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81章 他愛自己比她想像的更多 文 / 玉樓春
冰雪融化之後就是萬物復甦的春天,萌芽,生長,開花結果,一切都始於此。她好像真的擋不住了,這段日子葉凌葑的影子在自己的心裡越來越模糊,有時候想到他,她的心也沒那麼的痛了。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遺憾,點點的懷念。
真的會變嗎?她不相信,可是好像很多事情開始變得她不的不相信。
「乖寶。」顧祁南低低的出聲叫著她。
「嗯?」梁以安下意識的應著,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彷彿演練過很多遍一樣。這樣熟悉的暱稱,讓她不由得想起他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他們彷彿真的很好,他很好,現在回想一下,那時候的她其實也聽快樂的。這是她不能否認的,也不能欺騙自己的事實。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顧祁南輕聲的感概到,老天爺終究是還是偏愛他的。總會給他的人生帶來驚喜,而她就是他今生最大的驚喜。
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上天卻將她毫無預兆的送到自己的身邊。讓他不知道所措,所以唯有想盡辦法的疼她,把自己覺得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在她的面前。他覺得這樣就夠了。卻不想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的簡單,也不是他輕易的就能掌控的。
經過一番的兜兜轉轉的折騰,他開始學會了理解和尊重。不可否認這段感情中,他是付出的最多,可是他也學到了很多。他開始學會怎樣去愛一個人,愛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的簡單。
「怎麼了?」於秀英見顧祁南背著梁以安回來,嚇了一跳。
「出了點小意外。」顧祁南對著他們說道,並不想讓他們擔心。
「受傷了?我看看。」於秀英不免有些緊張,好好地人出去,怎麼一會兒就受傷了。
「外婆我沒事。」梁以安從顧祁南的身上下來,對著外婆說道。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還特意的跳了跳。他們今天算是有驚無險,人沒事。不過她也不想讓外婆他們擔心,便也沒提剛剛發生的事。
「外公呢?」梁以安看了一圈沒發現外公的背影,便開口問道。
「你外公他有事出去了。」於秀英說道。
「哦。」
「我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於秀英對著他們說道。
等著外婆上了樓,梁以安才轉過頭對著顧祁南憂心忡忡的說道:「我覺得外婆他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但是他們自己卻那麼憂愁的樣子。」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顧祁南笑著摸了摸她的短髮,她一向都是那麼的敏感,可是在有的事情上卻又是遲鈍的讓人發恨。
「咦,你受傷了。」梁以安一路都隱隱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會兒才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血跡。都已經干了,他穿的西裝所以根本就看不出,這會兒看到手背上的血跡,她才發現自己的直覺是對了。
有時候她挺佩服顧祁南的,你說這都八月的天了,他居然還能將西裝穿的中規中矩的,就連襯衣的紐扣都沒解開過。不想有的一熱起來,那就是怎麼舒服怎麼弄,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好吧,她扯得有些遠了。
「沒事。」顧祁南淡淡的說道,下意識的將那隻手避在身後。
「我看看。」梁以安不由分說的走到他的面前,拿起那隻手,這才發現,西裝外套的手臂的外側劃開了一道兩分米長的口子。連襯衣都被劃破了,裡面的手臂上一道一分米長的口子,已經血跡斑斑的了。外套和襯衣都紅了一大片,看著一些慘不忍睹的樣子。
「你受傷了怎麼不說啊?」梁以安看著傷口忍不住抱怨道,他剛剛還一直把自己給背回來。定然會加重受傷的程度,真是笨蛋,居然還一聲不吭的把自己給背回來。
「阮姐,去幫我把醫藥箱拿出來。」梁以安拉著顧祁南在客廳坐下,叫道已經回房的阮玉。
「把衣服脫了。」她冷著臉說道,顧祁南默默地脫了外套和襯衣。
阮玉很快就把醫藥箱拿過來,看到顧祁南的傷,開口道:「真傷口挺大的,在哪兒傷的?」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了。
「阮姐,你去休息吧。」顧祁南對著阮玉說道,阮玉沒說話,放下醫藥箱就默默的回自己的房間了。
梁以安去廚房端了一盆清水出來,先給他清洗一下傷口。
「你忍著點,有些疼。」梁以安出聲說道,這洗傷口是最疼的。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頑皮不小心將很大的釘子踩在了腳心,去了醫院之後醫生給自己清洗傷口,她一輩子都記得當時的場景。她當時疼的臉色都白了,差一點就昏過去了。
因為深有體會,所以她下手的時候很輕,清水洗去手臂上的血跡,傷口開始變得清洗可見。很深的一道口子,梁以安已經記不清他是在哪兒傷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傷口,她的眼裡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顧祁南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就見梁以安滿臉的淚痕。
「你怎麼哭了?」他緊張的問道,有些慌亂。他最怕她哭,每一次她哭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窒息般的疼痛。似乎在他的身邊,她總愛哭,很少笑過,就算有時候笑一笑,也讓人覺得很勉強。他總是很努力的想讓她笑,到最後卻發現自己只會讓她哭。他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略帶笨拙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顧祁南,你怎麼那麼討厭啊你。」她甩開他的手,突然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間,放聲的大哭。總是這樣讓人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一直都對著她這麼好,她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回報。
就算是一顆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顧祁南微微的愣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會心的笑了笑,手緊緊的回抱住她。兩人都沒再說話,梁以安在他的懷裡慢慢的安靜下來。儘管室內有空調,梁以安還是熱出了一身的汗。
許久之後,她慢慢的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紅腫的眼睛再次看著他的傷口。
「我們去醫院吧。」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了,可是看著感覺很猙獰的樣子,她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行了。」顧祁南不以為意的說道,只是劃了一道口子,沒必要去醫院。
「疼嗎?」
「不疼。」
上了藥,然後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梁以安對著他說道:「你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現在住的這個地方環境不錯,生活活上都還算方便,但是就是在城區,離市中心有些遠,做什麼都不太方便。顧祁南點點頭,見到她為自己擔心,他心裡覺得暖暖的。至少現在,她不再對自己那麼的無動於衷了。
兩人都有些累了,便一前一後的回了房間。因為手上有傷,顧祁南只是簡單地將身上擦了一下,便出了浴室。見梁以安睡在地鋪上,他走了過去。
「你手上有傷,今晚你睡床,我睡地鋪好了。」
「不用,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顧祁南搖搖頭,這點小傷哪需要那麼的麻煩。再說他是男人,怎麼能讓她睡地鋪,自己睡床。他在地上坐了下來。
梁以安躺在地板上,閉上眼睛,她今天也受了不少的驚嚇,這會兒真的是有些累了。顧祁南見她沒動靜,也徑直躺下來。梁以安見他久久沒動靜,睜開眼就見顧祁南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躺下來。她坐起來,看著他。
「你上床去睡吧。」
「不用,我怎麼能讓女人睡地上,我睡床。」顧祁南閉著眼,說道。
「你這是歧視,為什麼女人就不能睡地上。」
顧祁南沒說話,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想法。梁以安坐了一會兒見他沒動靜,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真不知道這地鋪何時變成了一個香餑餑了。
「我睡床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許久之後顧祁南突然睜開眼看著她說道。
「什麼條件?」梁以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還是由著他。
「這個週末陪我回顧家。」
聞言,梁以安沒說話,自從她的身份被知道了之後,她一次也沒回過顧家,顧祁南也沒提起過這件事。加上顧母對自己的態度,她想顧家的人應該都不喜歡她,所以她自己也沒必要去討那個無趣。
「我爸和爺爺都挺想你的,至於我媽,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可能剛開始會有些排斥,慢慢的她就會好的。放心吧,不是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顧祁南自然是知道她的顧慮,所以開口說道。
這些日子他媽沒在來打擾過他們,他想可能是上次他真的傷到她了。其實他也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可是他不能忍受她傷害梁以安。但是這兩個都是自己最重要的女人,她們不好,他也難受。所以他希望母親能盡快的接受梁以安,這樣一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的。
「說的好像你們家想龍潭虎穴一樣。」聽到他的話,梁以安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那去不去?」顧祁南見她笑了,也鬆了一口氣,乘勝追擊。
「嗯。」梁以安點點頭,這樣避著也不是辦法,而且之前顧祁南的爺爺一直都挺疼自己的,不管怎麼說她都該去看看他老人家才是。
「乖。」顧祁南見她點頭,滿意的說道,伸手攬過她,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便迅速的撤離,然後跳上床。
梁以安下意識的摸著被他親過臉頰,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崩上床。心裡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異樣,她收回視線,躺了下來。望著天花板,突然覺得其實生活也沒那麼的難。
之前的事情並沒有讓梁以安放棄繼續學車的想法,生活在這個基本上都以車代步的年代,要是不會開車是一種多麼大的損失。不過這次她沒再讓顧祁南教她,而是讓他找了個師傅來教。
顧祁南也沒反對,讓陳傑去駕校找了一個好的師傅過來專門教她。他白天要忙著上班,只有晚上有時間。晚上學車還是很不安全,而且別墅區雖然不錯,但是比起專門的駕校,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專業和實用。陳傑的效率很快,半天的時間就找來一個資深的師傅。
接下來的日子,梁以安每天早出晚歸的忙著學車,人也黑了一大圈。上次她離開的時候,把電話卡給丟了,沒有手機也不方便,便抽空的時候買了一張電話卡。拿出之前的手機,cha上卡,看著裡面的聯繫人。想了想便發了短信,告知他們換好的事情。
最近一段日子,她故步自封,阻斷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其實真的沒必要。
發了短信之後,立即有電話進來了,梁以安拿起來一看似姚倩。
「你丫的終於捨得給我發短信,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按了接聽鍵,就聽見姚倩氣鼓鼓的聲音。
「對不起,最近有點忙。」梁以安自知理虧抱歉的對著她說道。
「忙?一點誠意都沒有,晚上請我吃飯,就算彌補我最近對你的牽掛。就這樣,我查房去了,下班給你打電話。」姚倩一點也不客氣,還算她有點良心知道和自己聯繫。
之前她在晚上看到那些照片之後就給她打電話,結果關機。到後來就一直聯繫不上了,為了找她,她還鼓起勇氣給她那個冷冰冰的老公打電話。
聽說她沒什麼事,她才算是放心下來,可是這個沒良心的居然一次也不跟自己聯繫,這都快兩個月了。今晚她不好好的敲她一筆,她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