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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9章 半截殘香在 文 / 暴躁的星星

    床上的上官妙玉正是好夢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撲了上來,本能地扭身去躲,卻被來人一把按住了,聽他在耳邊糯糯叫了聲:「好妹妹,就從了哥哥吧。」

    他這嗓音低沉又魅惑,又裹著許多撩人的火熱。

    上官妙玉臉薄,臉上一燒,身子也跟著敏感地躁動起來。

    她聽這聲音分明是涼世勳,便納罕道:「二表哥?」

    涼世勳哪還有心思同她閒話,張手就抱住了她,對她又親又咬。

    他動作激狂蠻橫,弄得她實在疼得厲害,她掙扎了兩下,卻哪是他的對手,只能任他在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她羞得厲害,卻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二表哥,自己心裡便妥協了幾分。

    掙了兩回,她索性就放棄了。

    涼世勳此時正張口貼著她的唇一陣挑弄,她心頭一顫,便失了守,任他攻了進來。他動作實在巧妙,攻進來便纏住她,又挑又撥,她初經情事,哪是他的對手?兩下就不知所措地低泣起來:「二表哥,我難受,你別弄我了。」

    涼世勳卻不罷手,上面守得陣地不說,手下更不安分起來,兩三下將她的薄衫推了上去,覆上嬌軟便是一陣恣意地揉捏彈撥。

    上官妙玉早受不住,心裡空得厲害,卻不知想要什麼,一股子羞意襲上來,想要躲開他的進襲。卻被他緊緊鎖在身下,掙脫不得。

    上官妙玉不耐地弓身輕哼,屈腿磨蹭著他,低低喃喃叫著「二表哥」,她這聲音清濁難辨,卻是無限風情,撩得他更難自持。順著她的曲線,探手攻到了脆弱的那處。

    上官妙玉渾身一震,難耐地吟叫一聲,腳底心一抽,雙腳都蜷了起來。那手下動作更加狂浪起來,她連連低叫起來,眼淚與汗水相溶,濕粘一片。

    涼世勳聽那聲音,身子不覺已酥了大半,更是對這媚骨愛不釋手,當下便解了衣袍,準備躍馬揚鞭,暢情馳騁。

    窗外,剪影隨手插在窗縫的半截引魂香,忽地經風一吹,滅了。唯有殘香繚繚,不過些時,便在這濃濁的夜色裡消失不見。

    而那房內的無邊風情,卻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晨曦才露,上官馥雪睡在床上感覺身子莫名酸沉,往一側翻身,那壓著的一側便一陣不對勁,酸酸漲漲的,好不舒服。忙又往另一側翻,也是同樣感受。這輾轉來去,都是不舒服,這一下便再也睡不著了。

    上官馥雪不禁蹙眉,不耐地睜開眼。

    正不知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條胳膊橫過來,霸道地將她一攬,摟到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裡。

    上官馥雪心裡莫名一漾,融融一暖,便不覺勾了唇。

    但一瞬過後,她便面露凶狠,與身後那人拉開一段距離,扭過頭去,果然是南宮烈焰!

    上官馥雪終於可以確定,這貨分明就是從厚黑教出來的,深諳厚黑精髓。天底下哪有像他這麼臉皮厚的,隨隨便便就往人家姑娘的床上躺!

    像是發覺了上官馥雪充滿敵意的瞪視,南宮烈焰從被子裡抽出了手,指尖不經意劃過蕊尖,引得她渾身一顫。

    上官馥雪這才驚覺——被子裡的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她下意識地掀被一看,嬌嫩細白的身體上竟然有很多斑斑紅痕,像是有人「咬」過的一樣。

    上官馥雪很快明白這其中的罪魁禍首,正是身邊這個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的——南宮烈焰!

    她禁不住一羞,很快又是一惱,裹緊了被子,將一隻腳鑽出來,抬腳就是一踹。

    南宮烈焰明顯是睡得並不沉,但她這一踹,他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來阻攔,而是任那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上官馥雪正疑心有詐,皺眉緊緊盯著他。

    他竟是悶哼了一聲,驟然從另一側翻身下床,便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上官馥雪臉色一變,他這樣子沒有半點虛假,那口血更是實實在在的。她心頭一痛,便忙裹了被子,皺眉上來看他,依舊嘴硬道:「南宮烈焰,你別想唬我,我踹得根本就不重,你又是武功高強、身體強壯的人,怎麼可能被我一腳踹得吐血?」

    南宮烈焰只是痛苦地按著胸口,並沒有說話,嘴邊艷艷猩紅,看得上官馥雪一陣心驚,不覺軟了語調來問:「你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

    南宮烈焰歪身站著,衝她擺擺手,啞聲道:「我沒事。」

    上官馥雪聽他嗓音哪有半點與自己玩鬧時候的舒朗,裹了沙一樣的難聽,臉上更是憔悴,蔫兒了的菜一樣沒有一點光彩。這下,更擔心起來,忙過去抓他的手,想要探脈,卻被他一把甩開了。

    南宮烈焰換上嬉皮笑臉道:「小雪兒昨天夜裡把我撩得差點失守,你自己倒睡得好,我卻難受著呢。這不,慾火攻心了。」

    上官馥雪將信將疑瞅了他半天,很快便不相信了,沉著臉道:「南宮烈焰,你少拿這種要命的事開玩笑!我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說實話,是不是著了道了,中了什麼毒還是蠱?」

    南宮烈焰慘然一笑,拉她到床邊坐下,依舊是故作輕鬆道:「就是急火攻心而已,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上官馥雪依舊是擺明了不信,強硬道:「你要真是急火攻心,怎麼不讓我把脈?你要瞞也要瞞得好點,別在我面前露出來!」說著,又伸手硬要來抓他的手。

    南宮烈焰繃著臉,分明不想讓她看出端倪,待她伸手上來,便本能地拂了過去。他一時心浮,沒掌握好力道,上官馥雪便一下子被他掀在了地上。

    上官馥雪跌坐在地上,裹在身上的被子,脫了大半,她竟也無心理會。一心只想著他竟然這樣牴觸,不禁又急又惱,不由提氣高叫了一聲:「南宮烈焰!」

    這一聲落下,恰逢孟氏端了洗臉水推門進來。被她的聲音一驚,手上一抖,手裡的銅盆便「匡當」一聲落到了地上,洗臉水灑了一地。

    孟氏正要去撿,卻忽然呆怔地望著半坐在地上的上官馥雪。眼前膩白一片,那身上散佈的斑斑點點,就像是落在雪地裡初綻的紅梅一樣,格外顯眼。

    孟氏腳下一軟,身子一歪,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這……」孟氏蠕動了一下嘴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看狼狽中露著點媚態的上官馥雪,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看穿戴整齊卻嘴角流血的南宮烈焰。這顯然是,楚王世子夜裡欺辱了她的小姐,小姐醒時怒從中來,便摑了楚王世子。

    「你這奴才!」南宮烈焰一臉慍怒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幫你家小姐把衣服穿上!」

    孟氏本來想哭鬧,替上官馥雪委屈,被南宮烈焰這一喝,一下子按著不敢發作出來,垂著臉,憋著委屈,一言不發地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上官馥雪見他也好意思在這裡發脾氣,不高興地裹了裹被子,「摔地上的是我,你發哪門子脾氣?!」

    南宮烈焰見她不高興,臉上莫名的怒氣便收斂了幾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平靜道:「昨天夜裡你屋裡的香爐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想要毀你的清白,是剪影來通知我的。」

    孟氏見這倆人也不像是那種情形後該有的反應,不禁愣了一愣,鬧不清楚怎麼回事。只得憋著一肚子的疑惑,低眉垂眼地上來從南宮烈焰的手裡接過上官馥雪的手。

    上官馥雪聽他一說,知道事出有因之後,想起倆人在船上的失控,想發脾氣,卻又愣是沒脾氣,扁嘴道:「人家卑鄙下流,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南宮烈焰有些疲憊,同她說話的時候,就到床邊坐下,笑了一笑,語帶雙關道:「小雪兒張嘴亂咬,我當然不能甘心落後。」

    上官馥雪被他這話莫名一撩,思及身上的斑斑痕跡,不覺垂眼往他身上看去,但他穿戴整齊,斷是看不出內裡的情況。忙又翻心一想,覺得自己也未免太過隨便了,聽了人家的話,就沒事瞎看。

    南宮烈焰像是看透她這番心思,臉上的笑便恣意起來,伸手欲扯衣襟,衝她道:「小雪兒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我這身上,不比你好多少,可都是你一口一口……」

    「打住!」上官馥雪臉上大紅,慌忙叫住他,「誰要看?!還有其他人在呢,你有沒有臉啊?」

    孟氏這時拿了衣服來,南宮烈焰笑了笑,還是轉身迴避,「小雪兒,我這可都是好心,你可不能當成驢肝肺。」

    上官馥雪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一時間,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南宮烈焰杵在那裡,也沒半點要走的意思。

    孟氏偷偷覷著,心裡百感交集,一方面希望能促成上官馥雪和南宮烈焰的事,另一方面卻又對倆人這般已經逾矩的親密有些接受不了。一時間,竟不知該是高興,還是難受了。攪得心頭悶悶一團,不得紓解。

    她幫上官馥雪穿好衣服,順手來理床被,張手用力一抖,被面上一團紅跡霎時落入眼中。她住了手,只感覺那一團乾涸的血跡實在觸目驚心,呆怔了半晌,臉色白了白,終受不住叫出聲來:

    「哎呀!我的小姐,怎麼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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