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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32章 愛上一個男人(2) 文 / 玉樓春

    她愛的可能只有她自己吧,如果真的愛怎麼可能費盡心機的去傷害自己深愛的人。那是自私,那是殘忍。

    「我絕對不會跟一個曾經深深傷害過我的人在一起,為他生孩子。如果不是哥哥在身邊,我覺得我早就撐不下去了。這麼苦的日子,總得要有人陪著他過才行。如果連我都放棄了,哥哥也一定會放棄的。」夏夏說到這裡,眼裡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已經很久沒有流過淚了,她以為自己的淚水早就流乾了。

    原來她還會流淚,還會難過,還會心痛。

    「夏夏。」梁以安輕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她從未想過這樣乾淨單純的女孩子,身上竟然會有這麼慘痛的經歷。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自己從小到大最愛的人被別人搶去,那種被迫分離的痛苦,她比誰都能體會。

    第一次交心的好友給了自己最慘痛的背板,而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半騙半逼的將自己困在身邊,甚至一步步徹底的毀了自己的人生和希望。這換做是她的話,估計早就瘋了。

    「以微,我需要你幫我。我能指望就只有你了,我在賭。贏了我就暫時的躲過了一截,輸了,我就萬劫不復。但是我不後悔,這是最後一次。」夏夏轉過頭看著她說道,她不確定梁以微是否真的能幫自己,不過現在她也找不到任何人了。

    「我會幫你的,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他是你的孩子啊。」梁以安看著她說道,她知道她喜歡孩子的,不然在第一個孩子失去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麼的奔潰。

    「不,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一個魔鬼,他會真正的毀了我。你不知道陸家是一個多麼變態的地方,如果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話,我就會一輩子被困在那裡,永遠都無法擺脫了。」夏夏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那是一個噩夢一般的日子。

    如果陸亦寒知道自己有孩子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娶自己的。這樣的話她就作為妾的身份進去陸家,甚至進入陸家的宗祠。不,她不要。她不要做妾,更不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說的好聽一點是庶子,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哪裡來的庶子啊,就是私生子啊。更何況陸亦寒那個魔鬼,他的孩子一定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魔鬼。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幫你。」梁以安安撫著夏夏,看得出來,夏夏真的過的不好。是啊,想陸亦寒那麼變態的一個男人,在他的身邊能好到哪裡去。

    「真的?你真的肯幫我。」夏夏抓住她的手,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捨不得放手。

    「可是,我需要時間,你看你現在被困的這麼嚴重,而我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件事要想成功,就必須要從長計議。你也知道陸亦寒那個人,要瞞過他真的很難的。」梁以安也是一頭霧水,看著夏夏這個樣子,她真的不忍心,可是真要幫忙。她該怎麼幫,陸亦寒在整個a市的勢力怕是沒什麼事情能真正的瞞過他。

    更別說是做人流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小心謹慎的話。怕他們前腳進醫院,後腳就有人通知他了。所以她也是緊張的,更重要的是她在幫著謀害一個生命啊。

    「我知道,可是我們必須要盡快。他已經兩個月了,再下去就瞞不住了。最近在年關事情很多,所以他沒時間關注我,但是我身邊還是有很多的人。我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發現。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了。」夏夏看著外面的那些人,情緒頓時跌落谷底。在這樣的環境裡,是個正常人都會瘋。

    所以她的決定是對的,趁著他還只是一個胚胎的時候,就將他送走。找一個好人家投生,陸家是噩夢。陸家出來的孩子,有幾個是正常的。而且陸家那變態的制度,根本就不利於一個正常孩子的成長。所以她沒有錯,她不會給一個毀了自己和哥哥一生的男人生孩子。她有那麼賤嗎?

    「我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梁以安轉過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陸亦寒,他沒說話,只是站在外面,可是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即使是隔著一層玻璃,他也能感覺到。她整個人愣住了,儘管知道這個玻璃隔音,可是還是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夏夏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視線順著她看過去,就發現陸亦寒居然站在窗戶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以微,拜託你了。」

    聲音帶著鄭重的懇求,想不到他竟然會追到這裡來。她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間竟然都過了一下午了。原來沒在他身邊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這麼的快,快的讓她真的好留戀。

    「我給你打電話。」梁以安點點頭,開了鎖。然後夏夏便下了車,陸亦寒二話不說的摟過她的腰,兩人便走了。

    坐在車裡,梁以安看著夏夏纖瘦又寂寥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相愛的人要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好困難的事。梁以安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被夏夏叫著哥哥的男人,他們僅僅只有過兩次的見面,可是她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的深。那是一個溫爾的男人,縱然沒有出色的外貌,可是他的氣質卻讓人難以忘懷。

    那就是夏夏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甘願所有也要陪著他的男人。他們的是何其的幸,無論什麼樣的災難都打不到他們,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沒關係。心,沒有人能分開。可是又是何其的不幸,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卻變得遙不可及。相守變成了幻想,剩下的只有遙遙無期的等待。不知道哪一天才是盡頭,哪一天他們就真的倒下了,再無勇氣了。

    梁以安在車裡坐了一會兒,便開車離開了。

    「你們聊了什麼?」回去的路上,陸亦寒問道夏夏。最近一個多月她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哪裡都不去。甚至對自己的碰觸都顯得非常的激烈,可也恰逢在年關,他自己事情一大推所以便也由著她。只要不是太過就行,而且他自己確實也沒那麼多的精力。

    一個多月都沒出過房間一步的人,今天卻出來了。而且還在外面一呆就是一個下午,他想如果她不來的話,她怕是根本就不想走吧。不過感覺這一趟出來,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其實他也不是不讓她外出,只要她聽話,他還是允許的。

    「就好久沒見,隨便聊了聊。」夏夏雙手緊緊地交織在一起,心裡很是緊張。她在陸亦寒面前總是很透明的感覺,彷彿什麼都會被看穿。正是因為這樣,這一個月她才一直躲在屋裡,對他能避則避,生怕他看出了半點端倪。好在這是年關了,他也沒多少的時間分在自己的身上,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能瞞多久。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陸亦寒被她戰戰兢兢的樣子逗笑了,伸手攬過她,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她似乎一直都很怕他,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怕的不行的人,卻是唯一一個會對自己進攻的人。發起很來,可是一定也不含糊,真是恨極了自己。

    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他竟然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三年了,並且到目前為止一點也沒有想要讓她離開的意思。她似乎有一種魔力,明明自己恨不能將她捧成心肝寶貝,可是每次看到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弄死她才好。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好歹,他就算是對別的女人招招手,她們就會眼巴巴的跟上來。可是她卻從來不屑,一心只想著她那個沒出息的哥哥。

    想到這他心裡沒有來得煩躁,那個穆鵬飛有什麼好,這一個個的女人上趕子的前仆後繼。他低下頭,看著她白皙的頸脖,纖細柔弱,他的手輕輕地附上去。夏夏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一動也不敢動。陸亦寒覺得自己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拗斷似得,柔弱的不堪一擊。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常常惹的自己恨不能殺人。

    看著她強裝鎮定,可是顫抖的睫毛卻早已出賣了她的心思。她怕他,從來都是這樣,所以也從未想過靠近自己。他抬起她的頭,四目相對。如水般的眼眸裡,除了驚慌,更多的就是波瀾不驚,再也沒有別的情緒了。

    他鉗著她的下顎,重重的吻住她的小嘴,啃噬吮咬。夏夏閉上眼睛,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逼迫著自己去接受他的吻。近乎有一個月沒有這麼親密過,此時的她只覺得噁心。但是她不能反抗,因為她知道最終受傷害的還是自己。

    陸亦寒很滿意她乖順的樣子,整整有一個月沒碰她了,這會兒的碰觸,就像是致命毒藥一樣,引得他無法自拔。手也不安分的順著脖子往下,最後停留在某處。

    「長大了,寶貝,最近吃什麼了?」細膩柔滑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就連呼吸也變得越發的急促。他比誰都熟悉她的尺度,僅僅是一個月沒碰她,她好像真是長了不少。

    「雲姨說你最近長胖了,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肉都長到這裡來了。」他輕佻的勾了勾嘴角,邪佞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雲姨是他們家的保姆,其實也是陸雲的親身母親,至從他搬出來之後,她也就跟著出來了。這些年一直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的的生活起居。嘴唇不由自主的含住她的耳垂,她真是寶貝,總是能很輕易的就挑起自己的**。

    「別……別在這裡,好不好?」夏夏終是沒能忍住,雙手揪住他的衣領,面紅耳赤的哀求道。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穩住他,不能讓他碰自己。不然按他以往的那些手段,她現在這個身子根本就受不住。而且還有一個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她知道還自己的事。

    「那咱們回家繼續。」他看了一眼前面,巋然不動的開著車的司機,以及坐在副駕上的面不改色的陸雲。他雖然很想來一場車震,可是他卻沒有在人前表演的癖好。

    不過今天她難得這麼的乖巧,他自然是要好好地獎勵一下才行的。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便將她整個人都密不透風的樓在懷裡。

    而夏夏心裡則是一片冰涼,她知道他忍了這麼久了,今晚勢必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她絕對不能讓他碰的,該怎麼辦?她根本沒想過陸亦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看這樣子,晚上一定是不能避免了。

    一路上,夏夏都沒能放鬆下來。車子進了地下停車室,陸亦寒便開始不安分起來。司機和陸雲都識相的下了車,然後關上門。

    「亦寒,我們回房間好不好?」夏夏慌亂的抓住他的手,幾乎哀求的說道。

    「寶貝,咱今天玩點新花樣。」陸亦寒不謂所聞,大手掙脫她的小手,繼續努力。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陸亦寒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電話卻執意的響起,大有不接就不停的意味,好像在比誰更有耐心。夏夏有些絕望,難道今天真的要被他……要不告訴他好了,總比受傷的好。

    有那麼一瞬間夏夏幾乎要開口了,可就在這時候陸亦寒停了下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電話。

    「有事?」語氣很是不善,廢話,任誰在這個時候被打斷也會暴走的。

    「阿寒,你忘了,今晚我們要去陸伯父的生日宴會。現在時間都快來不及了。」電話那頭響起白慧珠溫柔可親的聲音,提醒著他今晚的宴會很重要,不可遲到。室內很安靜,所以夏夏也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夏夏真真的是鬆了一口。她從來沒有這麼感激過白慧珠。

    「知道了。」聽到白慧珠的話,陸亦寒這才想起今晚要出席父親的生日聚會。剛剛只顧著和她折騰,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了。怪不得剛剛陸雲走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他是想提醒自己晚上的聚會很重要,可是又見自己在興頭上,根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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