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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40章 無處可逃 文 / 玉樓春

    「你說什麼,你他媽的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顧祁南瞳孔驟然一縮,他覺得自己所有的自制力在一刻盡數崩塌,他最恨的就是她拿他和葉凌葑做比較。他從來不用覺得自己哪一點比不上葉凌葑,可是這個女人的每一個舉動都無比殘忍的提醒著他,他比不過葉凌葑。

    他伸手毫無預警的掐住她的脖子,沒有半分的憐惜,將她纖細的脖子禁錮在他的虎口。似乎只要她一說出不讓他喜歡的話,他下一刻就會拗斷她的脖子。

    「梁以安,你最好不要再說任何一句足夠惹到我的話,不然,我會讓你覺得下地獄都比活著好受。」

    「哼,顧祁南,說一百遍都行,你根本比不上葉凌葑。真不知道我妹妹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你渾身上下一無是處。」她看著他的眼睛,毫無畏懼,冷哼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

    顧祁南從來不會真正動怒的,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機會等到他真正動怒的時刻,而梁以安卻看到,這個眼睛裡閃著刃血之光的男人。

    「啪。」

    揮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響透偌大而寂靜的別墅,尖銳而刺耳。梁以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從錯愕中緩過神來,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地板上。而顧祁南握緊拳頭站著,臉色有幾分的蒼白。

    顧祁南也好半天沒能緩過神來,他怎麼就打了她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聽到她的那些話的時候,所有的憤怒都接管了他的的神經。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他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打了她的那隻手還在發抖,冰涼入骨。

    梁以安單手覆著紅腫的臉頰,懵了很久,抬頭看向他,嘴角諷刺的上揚:「顧祁南,我不欠你什麼了。」

    心裡的愧疚和懊惱因為她的一句話,頓時蕩然無存,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總是讓你氣的發瘋,無法自處。

    「梁以安,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他的眼睛裡有陰鷙的光,心口卻是那麼的疼,疼的鮮血淋漓。他真的不想打她的,可是她總是會讓人發瘋。一個巴掌就想勾掉過往的種種,她也未免太天真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她。梁以安以為他又要打她,不由驚恐的往後退,看著他的眼裡滿是警惕和恐懼。

    顧祁南猝然的鬆了手,怔怔的後退一步,看著她的嘴角有血絲湧出。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進他的心口……

    他懶得再看一眼,轉身快步的出了大門。門「彭」的一聲猛然扣上,發出沉悶的歎息。

    梁以安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支著身子,努力地爬起來。耳邊還有嗡嗡的耳鳴聲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過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她只想離開這裡,離開……

    顧祁南頭也不回的離開別墅,幾乎是落荒而逃。他費盡心機的把她弄回來,可是卻是這樣的結局。他真的很想拿把刀子剖開她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不然為什麼無論他怎麼捂都捂不熱,他對她不夠好嗎?

    他覺得自己從未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包容她,理解她,盡全力的付出。他做了那麼多,只想給彼此一個安定的未來。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想著另一個男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離開。他的努力,他付出在她看來是那麼的可笑。這個世上誰都可以說他顧祁南冷漠無情,說他不懂感情,可她梁以安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

    一個這麼肆意踐踏別人的感情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提感情。她說他不懂感情,不懂愛,難道她就懂嗎?顧祁南坐上車,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不宜動怒,他不能讓自己失了方向。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他拿起一看是慕容塵的電話。這才恍然想起他們之間似乎好久都沒聯繫了,他們倆先後的結婚,各自有了家庭。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的隨心所欲,越長大一個人的生活圈子越小。似乎真有點道理,有好多的話,開始說不出口,只能憋在自己的心裡。

    有那麼一秒,他好像有那麼一點明白婚姻的真諦。一切不足為外人道也,各種的酸甜苦辣,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時候甚至是打落牙齒活血吞,也只能堅持下去。

    人們常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所以有的人恐懼婚姻。又有人調侃,如果沒有了婚姻,那麼愛情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所有有的人欣然的選擇了婚姻,就算是給愛情一個壽終正寢的結局。沒有了愛情,婚姻可以繼續。可是,沒有愛情就開始的婚姻,真的好累。

    愛情是狹隘的,它只能容忍戀人的存在。可是婚姻確實包容的,它可以包含親情,友情,愛情,任何一樣,只要你們擁有,那麼婚姻就能繼續下去。無奈的是,他和她之間,好像一樣都沒有。

    孜孜不倦的鈴聲,終於又再一次的拉回了他的思緒。他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慕容塵等的有幾分不耐煩了。

    「剛想點事情,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說你最近在忙些什麼,都找不到你人。」

    「家裡出了點事,最近比較的忙。」

    「出了事,準備和梁以微離婚了。」慕容塵邪氣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麼多年的朋友,可是看到顧祁南吃癟。他的心裡就莫名的暗爽,或許是自己最近日子過得太不舒暢,所以看到別人也不順暢的時候,就有些暗爽。

    不過說實話,他真的覺得顧祁南和梁以微結婚,太過於倉促。這樣的婚姻,怎麼會穩。他自己就是這樣,就是前車之鑒。說起來他們還真是好兄弟啊,有難同當。

    「胡說八道什麼?你聽誰說的。」顧祁南緊皺眉頭,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這事他誰都沒說過,就連他找陸亦寒幫忙的時候都隻字未提,慕容塵怎麼會知道這事的。雖然說不至於要離婚這麼嚴重,可是也**不離十了。

    「看樣子是真的了。」見顧祁南反應這麼大,慕容塵便沒再有繼續調侃的意思。

    顧祁南握著電話不說話,離婚,怎麼可能?不過現在這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現在的態度這麼的堅決,好像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立即消失不見。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她,再也觸碰不到她,他的心就揪著疼。這種感覺他真不想再經歷一次,而且還是在他擁有了之後。

    他真的覺得自己會瘋掉,完全不被控制的情緒。

    「喂,沒死就給我吱一聲。」慕容塵久久聽不到電話那頭的動靜,感覺到異乎的不尋常。這小子竟然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能走神,很不正常。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顧祁南也懶得再和他多說,他這手上一大推的事,哪裡有那閒工夫和他在這裡瞎掰。

    「凌葑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想讓我注資梁氏。梁氏那邊不是你們顧氏在折騰麼,難道你真的不管了。」慕容塵也不再瞎掰,趕緊說正事。

    「凌葑?他要你給梁氏注資?」

    「他是在這麼跟我說的,言語間儘是懇切之意。這麼多年的兄弟,這小子還從未拜託我什麼事,我自然是不能拒絕。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是怎麼打算的,你和凌葑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塵疑惑的說道,這葉凌葑和梁家現在有一毛錢的關係啊。就算是幫前女友,也不是這麼個幫法。再說就算他和顧祁南這麼多年不聯繫,他也該知道這梁氏現在是顧氏給撐著,哪裡會有什麼事。

    這兩邊兒都是兄弟,他也不能厚此薄彼,再怎麼樣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說實話,他真是不明白這兩人在唱哪一出。當年的那些事早已過去,而且在他看來就是一場誤會。如今他們兩都已經各自成家。何必還這樣耿耿於懷的,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

    「你要還當我是兄弟,這事你就別插手。」

    「我也不想插手,可是這話都說道我面前了,我難不成還能坐視不管。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我問他,他也什麼都不說。真是搞不懂你們,有什麼話大家攤在桌面上說清楚,以後大家還是好兄弟。」慕容塵真是覺得傷腦筋,看著他們弄成這樣,他也覺得很可惜。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麼?再說這人都已經不在了,往日的一切都已經是過眼雲煙,為什麼就不能放下。

    「這事你別插手,我不想把你攪進來。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顧祁南不想多說什麼,他也不想慕容塵為難,畢竟這是他和葉凌葑之間的事。沒必要讓他也摻和進來。

    掛上電話,慕容塵一頭霧水,雖然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既然凌葑都已經找上他了,他自然也不能不作為,但是顧祁南又讓他不要插手。這可如何是好,為什麼他就就得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這些天為了梁以安的事,顧祁南幾乎是丟下手中的一大堆事,沒時間去處理。現在人也找回來了,他也沒了那麼多後顧之憂。不過想到她那死不悔改的樣子,他就覺得氣結,先關她幾天再說。

    顧祁南想,虧的是自己心臟夠強,不然這三天兩頭的被她這麼氣著,說不定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氣他的本事倒是日益見長了。怎麼戳他的心窩子,她怎麼來。

    將電話丟在一邊,顧祁南開了車出門。這棟別墅是之前慕容塵開發別墅區的時候,特意為他留了一套。這幾年斷斷續續的發展起來,周圍的一切設施齊全,遠離城市,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唯一的缺點就是裡城市太遠,上班不方便,再說他一個政府工作人員住在這裡影響也不好。要是被人看到了,這網上又該成熱點了。所以他一直都沒住,只是時常派人來定期打掃。

    梁以安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臉此刻應該腫的跟包子似的。她用手碰了碰,很疼,疼的她連眉頭都緊皺在一起。她忍著臉上專心的疼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裡應該是顧祁南在外面的一處房產,可是這個地方是哪裡。這麼大的屋子就她一個人就連走路都有回聲,不行,她得想辦法出去才行,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梁以安便去了二樓。上了樓,她才發現好像除了自己剛剛睡得房間,其他的地方都是緊閉著。她也沒多想,進了房間。開了窗戶,想著能翻窗戶爬下去也是好的。這事對她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以前的時候她沒少幹過。

    可是打開窗戶這才發現,尼瑪這下面裝了一大推的防護欄,根本就不從下腳。她這要是下去,指不定還沒落地,就被那些尖銳的鋼筋給cha的到處都是孔。她氣急敗壞的關了窗,背過身子,不小心碰到臉上的傷口,疼的她只岔氣。腦海裡想著該怎麼辦?她才不要留在這個空蕩蕩的地方。

    顧祁南早就料到梁以安會有這樣的舉動,以前她還在梁家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看見她從梁家別墅的二樓翻下去。這翻牆爬窗什麼的對她來說簡直是小case,所以他特意找人做了這防護欄。他還就不信她這都能下去。

    她蹭蹭的跑下樓,拿起客廳裡的電話,撥了號碼,卻發現根本就沒開通。她洩氣的將電話扣上,四周環視了一下,考慮著她要不要把玻璃給砸了,然後出去。她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這裡應該是那種獨門獨戶的高級別墅區,那麼這裡的安保應該做的很好。她這要是貿然的將玻璃砸了,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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