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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08章 孩子問題 文 / 玉樓春

    「走吧。」顧祁南點點頭,反正他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而且梁以安看樣子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說話間,他們便取了車,梁以安坐上車,總覺得自己心裡悶悶的,她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在想今晚夏夏到底去了哪裡?她為什麼要自己拖住陸亦柔?而且她看那個叫慕鵬飛的男人,心裡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總覺得今晚夏夏的消失一定和他有關。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今晚好像是在無意間闖了什麼大禍了。

    「顧祁南,我今晚好像闖禍了。」梁以安低聲的開口,她現在有些擔心夏夏,剛剛走的時候她的臉色很蒼白。

    顧祁南開著車,轉頭看向梁以安,心想你總算不是沒有一點自覺。

    「沒事,有我在。」他伸出手,握住她的一隻手柔聲的安慰著她。

    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陸亦寒發那麼大的火,陸亦寒這個人生性薄涼冷淡。所以當他越是平靜的時候,那就說明他的努力越大。

    「阿南,管好你的女人,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她年紀小,是有些不懂事,不過做事還是有分寸。就是心太善,耳根子軟,容易受人影響。放心吧,回去我會好好說她的。」顧祁南知道陸亦寒此時的怒氣,不過他也毫不掩飾表露自己的護短。兄弟重要,老婆也重要,俗話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所以他只好舍兄弟而取老婆了。

    不過他知道梁以安也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多半是辦那個叫夏夏的女人給騙了。他也適時的提醒著陸亦寒,這事本就不是他媳婦兒錯。不過他也是點到即止,要是真的觸怒了陸亦寒,他倒是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只怕他身邊的那些人要遭殃了。

    梁以安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聽到他的這句話,她的心竟然奇跡般的安定下來。第一次,她覺得有他在,她什麼都不害怕。

    不過那邊夏夏倒是沒有梁以安運氣這麼好,回去的路上。陸亦寒閉著眼靠著後座躺著,一句話也沒說。感覺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這種正常才讓她感覺到很不安。和陸亦寒相處也有三年多了,她很清楚他的脾氣。

    他知道他已經起疑了,不過她既然敢這麼做,就想過了一切的後果。她今晚趕去見慕鵬飛,就想過會被他知道。在他面前,她從來不抱有僥倖的心裡。沒有人能欺騙陸亦寒,這個道理在幾年前她就已經明白了。

    回到夏園,陸亦寒睜開眼,對著她說道:「我還有事,你先進去。」

    夏夏看了看他,也沒多說什麼便下了車,進了別墅。等她進去了之後,陸亦寒這才將視線落在前面的陸雲身上。

    「今晚夏小姐的確是去見慕鵬飛了。」陸雲將自己晚上查到的事情告訴陸亦寒。

    「他們做了些什麼?」陸亦寒問到她。

    「他們在酒店後面的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回來了。」陸雲言簡意賅的說道。

    說著就將自己晚上在酒店裡調出來的錄像帶的視頻放給陸亦寒看,只見畫面上,夏夏拉著顧祁南的那個老婆站在大廳門口的角落說了些什麼。然後她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接著沒過多久,陸亦柔就出來了。她先是去了廁所裡方向,回來的時候顧祁南的老婆就叫住了她。兩人開始還好好地的,後來就吵起來的樣子。

    在後來就是他知道的事,不過他很好奇夏夏是怎麼去的洗手間。據他所知,洗手間的那頭是個死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過來。陸雲跟在陸亦寒身邊那麼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夏小姐是從窗戶上過來的。」

    「哦,想不到她還有這種本事。」陸亦寒想到這,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你去休息吧。」陸亦寒對著他說完,就徑直下了車。

    倒真的是郎情妾意,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見面。其實,嚴格說起來,他並沒有刻意的制止夏夏和慕鵬飛見面,畢竟在世人眼中他們是兄妹。兄妹之間偶爾聚聚也是很正常的,以前他也會帶著她去陸亦柔家裡,他們兄妹也會見面。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們兄妹之間竟然就開始這種偷偷摸摸的見面。他進了別墅,就見夏夏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又像是在等他。

    他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我晚上那會兒去見我哥了。」夏夏將視線調到他的身上,對著她說道。

    「為什麼瞞著我?」陸亦寒本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而他也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他們只是見個面而已,也沒做什麼,他相信陸雲不會騙自己。可是他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我怕你不高興。」

    「知道我不高興還要去做。」陸亦寒冷著臉。

    「我想帶叮叮的骨灰,回老家去安葬。」夏夏握了握拳頭,強迫自己淡定的對著陸亦寒說道。

    「所以呢?」陸亦寒看著她,眼神陰鷙,明明知道他最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可是她還要提。他本來就已經打算不計較了,可是這個女人偏偏就要得寸進尺。

    「我想跟我哥,帶他回去。我當初帶他的骨灰來這裡,是因為我們老家有個風俗,夭折的孩子,必須要在自己父親身邊呆上三年,然後讓他入土為安,才能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可是三年已經過去了,雖然我捨不得他,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兒子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夏夏想到自己小小年紀就夭折的兒子,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下來。

    「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這麼有恃無恐。」陸亦寒欺身上前,將她壓在沙發背上,伸手鉗住她的下顎,陰冷的說道。兒子?他冷笑著,不過就是一堆骨灰,值得她這麼在意。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走,除非我死。」夏夏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最近她常常做夢,夢到丁丁坐在自己的懷裡哭。哭的很淒慘,她知道他難過,是因為她沒有遵守約定把他送回去。

    「死?」陸亦寒伸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手漸漸地用力。

    夏夏看著他,沒有掙扎,隨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稀薄。她閉上眼,是不是死了她就可以見著自己的兒子。她就可以送他去輪迴,再也不用這樣孤苦無依的飄著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他鬆開了她。夏夏癱軟的趴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要去可以,必須要讓陸雲跟著你。還有,只能你一個人去。」陸亦寒看著她,開口道。

    「我要和我哥一起回去,他是孩子的父親,我們要一起送他走。」

    「夏夏,你別得寸進尺。」陸亦寒瞳孔急劇收縮,聲音也驟然降溫了好幾度,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夏夏不說話,她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帶著叮叮的骨灰來到座城市找她哥哥。如果,她勇敢一點,在叮叮生病的時候就帶他來的話,也許叮叮就不會死。那麼現在他們一家三口也會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生活。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只怪那時候她不夠勇敢。

    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和愚蠢,叮叮的病要是進了醫院,完全是可以康復的。可是她卻聽信了村裡的那些巫醫的胡話,讓他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以至於最後小小年紀就夭折了。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最近我常常夢到他,我都不敢去看他了。」夏夏趴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我告訴你,不可能。」陸亦寒冷笑著說道,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離開他,做夢。

    「人都死哪去了,都給我滾出來。」

    「陸先生。」傭人們紛紛的跑出來,齊齊的在客廳裡站了一排。

    「把她給我看好了,出了什麼事,唯你們是問。」陸亦寒怒氣匆匆的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夏園。

    夏夏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一眼站在客廳裡的傭人,轉身上了樓。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走,沒有人能攔住她。

    上了樓,夏夏望著漆黑的夜空,思緒漸漸地回到長大的那個小山村。她想起小時候,哥哥去上學,每每到他快放學的時候。她就搭著個小板凳坐在大門前等著他回來,然後陪著他寫作業。哥哥寫完作業之後,就會手把手的教著她寫字。

    在來到這座城市之前,她一次都沒有上過學堂,僅有的幾次還是陪著媽媽去學堂給哥哥送東西。因為他們家住在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在那裡,女孩子是不能上學堂的。她所有的知識都是哥哥手把手教的,他教她學字,教會她算數。

    放假的時候,哥哥帶著她到山上去看牛。她坐在牛背山,任他牽著牛兒走。他會給她摘野果,或是摘下樹上的一片葉子給她吹曲兒。

    她真的好想念那裡,雖然那裡沒有這裡這麼先進的化,沒有這麼新奇的東西。可是她還是想回去,至少在那裡,哥哥是她一個人的,沒有人能搶走。在那個緊緊只有電燈這唯一的一種電器的小山村,卻是她現在最夢想的地方。她好想回去,再也不想出來。

    她討厭這個城市,這裡讓她失去了哥哥,讓她失去依靠。讓她再也沒有臉面回到那個小山村,這裡每天發生的一切都無比殘忍的提醒著她。她早已是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再也沒資格回到那小山村。她這輩子都再也沒有資格呆在哥哥的身邊,她再也不能做他的妻子。

    她痛恨這裡的一切,這個城市毀了她,也毀了她的家庭。

    「哥哥……」夏夏伸手撫摸上面前的玻璃,口中低低的呢喃著。

    進了家門,梁以安迫不及待的脫掉腳上的高跟鞋,高跟鞋這種東西真是的好看不好用。穿了一晚上,她的腳都磨破皮了。梁以安連拖鞋都不願穿,光著腳就進了客廳。

    顧祁南彎身,將她亂丟在高跟鞋撿起來,放在鞋櫃上擺好。她特別喜歡光著腳丫在家裡走,雖然家裡客廳裡鋪的有地毯,可是畢竟寒從腳起,這樣子很容易生病,他拿起拖鞋朝著她走去。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光著腳。」

    「疼,你看,我的腳都磨破皮了。」梁以安抬起腳,擱在他的腿上,皺著眉頭說道。

    顧祁南低頭看了看,發現她的大腳拇指的骨節上的確是磨破皮了,好大一道口子。白皙的小腳丫上特別的清晰,這丫頭還真是瓷做的,一點都磕不得。

    「等我一下。」顧祁南站起身來,轉身進了臥室,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醫藥箱。

    他將醫藥箱放在桌上,拿出消毒水和棉簽,接著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的給清洗腳上的傷口,然後貼上ok繃。

    「好了,以後別再穿那種鞋子了。」

    「你以為我喜歡穿啊,誰讓你長那麼高的。」

    「這還賴上我了。」顧祁南看著她,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梁以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還是覺得呆在家裡最自在。見顧祁南彎身正在收拾整理醫藥箱,將裡面一些過了期,或是快要過期的藥品都清理出來。

    梁以安看著他,心裡有些癢癢的,伸腳推了推他,顧祁南疑惑的抬眼看向她。

    「我渴了,我要喝水。」她理所當然的指使著他。

    顧祁南坐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動。

    「去不去啊?」梁以安又推了推他,沒有半分的自覺。

    顧祁南站起身來,然後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中就端了一杯水,遞給她。梁以安接過,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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