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75章 對立(1) 文 / 玉樓春
梁以安去了一個小山村,那是一個旅遊景區,但是也不能否認這確實是一個落後的地方。雖然為了發展旅遊當地政府修了不少的水泥路,可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發展基礎,導致這裡依舊是貧窮落後,與外面的世界更是聯繫甚少。通訊很不發達,這倒是很合梁以安的心意。
很早之前,她就特別想來,但是一直沒時間,這次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她自然是不能放過。
不過她也不想走的太遠,她怕他找不到她,或者他不想來了。就像上次去西藏一樣。其實,梁以安的心中也有著很多的不確定,可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為她知道,她的離開不是退縮。
等顧祁南找到這裡已經是半個月之後,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真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掐死才算甘心,你說她怎麼就能這麼折騰呢?他就出個差回來就整個兒一大變樣,人不見了不說,一切都變了。
儘管打從一早,他心裡就比誰都清楚,梁以安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可是當自己再一次的面對這個事實的時候,他真的是疼的連肺都碎了。而現在梁以微又以他妻子的身份頻頻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媽也跟著瞎起哄,似乎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接受梁以微的存在。
他沒心情去管那些事,一心想的是盡快的把梁以安找回來。所以在經過好一番的折騰之後,終於找到了她的下落,看著陳傑給自己的地址,顧祁南真的是氣得牙癢癢的。她倒是會躲,自己一個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丟下一大推爛攤子給他去收拾。
這天傍晚,梁以安回到自己住了半個月的小旅館。現在是旅遊旺季,可是來這的旅客來來往往的走了好幾撥了。只有梁以安一個人還呆在這裡,山上的溫度比較的低,尤其是晚上。
在這呆了這麼久,該看的該玩的都玩了,梁以安不覺有些意興闌珊。想著要不她再換個地方吧,呆久了確實沒什麼意思。不過,她要這樣走了行嗎?
和旅店的老闆娘閒聊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梁以安便拿著鑰匙回到自己的房間。室內一片昏暗,梁以安站在門口,有那麼一絲的落寞。關了門,伸手準備去按開關。卻不想摸到一隻手,她驚得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整個人就落入一個懷抱,接著被人摀住了嘴。
她心裡是又慌又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盡最大力的拚命掙扎著。身後的人也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和她糾纏到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費勁全身的力氣也撼動不了他辦法,不過在相互的博弈中,她覺察到這個人對她似乎並沒有惡意。
可是他又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她不明白他想幹什麼。漸漸地她不再掙扎了,安靜下來,身後的人也放鬆了對她的鉗制。兩人就這樣相互僵持著,誰也沒有要先動的意思。熟悉的氣息傳入她的鼻息間,那一刻梁以安覺得自己的眼睛澀澀的。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下來,貼著他的胸口。
身後的人似乎也注意到她的變化,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屏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身後的人放開了她,然後啪的一聲開了燈。室內一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梁以安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大步上前,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她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安心的說道。竟然比她想像的要早一些,她就知道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顧祁南站著沒動,雙手垂在身側,沉著一張臉。不過梁以安哪裡管得到那麼多,他的到來已經沖淡了她所有的擔憂和不安,滿滿的都是喜悅。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知道該要怎麼辦?誰讓你一直都不回來的,我一個人又應付不了。」梁以安收回手,站在他的對面惴惴不安的解釋道。
她確實不知道該要怎麼做?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事情,她覺得害怕,可是這個時候他偏偏還不在。其實更多的是她沒信心,她不確定在她和妹妹之間,他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就能將她們姐妹倆分開來,似乎在她的記憶裡他從未將她倆分清楚過。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挫敗,若是這樣的話,很多的問題都會變成一團迷霧。
顧祁南聽著她倒打一耙的解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合著這一切都還要怪他了,遇到事情她永遠想到的就是逃。他真的是對她這種消極的處事方式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再大的怨氣,在這一刻也得到的釋懷。不然還能怎麼辦?對她,他從來都沒辦法,捨不得苛責她半分。
梁以安見他沒動靜,抬頭看向他。依舊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眼裡也深邃的找不到半點情緒。以前她可喜歡眼神深邃的男人,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種男人太難搞定了,因為太深邃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拿不準他會做什麼。
她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手,示弱的向他的方向靠了靠。顧祁南猛地拉過她,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擁進懷裡,死死地摟住。
「梁以安,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不會再找你了。」他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種捉迷藏的遊戲,他真的是玩累了。整日的膽戰心驚和不安,真的會讓他瘋掉的。
「不會再有下次了,真的。」梁以安聽到他的話,伸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認真的保證道。真的不會了,就算再有下次,她一定會告訴他的。
昏暗的房間,久別重逢的人,久久的相擁,捨不得分開。許久之後,梁以安覺得自己的腳都站麻了,這才推了推顧祁南。
顧祁南鬆開了她,兩人在床邊坐了下來,他這才認真的打量著這座其貌不揚的房間。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梁以安的頭上,他緊蹙眉頭。
「為什麼把頭髮剪了?」他看著她剪的利索的短髮,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他還是喜歡她一頭長髮的樣子。
「有點熱。」梁以安隨便掰了一個借口,人說一個新的開始就是從頭開始。所以她在離開之前就先去剪了頭髮,希望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我還是喜歡你長髮的樣子。」顧祁南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發洩似的揉的一團亂。似乎故意在跟她那頭短髮置氣。
「幹嘛呢?」梁以安不滿的抓住他的手,不然他在蹂躪自己的短髮。
「你就一直住在這裡。」顧祁南轉移了話題。
「嗯。」梁以安點點頭,見顧祁南又是一臉嫌棄的樣子,也跟著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自己住了大半個月的房間。她覺得還好啦,而且還一百塊錢一天呢。貴的要死,要不是因為要等他,她早就走了。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顧祁南站起身來對著她說道,這又破又爛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
這地方對顧祁南這樣的人來說確實差了很多,幾平方大的地方,就放了一張床,和一個電視,旁邊就挨著一個廁所。可能是因為山裡太潮濕的原因,屋裡給人一種濕綿綿的潮濕感,甚至還能聞到一股霉味。
「這麼晚了,明天再走吧。」梁以安拉住他的手說道,她自然是知道他在這裡呆不住,可是這會兒都已經晚上了。而且還是在山裡,從這裡下去還要很久,再說這會兒到處都黑漆漆的,也不安全啊。
顧祁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這房間,眉頭越皺越緊。
「就一晚上而已,我也好累哦,我們明天走吧。」梁以安繼續拽著他,嬌聲的說道。
「好吧,那明早就走。」顧祁南看著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站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拖著他又坐了下來,頭靠在他的肩上。
半個月以來,她終於有了踏實的感覺。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麼的想他,那麼的渴望他。原來,她已經那麼的愛他了。
或許是真的累了,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望著低矮又有些發黑的天花板,顧祁南有一種還是夢中的不真實感。他伸手攬了攬身旁的人,感覺到屬於她的溫熱,他才覺得放下心來。
這些日子他真的是太累,將她擁在懷裡,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便被吵醒了。
「你醒了。」梁以安抬起頭看他,雖然黑夜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動作,已經昭示著他的清醒。
「嗯。」顧祁南點點頭,聲音裡帶著點剛睡醒的瘖啞。聽著耳邊一陣高過一陣的聲音,意識變得越發的清醒。摟著她的手也不斷的在收緊。
她趴在他的懷裡動都不敢動一下,耳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某種不太和諧的聲音,弄得她自己都有些心慌意亂的。偏偏這會兒顧祁南還醒了,真是有種自作孽的感覺。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她之前就該同意顧祁南的提議,跟著他一起下山,也好過這樣的折磨。不知道自己是太衰了還是怎樣的,她在這裡住了半個月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偏偏這種小旅館吧,隔音效果又不好,隔壁的那對又完全不考慮一下周邊的環境,正當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若是她一個人在也就算了,就當聽免費的了,可是偏偏身邊還有個顧祁南啊。
她閉上眼,在心裡默默的數著小綿羊,祈禱自己能快點睡過去。可是聽著他胸口越來越有力的心跳,起伏急劇的呼吸,她終是無法做到平息。
「顧祁南。」她抿了抿嘴唇,輕輕的叫了他,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他壓在身下。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卻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好吧,是個正常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沒辦法無動於衷的。可是這地方隔音這麼差,她不想讓人聽牆角啊。
「乖寶,我們做吧。」顧祁南對著她說道,幾乎不給她半分考慮的機會,快速的將彼此身上的衣服剝離。
「顧祁南,不要。」梁以安簡直被他的速度給驚到了,掙扎的想要擺脫他,這地方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地點啊。
不過說起來他們的確有好久沒有那個什麼了,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當然也想的。可是這地方卻確實太那個啥了,聽聽隔壁的那動靜就知道,完全沒有任何**可言啊。
顧祁南卻沒有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低頭捉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唇間。天塌下來都阻止不了他做想做的事,再說這種時候還能忍住的話,那就不是男人了。
事實證明禁慾太久的男人戰鬥力真的是讓人招架不住,再加上這樣的壞境,梁以安根本就不敢太大聲,只得苦苦的壓抑著自己,可偏偏這樣反而讓顧祁南越發的刺激,越發的狠。
梁以安真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昏過去,也好過這樣的折磨。她急的死死地咬著他的肩,手也不留情的在他的背上又掐又扣的,也不能擋住某人的攻勢,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發展趨勢。
漸漸地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越發的沒聲了。而他們這邊依然持續著,梁以安毫無招架之力了,低低的抽泣著,偏偏某人越來越盡興,簡直是興奮的一塌糊塗。
「ntm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隔壁的男人終於是忍無可忍,捶了捶牆壁,粗聲的吼道。
梁以安整個人被驚到,環著顧祁南的脖子,低聲的哀求著他。她覺得他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管不顧了,可是她真的不行了。偏偏每次她覺得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就折騰的自己沒法暈過去。她知道他心裡有氣,所以想法設法的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