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29章 我們離婚吧(1) 文 / 玉樓春
而這一次,她不想妥協了,她不想讓自己後悔。等一切成了定局之後,她再回去吧。那個時候無論他們要做什麼,她都願意接受。她想追求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幸福,為自己自私一次,不顧後果,不顧一切的自私一次。
他在前面努力,自己絕不能在後面扯後腿。梁以安彎了彎嘴角,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反正也沒想好具體要去哪兒,不如就在這座城市多呆幾天。雖然是第一次來,可是她早已深深的愛上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原來一個人的心情,真的可以變化的。
剛走兩步,她就看見機場大門口走進來的顧祁南。他一路風塵僕僕的快步進了機場,渾身散發著一股生冷的氣息,讓周圍的人不自覺的避開。
心裡咯登一跳,來不及多想什麼,反射性的趕緊轉身躲進身後不遠處的人群中去。千萬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是她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不能讓他認出自己,梁以安躲在人去中,低著頭。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們,誰也沒有時間和經歷去注意到別人。梁以安擠在人群中,看著顧祁南快速的走過來,心七上八下的緊張的不行,生怕他突然轉過身,看到自己。這個時候她又不能貿然的跑開,反而去引起他的注意。
雖然她不確定此時自己這個樣子,他還會不會認出自己來。他們怎麼說都在一起生活了快要半年的時間的,不可能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這個檔口,她什麼都擔心。一點風險都不敢冒,只求能平平安安的走過每一步。
顧祁南一步步的走向人群,終於從她的身側擦身而過。梁以安按住胸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著他的背影離自己的而去,她一刻都不敢耽誤,急忙的想機場走去。這個地方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安全,她還是先走為妙。
不過顧祁南怎麼會在這裡?梁以安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但是很快的被壓制下去,因為此刻她面對的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感應,當梁以安走到機場大門口的時候,顧祁南突然轉過身。隱隱的在人群穿梭的機場大門口,看到梁以安的身影。
他連忙邁開腳步,衝了出去。
「梁以安。」他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腳上也不停留,快速的追了出去。
不過等他跑到機場大廳門口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身影。顧祁南站在大廳的門口,面色惆悵的看著外面。可是卻怎麼都沒發現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孔。
顧祁南苦澀的淡笑一聲,看來他都要出現幻覺了。她應該是跟著葉凌葑走了吧,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他站在川流不息的機場大門口,心情說不出的失落。許久之後,他才失望的轉過身,或許真的是他看錯了。
可是為什麼他卻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如果剛才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呢?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她就一定是看見了自己,所以她才那麼急匆匆的離開了。一刻都不肯停留,巴不得遠遠地離開自己。半年來的相處,她對自己竟然連一點留戀都沒有。看著自己,竟然如避蛇蠍,恨不得躲得遠遠地,巴不得自己沒有看見。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人太失敗,在她的心裡竟然沒有留下半分的痕跡。
顧祁南說不出來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他只對自己說,或許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天下之大,長得相像的人何其的多,更別說是一個背影,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
機場的廣播裡,傳來了登機提示,顧祁南這才回過神,匆匆的趕去前台辦理登記手續。
出了機場,梁以安趕緊招來一輛的士,不管去哪裡,只要不被顧祁南發現就好。
「小姐,請問你去哪裡?」計程車師傅問道梁以安。
「你開吧,我想好告訴你。」梁以安對著他說道。
難道顧祁南是在h市出差,沒這麼巧吧。他們結婚這半年,顧祁南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差,畢竟他身在要職,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他一般在離開前都會告訴自己,他出差的時間,可是真的很少說去哪裡出差。她自己也很少問,就算是偶爾問一下,也同樣記不住。
h市是a市坐在省份的隸屬地級市,兩顧祁南作為a市的副市長要來h市出差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也太巧了吧,還好她跑的快,不然被他看見了可真的就遭了。
算算時間今天剛好是顧祁南出差回來的日子,可是她看著覺得也不像。他身邊沒有行李箱,她記得他走的時候帶了一個行李箱,還是自己給他整理的。而且他一個副市長,身邊怎麼會沒有個秘書什麼的。就這麼孤零零的出現在h市的機場,不太像是天朝的做派。
梁以安疑惑不解,這一切都太詭異,她不會傻的真的相信,他是在h市出差。那麼他來h市幹什麼,她昨天來的h市,今天他就來了。剛剛他出現在機場,看樣子應該是準備離開了。
他來這裡幹什麼?梁以安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正常時間,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出差歸來啊。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這才急匆匆的趕h市。不可能,她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他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就算是看到自己的名字,也應該不會讓他有多大的反應的。他們之間除了妹妹這一層關係,還真是沒什麼特別的矯情。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也是因為妹妹的關係。
可是如果他真的發現什麼了呢?那她現在要怎麼辦?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兒?」司機師傅再一次問道梁以安。
「哦,要不你載我去汽車站吧。」梁以安想了想對著司機師傅說道,現在顧祁南還在機場,她不能再去了。如果要離開h市,她只有坐汽車或者火車,火車又太慢。
現在火車也開始實名制購票,一點**都沒有,還是去坐汽車吧,至少汽車不需要身份證。
「好咧。」司機師傅爽快的說道。
梁以安在包裡找了找,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帶手機出來。哎,早知道她就把手機帶出來,現在這手機還真是離不得。現在再去買,又好像來不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要電話號碼啊。她好像不太記得陸亦航的電話號碼了,怎麼辦?現在唯一能想到能幫自己的人,恐怕就只有陸亦航了。
到了汽車站,梁以安隨便找了一家網吧。除了手機,唯一還能聯繫的方式就是qq了。平日裡她很少用自己的qq上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又沒有妹妹的qq。家裡就一台電腦,儘管平日裡顧祁南辦公都是用自己的筆記本,很少用家裡的電腦。可是那裡畢竟是公用的財產,難保他哪天心血來潮,用一下電腦,那她不就露餡。
為了保險起見,她基本上就不登qq,也不知道陸亦航還在不在。他現在正在自己的演唱會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上網。不過這是目前唯一能聯繫到他的方法,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陸亦航很快就回了她的信息,說了自己現在所在的城市的酒店房間號,要她趕緊過去,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梁以安也沒多想,立即就買了去那邊的汽車票。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和葉凌葑的照片已經成為如今微博上最熱門的搜索,他們倆都算是網絡紅人了。
陸亦航那邊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就開始給梁以安打電話,可是她的電話一直都處於關機中。這幾天他都急的要死,要不是這麼真的一點都走不開他真的就想撂下攤子去找她。
怎麼好好地,她又和葉凌葑攪在一起了,而且還弄得人盡皆知。對大眾來說他們都是陌生的,可是對周圍熟悉他們的人來說,誰都看得出來。這葉凌葑去年就已經結婚了,現在高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會弄得大家面子上都難堪。
再說他自己還是一個軍人,這嚴重的違反了軍紀,還不知道後果是什麼呢。這兩個人還真是太大意了。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一直都放不下過去。卻不想葉凌葑也是個這麼不知輕重的人。
第二天,梁以安剛下汽車就看見陸天。
「梁小姐,三少讓我來接你。」陸雲見到她,走到她的而身邊對著她說道。陸天是跟在陸亦航身邊一直陪著他長大的保鏢,陸家的環境複雜,陸老爺子心疼這個小兒子,所以陸亦航的身邊一直都跟著有大量的保鏢。
而陸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從小和陸亦航一起長大,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既是好兄弟,又是他的貼身保鏢,這輩子都只會效忠陸亦航一個人。
梁以安對他並不陌生,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除了陸亦航特別的囑咐外,一般情況下只有陸亦航,身邊必定會有陸天的存在。只是她和陸亦航重逢之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天。
梁以安對著他點點頭,然後跟著他上了車。到了酒店,陸亦航給她開了門。
「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進了房間,梁以安問著他。她現在暫時沒有了去處,留在這裡也不錯,至少不愁吃不愁穿。他這裡保安重重,要找到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問我?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知道?」陸亦航哭笑不得的問道她,他都為她擔心得不得了,她倒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不然呢?」梁以安放下手中的雪碧,對著他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該知道嗎?
「看來你真不知道,給你看樣東西。」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陸亦航確定梁以安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想來也對,最近幾天她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誰都找不到。怕她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說著他就起了身,去了房間。拿出ipad,點開了網頁走到她的面前,遞給她。
梁以安伸手接過,疑惑了看了一眼。
「這是哪兒來的?」她看著上面的照片,嚇得手一抖,差一點就把手中的ipad落在地上。這照片分明就是那天演唱會之後照的,可是怎麼會在網上?
「最近最熱門的話題,你倒是紅得快啊。」陸亦航調侃著她。
「什麼呀?這誰這麼不道德,拍這種照片傳上網。那現在怎麼辦?」梁以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每一次她想要靠近一點的時候,就要出這麼多的事。
《別後重逢》,她真想罵人,你要是真的閒的蛋疼,回家玩你自己啊。幹嘛把她的照片放到網上,真他麼的狗血。這到底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現在網絡這麼的發達,這一兩天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那葉凌葑怎麼辦?
「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啊,我真是被氣死了。」梁以安氣得將ipad摔在桌上,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可是我新買的,你別給我摔壞了。」陸亦航心疼的抱起ipad,對著梁以安說道。
「陸亦航。」梁以安怒目而視,這傢伙真是,人家都急的半死了,他還在這裡耍寶。
「開個玩笑啊。」
「誰有心情開玩笑,你說現在怎麼辦啊?」現在的這些人怎麼這麼無聊啊,他們又不是名人,他們那麼關注他們幹什麼,真是有夠無聊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誰要你在這說風涼話啊。」梁以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說的是實話,一個巴掌拍不響。安安,這事你真的做的不對。就算你和葉凌葑再相愛,可是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他對他的妻子有責任,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你這樣讓他的妻子如何自處?這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陸亦航斂住神情,突然對著她嚴肅的說道。陸亦航一向在她面前都是嬉皮笑臉的,再大的事也不過是損她幾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