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18章 番外 亦陸亦航(5) 文 / 玉樓春
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腦子裡出現的那個人，竟然是沈秋棠，雖然說已經沒有了惡感，可是，陸亦航一時間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性幻想對象是她這一點。
這個念頭在看到若無其事地進入化妝間的沈秋棠後，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他因為她一晚上都沒睡好，她還是這副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牙有些癢。
陸亦航板著臉，眼神犀利地掃了沈秋棠一眼，後者感覺到他的目光，不解地抬眼看去，她穿著一件清涼的吊帶上衣和牛仔短褲，本就挺拔的身材加上高跟鞋，更是顯得越發的修長，她腿型很漂亮，因為她站著陸亦航坐著，所以他的目光很容易就掃到了她的腿。
曲線完美的身材，加上這種清涼卻並不暴露的打扮，反而更增添了幾分誘惑，有調查稱，女人身上除了臉以外，最吸引男人的地方，第一個是胸，第二個便是腿。
陸亦航一看到沈秋棠的腿，便覺得自己的眼睛被那雙白皙修長不斷交替走動的長腿晃花了眼，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帶著幾分強制壓抑的衝動別開了頭。
沈秋棠挑了挑眉，並沒有多想，主要是陸亦航的目光停留時間並不長，加上他並沒有跟她的目光對上，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不管他想什麼，對她來說都不算很重要，她一直知道陸亦航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給了她這個角色，而是因為被她威脅了。
不管是誰被人威脅了，恐怕都不會對威脅他的人有什麼好臉色。
好在沈秋棠從沒想過他們的合作會是長期的，這種誤打誤撞的誤會，有一次就夠了，她早已打算等拍攝結束後就跟陸亦航坦白說清楚，畢竟要是真得罪了陸三少，她以後也不用想混什麼娛樂圈了，別說娛樂圈，恐怕其他行業也是混不下去的。
以陸氏的實力，陸亦航現在不動她不過是以為她背後有人罷了，等他查清楚她背後其實什麼人都沒有，那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到頭了。
沈秋棠自然知道陸亦航遲早會查出來事情的真相，不過她沒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陸亦航知道了真相以後卻並沒有什麼動作，所以她沒有猜到陸亦航此時的反常是因為什麼。
只能說，沈秋棠低估了有錢好辦事這句話代表的意義，在她看來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才能查清的事情真相，陸亦航大把錢花出去以後，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查得一清二楚。
沈秋棠無所察覺的坐在旁邊默默地化妝，陸亦航卻莫名的有些坐立不安。
他想起自己昨天的猜測，關於沈秋棠是否也是第一次的那個念頭，看到沈秋棠以後，這個念頭就不停地往外冒，大有一種搞不清楚誓不罷休的感覺。
陸亦航當然不可能直接開口詢問這個問題，就算沈秋棠不把他當神經病，再假設她回答說的是真話，可他要怎麼解釋自己在意這個問題呢？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如果你是的話，我……
就算她是，他又能怎樣？多給她一筆錢補償？再幫她找一個女二號甚至女一號？
除了這些，陸亦航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但他總覺得，他要真跟沈秋棠這樣說，她也許會接受，但心裡怎麼想，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雖然那看起來是跟他無關的，他也不需要在意她的想法，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點在意，陸亦航抿了抿唇，決定還是先按兵不動，等他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搞清楚沈秋棠的想法以後，再做打算吧。
反正沈秋棠看起來也不像會跟他坦白的樣子，他們兩人就一起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沈秋棠自然猜不到陸亦航腦子裡轉過的彎彎繞繞，今天她有好幾場戲，可沒時間去猜陸亦航心裡的想法。
連續幾天的拍攝，沈秋棠因為演技而被ng的情況幾乎沒有發生過，除了群演出錯和對手忘詞外，她少有被ng的原因都是因為對鏡頭的掌控力不夠好，沒有選好角度，而這些都是要靠經驗來積累的。
陸亦航相信，只要給沈秋棠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完美地處理這一切，那時候，站在鏡頭前的她會毫無瑕疵。
陸亦航站在一旁看著沈秋棠和安日峰兩人張弛有度十分吸引人的對手戲，雖然安日峰的表演也很精彩，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一次次落在沈秋棠的身上。
她笑的時候眼神裡卻帶著冷意，姿態明明是順從的，卻莫名地透著一種抗拒，還有她說話的聲音，嬌媚柔軟，撓得人心癢癢的，恨不得一把抱住她，再把她丟到床上去為所欲為。
陸亦航表情十分嚴肅地看著場內，沈秋棠間隙間看到他的樣子，還當他在努力挑她的錯。因為她腦子裡還存著，要是演不好會被趕出劇組這樣的想法，不由得越發地入戲了。
陸亦航看她的表現越來越好，終於還是忍不住別開了頭，一言不發地回了化妝間。
沈秋棠拍攝完自己的戲份，回到化妝間補妝的時候，陸亦航已經在裡面坐了好一陣了。沈秋棠和安日峰的戲份拍完了，接下來是陸亦航的戲份，跟女主角的對手戲，還有跟男二號的，以及他一個人的重點戲份。
沈秋棠之所以是女二號主要還是因為戲份太少，哪怕這個角色是十分精彩的，可也擋不住戲份少，這一上午她跟安日峰的對手戲就已經拍的七七八八了，接下來除了跟陸亦航的對手戲外，就只有一場最後開槍的戲了。
那個場景涉及到的戲只有那一場，所以導演決定最後拍攝，接下來的幾天，沈秋棠的戲份都很少，幾乎都是在旁邊等待，輪到她的時候上去拍一會兒。
相比起陸亦航幾乎從早拍到晚的情況，沈秋棠輕鬆的有些過分，陸亦航看到她這個樣子，反倒覺得有些礙眼，也不知是因為她笑容滿面跟著旁人交談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
他覺得不爽，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加上**多日來都得不到紓解，讓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些，沈秋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到他了，但不管是不是，她都得小心地繞道走，否則要是不小心撞槍口上了，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對於沈秋棠的這種行為，陸亦航更是不爽了起來，他暗自壓抑，卻在沈秋棠看到他進化妝間便假裝有事躲出去以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
「三少叫我，是有什麼事嗎？」沈秋棠微微笑著，態度頗為恭敬，如果忽略她站在門邊沒半點靠近他的打算以外，她的語氣表情確實算得上恭敬。
陸亦航板著臉，不悅道，「別叫我三少，你的語氣就像在叫一個紈褲子弟。」
沈秋棠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但面上卻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只微笑著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如果你不喜歡，或者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叫你cyril？」
沈秋棠小心試探地說著，陸亦航皺了皺眉，勉強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他半晌沒有繼續說些什麼，沈秋棠還以為他叫住她就是為了說這事，便繼續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陸亦航見她就要抬腳，眼睛一瞪，腦子還沒來得及制止，在喉頭反覆滾動的話語就已經脫口而出，「你，你是不是第一次？」
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沈秋棠沒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看著他，疑惑道，「什麼？第一次？」
她腦子飛快地轉動，幾乎是一瞬間就找到了這個第一次最有可能指代的意思，初夜？這個陸亦航，是在問她那個嗎？到底是他在發瘋還是她瘋了？
沈秋棠還沒來得及說話，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恨不得掐死自己的陸亦航就已經慌忙地開了口，「就是，我問你是不是第一次演女配角！感覺，表現的挺好的。」
沈秋棠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的臉皮忍不住有些抽動，這個陸亦航，是在開玩笑嗎？還是她真的理解錯了，他是想讚揚她？讚揚一個，靠威脅他得到女二號的角色的女人？
沈秋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了，她沒有停下來繼續往深處想，而是立刻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回應道，「確實是第一次，不過，在這之前，已經當過很多次群演了。不過，就像我說過的，我就是天生的演員。」
沈秋棠自信地說著，在這方面，她確實很有信心，相信自己天生就有那種天分，扮演任何想要扮演的角色的天分，她迷戀這種感覺，所以才希望能成為一個演員，扮演別人的人生，這種感覺，美妙得無與倫比。
陸亦航有些詞窮，他當然知道沈秋棠以前一直在做群演，事實上，他原本想說的也並不是這個，可若不這樣說，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話，而沈秋棠的回答，又讓他覺得自己的話似乎被堵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只能生硬道，「你沒有簽過什麼公司嗎？既然你這麼，有天分。」他分明不想讓自己的話那麼有歧義，甚至努力緩和自己的語氣，但話一出口，還是顯得有些尖銳。
沈秋棠扯起半邊唇角，笑容裡帶著些許的諷刺，但很快便平緩了下去，變成了完美的弧度。
「娛樂公司選拔制度畢竟不完善，何況演員又不像歌手，僧多粥少，資源自然就更緊張，如果簽公司那麼容易，也不會有那麼多還漂著的了。」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就像她說的，演員出頭本來就比歌手困難，現在歌手還能搞搞選秀，可演員，除了各地跑著去試鏡，就只能指望機遇或者選擇潛規則了。
她的話反倒讓陸亦航有些沉默，他想到自己就要接手陸氏的娛樂圈的資源了，沈秋棠說的很對，不止演員不容易找到出路，娛樂公司也不容易找到好的人才，說到底，都是因為制度不夠完善。
相比之下，韓國的選拔制度，就很值得借鑒，沈秋棠這一提，倒是讓他有了上位後該做什麼的計劃了，不過，在這之前，「這麼說，你沒有簽約的公司？」
沈秋棠神情一滯，她本想用模糊的話一帶而過，有沒有必要說這麼清楚啊，她也會覺得尷尬的好嗎？她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開口道，「是啊，我沒有。」
陸亦航在發覺自己的話題轉移得很順利後，總算鬆了口氣，他想了想，乾脆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既然沒有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akk？」
「什麼？」沈秋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算明白了陸亦航的意思，她有些失態地看著他，神色間有些難以掩飾的驚喜，卻還是勉強克制著自己，努力用盡可能平靜地聲調反問道，「你是想，簽我？」
陸亦航挑了挑眉，似乎在說何必多問這一句，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是麼？沈秋棠顯然被他這個炸彈炸的有些暈乎乎的，她丟下一句考慮一下，便神情恍惚地出了化妝間。
瞧見她如此失態，陸亦航的臉上卻帶上了笑容。
他說那句話並不是玩笑，他確實想要簽沈秋棠，這個念頭之前就有，只不過當時還不清楚真相才否決了，現在既然知道沈秋棠背後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黑手，加上她如此有發展的潛力，作為一個有遠見的老闆，他當然會想要簽她。
不過嘛，他挑在這種時候說當然不止是因為想簽她，他只是覺得，就他一個人苦惱糾結多不划算，好歹，把另一個當事人加進來，這樣他才覺得平衡點。
這樣的愉悅一直保持到了第二天，看到沈秋棠第二天神情憔悴的樣子，陸亦航頓時渾身都散發著我心情很爽，不管怎麼惹我都沒關係的氣場，連臉上都少有的帶著顯而易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