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0章 ：比較鍾於第一個選擇 文 / 愛吃肉的兔子
「送？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凌晴涵又不是不識貨的人，那輛車粗粗一算起碼是在千萬之上吧？
他莫子言家裡雖然有錢，但是他現在不還是在讀書嗎？一個高中生能夠有那麼多錢？還這麼大方說送給她，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鬼主意，我……」眼看著凌晴涵那眉頭挑得更高，莫子言在心裡一聲無聲的歎息，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好吧，他應該記著的，他和凌晴涵兩個人的初期，凌晴涵對他的話不相信的程度，已經遠到了另一種讓他抓狂的地步。
「討好你算不算？」
話峰一轉，莫子言臉上乾脆露出了那種玩味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現在只能夠以這種模式跟她相處，那就先盡量的軟化她和他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像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不像。」
「哪不……」
「不過你很幼稚。」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用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我。」
「算了，既然你疑心這個疑心那個，那就當我剛剛的話沒有說過好了。」
「我不是疑心這個，疑心哪個，我是疑心你。」
凌晴涵又一輪直白的話，簡直跟拿著刀子在往他身上捅一樣，讓他胸口那傷口啊，一個一個的重複疊加，都快血流成河了。
「辣椒水不是我讓人潑的。」思來想去，莫子言覺得歸根究底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裡，他把事情解釋一下，凌晴涵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就會有所改變？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是這麼說的，哪是怎麼說的？」
「等身體好了之後，還是乖乖的轉學吧，斯華特，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能呆的，特別是，當那裡還有我，莫子言在的時候。」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凌晴涵學著莫子言的語氣和神態，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一邊的莫子言看著，剛毅俊美的臉上略微浮上了幾分尷尬。
這些年他和凌晴涵兩個人之間的生活被太多的幸福，太多的甜蜜填充，就連沒有她的這三年裡，他也是靠著那些記憶，靠著帶有著她記憶的東西活著，竟然都開始有些忘了，那個時候他使出各種手段對付她的時候。
「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什麼都沒說。」
被凌晴涵一再打擊得，莫子言也已經沒有力氣去跟她爭辯哪些了。
畢竟，那些東西，放在凌晴涵所停留的那個記憶裡，確實那都是鐵證啊鐵證。
各種示好，各種討好在被凌晴涵這樣一再的打擊之後，莫子言一路上倒是變得安靜了下來。
他一安靜，凌晴涵自然也不會去沒話找話，兩個小奶娃早就已經一左一右的枕在凌晴涵的大腿上睡著了，一下子，整個車內都變得十分安靜。
除了車窗外那不停的往後倒去的事物無聲的在提醒著車內的人，車子是在行駛的之外，車子就連一點不穩都沒有。
安安靜靜的，又看著兩個小奶娃在那裡睡得那麼香，倒是讓凌晴涵都不自覺的幾分困意上頭。
坐在副駕駛上的莫子言，早就在車內後視鏡裡看到了凌晴涵那打哈欠的模樣，看著她和兩個孩子都嗑上了眼睛，漸漸的入了夢境，那臉上，無聲的浮現出笑容，唇角的弧度也是溫柔得不像話。
三年前，他在馬累尋了她那麼多天，守了她那麼多天，在最終得到的消息都無果之後，他覺得他的世界崩塌了，要不是後來凌長青點醒了他，他只怕早就隨她而去了。
他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她，一找，就是找了她三年。
三年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煎熬的，看著一次一次投出去的人力，到最後尋得的結果都是無果，他的心，越來越沉。
好在，在他快要放棄，快要放棄這一切，準備著去閻羅殿挖地三尺把她揪出來的時候，她出現了。
縱然不記得他，卻是讓他有了盼頭，有了重新等待的希望。
更何論，像現在這樣，她和他坐在同一輛車裡，車子安安靜靜的駛著，她和他們的孩子安安靜靜的睡著，他能夠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注視著。
他不貪求太多，這樣的時光，直到白頭，於他而言，就已經是最美了。
「爸，我們回來了。」
剛一到凌家，行李一下車，凌晴涵原本就準備趕莫子言回去，可是莫子言就跟有先前之明一樣，早先一步越過了她。
然而，他開口而言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凌晴涵瞬間滿腹狐疑。
然而，一回過頭，卻是看到凌長青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一下子凌晴涵那腦袋上就被問號砸了滿頭了。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莫子言他是叫了一聲爸吧？喊的誰？凌長青？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就在凌晴涵疑惑不解的時候，凌長青連連點頭，竟是走上前拍一拍莫子言的肩膀，爾後，逕直朝她走了過來？
「涵兒，你終於回來了，爸爸就知道你不會出事，爸爸等了你三年，頭髮都白了，現在終於回來了。」
凌長青一開口，凌晴涵原本在第一眼見到凌長青的時候，就瞬間沉來的冷臉，立馬就開始有了破碎的徵兆，特別是在他那句爸爸出口的時候，更是把凌晴涵驚得不得了。
她記得，她和凌長青兩個人之間還沒有和好吧？
她見著凌長青的面，喊的，應該絕對不是爸爸，頂多，也不過是『父親』吧？
而凌長青，對於她，在她面前，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便再也沒有自稱過爸爸了吧？
因為他畢竟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啊，做了那樣的事情，那麼狠心，又有什麼資格再來在她凌晴涵面前自稱爸爸？
他，早就已經不配了。
凌晴涵在發愣，在疑惑，在努力的挖空了腦袋在想著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然而凌長青卻一心陷在女兒回來的喜悅裡，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的女兒，來，讓爸爸抱抱。」話音將將落下，凌長青便已經走到凌晴涵面前，張開雙臂，一下子就把凌晴涵抱了個滿懷。
腦袋裡所有轉動的思緒，在這一刻，瞬間凝結了，她的身體被凌長青的舉動弄得僵得像塊石頭一樣，心裡明明想要板起一張冰冷的臉推開他，可是手上，卻沒有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