又在使性子了。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就讓小的來為江小姐診治吧。」

    「啊?」江若琳低呼一聲,想到上官馥雪剛才用力地一扭,那種痛還心有餘悸,「還要……」餘下的話,讓上官馥雪生生瞪了回去,只能低低「哦」了一聲。

    很快,她又不放心地偷偷問上官馥雪:「會像你剛才那樣,再扭我的腳嗎?」

    「不會了。」上官馥雪也低聲應道,「我師兄是大夫,骨頭都歸回去了。他不會摸不出來的。」

    「摸?」江若琳驚了一下,臉又紅了。

    「你們在說什麼?」沈沐風見這倆個人還在顧著說悄悄話,也不好意思上來。

    「她說……她說……」江若琳支支吾吾半天,漲紅了臉看看沈沐風,又看看上官馥雪,對上沈沐風靜等下的眼神,愣是沒說出來。

    「我說,我師兄醫術高超,這點小事,難不了他的。要江小姐放心!」上官馥雪看江若琳一副又急又羞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忙接過話頭說。

    沈沐風當真走上來,朝江若琳笑了笑,說:「郡主說的不錯,就算在下技藝不高,江小姐這點小傷還是難不了在下的。江小姐大可放心。」

    江若琳不是頭次看見他笑,但對她笑卻還是頭次。這才看了一會兒時間,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暈暈乎乎的。只一個勁地傻笑。

    「江小姐?」沈沐風見她的樣子實在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摔到了頭。

    「啊?」江若琳一激靈,反應過來了,臉上大窘,強裝鎮定說:「那你剛才還叫什麼專業正骨的大夫來?」

    「因為聽說江小姐是扭到了腳,擔心還有其他方面的傷,剛好有正骨方面的能手在旁邊,家父就讓汪醫士來了。」

    上官馥雪哼道:「我明明指定讓你來的。」

    沈沐風歉然地扯了扯嘴角,「想著給汪小姐治傷要緊,也沒曾想過其他的。郡主要是在意的話,還請郡主恕罪。」

    「郡主來郡主去的,要治也先治師兄這張嘴。」上官馥雪一臉不悅,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江若琳,「別廢話了,快給江小姐治傷吧。」

    沈沐風應了一聲,便從懷裡取了絲絹出來,先讓丫鬟上來把江若琳的褲腿掀上去。再將絲絹覆在腳踝紅腫的地方上,才將手搭了上去。

    雖然隔了一層絲絹,但那肌膚相觸的剎那,傳過來的溫度,還是讓江若琳微微顫了一下。她這微微的顫動,讓沈沐風愣了一下,抬眼來關切地看著他,「江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碰疼你了?」

    江若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沈公子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的。」隨即,她又羞得很快把頭低了下去。

    上官馥雪和五姨娘對視了一眼,連連發笑。

    沈沐風動作很輕很慢地,在江若琳的腳踝上摸索著。

    雖然時間很短,但對江若琳來說,卻像是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他的每個動作,都像是遊走在她的血脈之間,讓她的心都跟著一起顫動。但她又是滿心的歡喜和雀躍,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簡直抬不起頭。

    她始終羞垂著臉,盡量讓自己去忽略腳踝上的感受。這時間,點點滴滴,對她來說,忽然變成了一種折磨。

    「沒有錯位的跡象,只有一些表面的扭挫傷。只要堅持上藥,很快就能好了。」沈沐風終於放開手,對她微微一笑。

    江若琳剛鬆了一口氣,卻又很快沉醉在他那溫潤的笑容裡,羞垂了臉,低聲說:「謝謝沈公子。」

    「不必客氣。」

    「既然這樣,還是勞煩師兄給她上藥吧。你手法老練,輔以推拿,藥也能很快吸收,傷也好得快。」上官馥雪笑道。

    沈沐風面上頓時一僵,「師妹,推拿的辦法雖然好得快,但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還是讓懂得推拿的婆子來給江小姐上藥吧。方才為江小姐診治,已覺失禮。若再由我為她上藥的話,更是不妥。」

    上官馥雪知道拗不過他,忙又改變策略說:「江小姐在我們府上受了傷,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所以,留她在這裡休養。但我這兩天應酬比較多,恐怕沒有時間照看江小姐。就勞煩師兄得空的時候,順道過來看看她。」

    沈沐風隨口道:「師妹,江小姐的傷並不嚴重,只要按時上藥,很快就能好的。不需要複診。」

    「……」上官馥雪一時語塞,暗裡和五姨娘對了一眼,但對方也是無計可施,她兩眼一翻,便一面走到床邊,一面說:「師兄,你剛才只是看了外傷。這內傷,你還沒看過呢。我剛才看了一下,感覺她的脈相有些不對勁,只是我不熟脈理,也不敢下定斷。不如,你再給她把把脈?」

    說完話的時候,上官馥雪已經走到江若琳的身邊,偷偷往她腰上扎去一針。

    江若琳被扎得尖叫一聲,轉臉來瞪著上官馥雪,正要發作,卻被上官馥雪搶話說:「師兄你看,她叫得這麼厲害,一定是有內傷。你趕緊看看,別給她耽誤了!」

    沈沐風眉頭一皺,沒等覆上絲絹,手已經搭上了江若琳的手腕。凝神按了小會兒,才道:「看江小姐的脈相,確有內傷的跡象。不過,不是很嚴重,用點活血化瘀的藥,就可以了。過兩日,我再來看看。」

    「當真?」上官馥雪挑眉。

    「當然。」沈沐風奇奇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到桌前拿了紙筆,很快寫下方子,便交到丫鬟手裡,回身來向上官馥雪拱手說:「郡主,家父還在前面飲宴,小的先過去了。」

    「誒……」上官馥雪想出聲叫住他,卻突然又覺得沒必要,便點頭說:「師兄,回去以後,替我問候一下師傅。」

    沈沐風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馥雪姐姐,我不是真的有內傷吧?」江若琳嘟囔說。

    「沒有,放心吧啊。我剛才是在給你們創造更多的見面機會呀!」

    「那你剛才還放他走?」江若琳不依道。

    「你不明白。這種事情,就像是放風箏,線拉得太緊,不但容易斷,還飛不高飛不遠;適當地鬆一鬆,能讓它飛得更高飛得更遠。咱們這戲演得,已經是漏洞百出了。如果還要不顧一切地留住他,會讓他看出來的。」

    江若琳點點頭,又說:「我父母還在前面,他們還不知道我的事情。馥雪姐姐,你讓人帶個話吧。報個平安,順帶說我要留在這兒的事。」

    上官馥雪應了一聲,便說:「我離席有段時間了,主人家離席太久,恐怕會失禮,我還是到前面親自去說吧。」

    上官馥雪給丫鬟交代了兩句,便和五姨娘一同走了出來,五姨娘笑著說:「想不到,你跟江小姐真是會玩。這要是讓沈公子知道了,他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我師兄不是小氣的人。但也沒有男人喜歡被女人玩,所以,這件事我們知道就可以了,別告訴我師兄。」

    「放心吧!」

    倆人說笑著,一路上往前院去,通知了江夫人和江老爺。江夫人一聽江若琳扭傷了腳,便心疼說了幾句,匆匆來看女兒。江若琳一說要留下來,江夫人倒是爽快。

    將軍府這天擺的是流水席,一直吃到夜裡,人才漸漸散了。

    南宮烈焰回到楚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

    馬車剛一停下來,便聽車伕揚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這一嗓子,讓南宮烈焰的酒也醒了一半,聽著那車伕的聲音很是戒備,忙挑了簾子來看,「出了什麼事?」

    「回爺的話,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奴才看不出是什麼來路。」

    南宮烈焰掃了一眼,正皺眉,就見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羽扇綸巾的儒者打扮,一個是青衣仗劍的武夫打扮。

    楚王府門前的燈籠,只能讓他勉強看出倆人的輪廓,他跳下車,那儒者已經走了上來,二十幾歲的年紀,執扇一禮,道:「見過世子爺!」

    南宮烈焰皺眉看了半晌,「你是什麼人?」

    儒者道:「回世子爺,在下姓李,是原宿國的使臣。您先前在太后的壽宴上,應該見過小人。」

    南宮烈焰不耐道:「原宿輕風讓你帶什麼話,你趕緊說吧。」

    「太子殿下和小公主本來打算來參加北辰國太后的壽誕,卻因為小公主的事情給耽誤了,只好讓臣下快馬加鞭,先來參加太后娘娘的壽宴,並替他送上賀禮。在下今天來,是想告訴世子爺,太子殿下和小公主還需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屆時,會住在世子爺的府中。太子殿下說,到時叨擾的地方,還請世子爺見諒。」

    搞了半天,這人就是來告訴他,他的遠房親戚要來了,讓他趕緊收拾好房間準備著。

    南宮烈焰卻問:「本世子倒是很想知道,小公主到底因何事耽誤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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