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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50章 顧母的算計 文 / 玉樓春

    梁以安躺在床上,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感覺自己全身都好冷。冷的一點知覺都沒有,臉確實燙的,臉頰上一陣陣的涼意,讓她覺得心驚。

    為什麼要哭?真沒用,又哭了。

    起初還能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到後來淚水越來越多,她再也忍不住,發洩似的將自己的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化成淚水,從身體裡擠出。她整個人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她很少這樣發任自己哭。

    都已經告別了,就不要再難過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留下的遺憾早已成為遺憾。一切的一切都會隨風飄逝,漸漸地消失不見。留不住的終究還是留不住,那又何必強求。

    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只要他能過好,她真的沒關係的。

    顧祁南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痛還是身體痛,聽著她歇斯底里的哭聲斷斷續續的響著。柔柔婉婉的聲音就像是絲線一樣纏著他,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張網,讓他再也逃不開。

    從小到大,他從沒如此的愛過一個人,攪得他心煩意亂,卻又捨不得放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抵不過命運的安排。愛的處處敗筆,四面楚歌,可是他卻仍然渴求繼續下去,哪怕是在有一萬分之一的轉機,他都捨不得放棄。

    室內的聲音慢慢地低下去,弱弱的呻吟和抽泣,漸漸地連最後一點聲音都消失在一片靜謐之後。而他就那樣站在門外,任那些哭聲一遍又一遍的劃傷他的心臟,猶如持續的酷刑。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這樣默默地,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外,靜靜地陪著她。她為了誰?不言而喻,明明只是隔了一扇薄薄的門,卻足以分隔兩個人的世界。

    我的世界,你從來都不吝多看一眼。而我只能獨自的站在角落裡,看著你哀傷的舔舐傷口,想要靠近你,卻發現我們之間隔得是天涯海角。

    世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我愛你,卻不能告訴你,還要裝作不在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以安這才筋疲力盡的睡去。

    顧祁南想起自己下放基層那會兒,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小科員,他的科長曾經再一次跟他閒聊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他一直都記得,至今都記憶猶新。

    「感情問題,尤其是愛一個人,該糊塗的時候就糊塗,不能太清醒,太較真,對有些問題能避就避。」

    現在想想,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欺欺人呢?不能太清醒,不能較真。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人有幾個,他想放下,想糊塗。可是他的心不肯放過自己,他不能避開。

    一整晚,幾乎是睜眼到天亮。一大早天剛亮,他就去了辦公室,最近耽誤的事情太多,也虧的有陳傑在身邊幫忙,他才不至於那麼的腳忙手亂。

    「咦,顧先生,這麼早。」陳傑到了辦公室,見顧祁南久久不到,想著他最近受了傷,便準備幫他解決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以減輕他的負擔。結果沒想到進了辦公室,就見顧祁南坐在辦公室裡。

    「嗯。」顧祁南淡淡的嗯了一聲,連頭都懶得再抬。

    「那我先出去忙了。」陳傑對著他說道。

    「去吧,順便幫我倒一杯咖啡進來。」

    「好。」

    端上咖啡,陳傑便默默的退了出去。過了沒多久,顧母就來了。

    「祁南在嗎?」顧母問道陳傑。

    「在的,顧先生在辦公室。」

    「那好,你忙你自己的吧。」顧母對著他說道,便徑直去了顧祁南的辦公室。

    「祁南。」

    「媽,你來了,坐。」顧祁南抬起頭,對著顧母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藥吃了嗎?」顧母看著顧祁南滿臉的疲憊,就連眼睛裡也泛著紅絲。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關心。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還不知道好好地照顧自己,仗著自己年輕都死命的折騰,等老了有的他受的。

    「忘了。」顧祁南丟開手中的筆,揉了揉太陽穴,不在意的說道。

    「我看你連藥都沒帶吧。」顧母氣結的說道,從包裡拿出藥。昨天他就一聲不響的從醫院跑出來,什麼都沒帶。估計藥昨天也沒吃。她起身出了辦公室,找陳傑倒了一杯水,然後進了。

    「快把藥吃了,身體還要不要了?」顧母端著水,走到顧祁南的面前,將藥和水都遞到他的面前。

    顧祁南伸手接過藥,餵進嘴裡,喝了幾口水。

    等顧祁南喝了藥,顧母坐回原位也開始進入正題。

    「你最近受了傷,得好好休息才行。最近事情又在節骨眼上,身邊只有一個陳傑這麼一個秘書,我怎麼放心呢?秘書室其他的那些秘書,根本就不夠分配。而且又不知根知底的,留在身邊也不安全。」顧母一臉憂心的說道。

    「媽,我沒事,有陳傑一個就夠了。」顧祁南不明白母親的用意禾何在,誰不知道這要培養一個心腹有多難。再說這短時間內上哪兒去找一個知根知底的過來。

    「這事媽都安排好了,你只要把這調令簽了就是了。」顧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調令,遞給顧祁南。

    「這是什麼?」顧祁南狐疑的接過,總覺的她這麼過分的關心自己的事不是一件好事。果然,他看了一眼件,然後丟在桌上。

    「媽,你這是做什麼?」顧祁南怎麼會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是他這不是在給他添亂嗎?他和梁以安現在都還沒有著落,她又給他找一個人安在身邊。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梁以安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的兒媳婦。」顧母徑直對著顧祁南說道,要不是看在顧祁南的份上,她早就把這事鬧大了。現在倒好,明明是他們梁家坑了人,他們顧家反倒吃了這個啞巴虧。

    她就是想不通,那個梁以安有什麼好。從小到大沒有一樣拿得出手,最重要的還是當年的那些事。這樣一個連基本素養都沒有的女人,她怎麼能讓她做她的兒媳婦。最最重要的是,梁以安的心裡愛的人是葉凌葑,而不是她的兒子。女人有時候就是一種認死理的生物,她要是想不明白的事,誰說都沒用。

    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跟一個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女人再一起生活一輩子,這一次她跑了。他們把她抓回來,那麼下一次呢?她就安安心心的認命嗎?怕是沒難麼的容易。

    「我身邊就陳傑就夠了,這事你就別操心了。」顧祁南不想和母親說這些事,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調令,你必須簽,不然這事我就找你爺爺來辦。你自己看著辦吧。」顧母可不能再由著顧祁南自己的想法來,反正她早就想好了。這梁家的女兒她現在是一個都不想要,這一次她說什麼也要給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孩。

    「媽,你也來逼我?」顧祁南痛疼的看著母親,「我逼你,我要是真的逼你,這些事我早跟你爸爸和爺爺說了。那梁家我早就收拾的他們在圈子裡無立足之地,隱忍到現在。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頭昏了,看不清楚什麼是好。媽幫你,媽給你帶到面前,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好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你。這事沒得商量,簽了它,或者我請你爺爺出面做主。」顧母看著兒子一臉沒出息的樣,就覺得窩火。可是在怎麼樣,那都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苦養大成人的兒子。

    她心疼,她在乎,所以她就要把最好的給他。現在他不理解她沒關係,日久見人心,終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什麼情啊愛的,那些都不過是一時的風花雪月,總有一天他會發現那些東西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媽。」

    「怎麼選?」顧母不理會顧祁南,將調令放在他的面前說道。

    顧祁南見母親態度堅決,最終還是拿起筆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顧母滿意的拿起件,對著顧祁南說道:「現在你想不明白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我也不打擾你工作了,注意身體。」

    等著顧母出去之後,顧祁南整個人仰在椅子上。他沒想到母親一直隱忍著不發,竟然是還留著這樣後招。想到這,他就覺得煩心,他和梁以安剛剛才有一點可能性。他媽再這麼一摻和,真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

    「顧先生,太太好像發燒了。」電話那頭阮玉對著顧祁南說道。

    「發燒?」

    「我早上見太太一直沒起床,便進屋去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她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我馬上回來。」

    「好,我先給她量溫度。」

    掛上電話,顧祁南便打電話給歐聖源,報了個地址,叫他先過去。

    「我靠,一打電話過來就催命似的。」歐聖源忍不住抱怨道,他在實驗室裡呆了好幾天,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還沒來得及睡個好覺。顧祁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跟催命似的。

    「少廢話,趕緊過去。」顧祁南也懶得再和她廢話,阮玉在電話裡也說的不清不楚的。想到梁以安的狀況,他還真的有點擔憂。

    和陳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驅車回了家。直接上了二樓,歐聖源早他一步,這會兒正在給梁以安看病。

    「怎麼樣了?」顧祁南走過去,焦急的問道。

    「四十度,燒了半宿吧。這溫度要降不下去,就得送醫院。」歐聖源看著床上已經完全燒的迷糊的人,對著顧祁南有幾分憂心的說道。

    「怎麼這麼嚴重?」顧祁南趕緊走到床邊,拿開覆在她額頭上的毛巾,發現她額頭一片滾燙。整個人都沒什麼意識,完全迷糊了。

    「我先給她打一針,你幫我按住她。」歐聖源利索的從醫藥箱裡取了藥,對著顧祁南說道。按常理來說,女人都害怕打針,這個年齡無關。尤其是現在梁以安人還燒糊塗,這要是一折騰起來不小心把針頭給弄斷了,那就麻煩了。

    準備就緒,就示意身邊的阮玉拉開被子,阮玉依言扯下梁以安身上的被子。

    「等等,打哪兒呢?」顧祁南見阮玉伸手準備脫梁以安的褲子,開口制止道。

    「放心,我是一位專業的醫生,任何的病人在我的眼裡都是一個樣。」歐聖源眼裡滿是狹促,笑著調侃著好友。至從顧祁南結婚了之後,他們聯繫沒有以前頻繁。他自己最近也忙的昏頭轉向的,哪有時間去關心別人的事。

    「你扶著她一點。」歐聖源對這顧祁南說道,手下便開始扎針。

    「疼……」梁以安半趴在顧祁南的懷裡,緊皺著眉頭,無意識的呢喃著。人也掙扎著,似乎是想躲開那磨人的疼痛感。

    「你輕點。」顧祁南伸手抓住梁以安無意識亂抓的手,看著她眉頭緊皺,忍不住的心疼。對著歐聖源說道,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歐聖源知道他愛妻心切,也懶得去跟他計較。他還等著收拾好一切,準備回家繼續睡覺。打好針,他收回手。

    「我給她開點藥,如果再過兩個小時,燒還是退不下來,就趕緊去醫院。我走了。」歐聖源說完就收起醫藥箱,準備離開。

    顧祁南點點頭,將梁以安安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嗯。」顧祁南看了一眼梁以安,便起身,然後將歐聖源送了出去。

    「阮姐,你去廚房熬些粥,這裡我來就好。」

    「那好。」阮玉點點頭,這生病了還是要吃些東西才會有體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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