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2章 狼狽(1) 文 / 玉樓春
梁以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角,起身出了包間。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去了洗手間。
俗話說廁所是女人最佳的八卦天地,梁以安沒想到自己上來一次廁所竟然就聽到這麼八卦的事。而且這個八卦的女主角竟然還是自己。
「今晚顧市長帶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啊?」
「不知道,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個窮酸貨。你說現在的男人怎麼都換口味了,都喜歡那種發育不全,營養不良的村姑啊。」
梁以安聽到她們的話差點吐血,村姑。她好歹也是天生麗質,哪像她們啊,整個一奶牛。穿的那些衣不蔽體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窮的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誰知道?可能是床上功夫比較厲害吧,外表越清純,內心越**。」
「那個顧市長不是已經結婚了麼?婚禮辦得挺轟動的呢。」
「結婚又怎樣?who——care?」
接著就是一陣哄笑,梁以安屏住呼吸,剛想推門而入,就聽到了自己的感興趣的事。
「是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看那個夏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之前陸總多寵她啊。你看現在,不也是和羽杉姐打得火熱。」
「夏夏?我最看不慣她那樣子,既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整天裝的一副清高的樣子,誰不知道她是陸總包養的qf啊。真不知道陸總怎麼會看上她,還寵了她好幾年呢。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
「對啊,她在公司都已經半年沒接任何的通告和廣告了,我看陸總八成是對她厭煩了。我之前聽公司的姐妹說,她以前結過婚,還生過孩子。不知道怎麼就搭上了陸總,連她之前的老公都不要了。」
「不是吧,拋夫棄子,可是她看上去也沒多大啊。竟然結過婚,還生過孩子。陸總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不知道,這就證明她有心機啊。就是這種人才可怕,你想想她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女人能傍著陸總這麼久,沒點本事哪能啊。就連陸總的未婚妻白小姐都動不了她,而且這幾年陸總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這種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小心點吧,你們看她今晚多冷靜。看到陸總和羽杉姐在一起,就連白小姐都變了臉色,她竟然還能那麼淡定的坐著唱歌。」
「你說的沒錯。」
眾女終於閒聊完,補了裝然後出了洗手間。梁以安這才出門,走到洗手間前盥洗台,看著鏡子。
她越來越好奇這個夏夏了,她真的是那種拋夫棄子的女人麼。
回到包間,裡面亂糟糟的,梁以安看著一個服務生端著一杯紅酒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她走進兩步,伸手接過。
「小姐,這個酒你不能拿。」服務生站住腳,叫住她。
「為什麼?」梁以安看著他,面上有些不悅,這些人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不讓她拿,她偏要拿。
「這酒是夏小姐的,你拿了她會不高興的。」服務生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她,試圖勸說她放棄。
「你再重新給她倒一杯吧,這杯我要了。」梁以安對著她說道,就端著酒杯回到了顧祁南的身旁坐下。
服務生倉惶的逃出了包間,等在外面的女人早已不耐煩了。
「怎麼樣?送了沒有?」
「那杯酒被顧少帶來的那個女人給拿去了。」服務生膽戰心驚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辦的事?」女人驚呼,明明計劃的好好地,怎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而且這個女人的來歷,她也摸不準。但是就今晚來看,顧少應該是很寵她的。這事可怎麼辦才好,白姐之前明明交代了一定要她小心,現在給搞砸了。
早知道她就自己送到夏夏那裡去,就算後面被揭穿了也沒關係,只要能將夏夏那個奸人扳倒就行。
服務生也驚覺到要出事,這裡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可是陸總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她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幫他們做這樣的事,要是被陸總知道了她一定是死路一條。
女人陰沉著臉,唯今之際就只有盼著白姐能隨機應變了。
「怎麼去這麼久?」顧祁南微皺眉頭,側身問道她。
梁以安笑著將手裡的紅酒遞到他的唇邊,有的事情不需要解釋的那麼的清楚。顧祁南看了看她,然後剛想就著她的手喝,就聽見一個女人驚叫一聲。
眾人抬起頭,就見那個叫羽杉的女明星慘白著臉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陸亦寒丟在手中牌,目光冷冷的看向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這種一驚一乍的女人。
羽杉剛想開口說什麼,白慧珠將手放在唇邊,不舒服的咳了一下。羽杉將視線看向她,卻見她微微一笑,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啞巴了?」陸亦寒坐在椅子上聲音冰冷的開口。
「我……我剛剛腳……腳抽筋了。」羽杉委屈的說道,眼裡包滿了淚水。
「滾。」陸亦寒緊皺眉頭,冰涼的吐出一個字。羽杉驚慌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跑了。
梁以安看了一眼陸亦寒,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冷血無情,就在不久前他還親熱摟著纏綿的女人。此刻他竟然能如此冷酷的讓她在眾人面前下不了台來,真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女人趨之若鶩。
等到她消失在包間裡,眾人回過頭,接著就像沒事人似的繼續打牌。梁以安突然有些氣悶,她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就算很少接觸這些事。但並不代表她不瞭解,這些個男人,根本就不拿女人當女人。如今這樣的事情,就在她的身邊發生,她怎麼能不生氣。
雖說這些女人有時候是有些功利了些,可是她們並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憑什麼就這麼不拿他們當人看,就非得要這樣來侮辱她們才行。
梁以安端起面前的紅酒,剛送到嘴邊,就被顧祁南搶過。他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將杯子丟在了一邊。
白慧珠見到顧祁南就酒杯裡的酒喝光了,臉色變得有些白,她艱難的勾了勾嘴角。
梁以安伸手拉住他沒摸牌的那隻手,十指緊扣,放在他的腿上。頭靠在她的肩上,看著他玩。
顧祁南摸牌的手一頓,只覺得口乾舌燥,一股邪火從小腹迅速竄上來。他用手支著頭,感覺腦袋變得混沌,身體也越來越熱。
「你怎麼了?」梁以安做直身子看向他,感覺到他手心一片炙熱。
顧祁南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他站起身來,拉起梁以安,將她緊緊地拽進懷裡。
顧祁南摸牌的手一頓,只覺得口乾舌燥,一股邪火從小腹迅速竄上來。他用手支著頭,感覺腦袋變得混沌,身體也越來越熱。
「你怎麼了?」梁以安做直身子看向他,感覺到他手心一片炙熱。
顧祁南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他站起身來,拉起梁以安,將她緊緊地拽進懷裡。
「阿寒,叫人將門卡送上來。」顧祁南匆匆丟下一句話,拉著一臉懵懂的梁以安往外走。
「顧祁南,你怎麼了?」沒走兩步,顧祁南一個虛晃,身體向前栽去,梁以安趕緊扶住他。剛剛不都是好好地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而且他渾身好燙。
「你的額頭好燙啊。」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驚呼一聲。
顧祁南只覺得額前一陣冰涼,他抓住她的手:「別說話。」
這種地方都能出現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看來這個銘夜需要整頓了。
陸亦寒在顧祁南起身的那一刻就明瞭一切,他迅速撥了電話,交代了事情。神情一片肅殺,眼神陰鷙的將面前的長城一把推倒。真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看來這個銘夜勢必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了,他自然知道今晚這杯酒不是衝著顧祁南來的。只是剛好這杯酒被從洗手間回來的梁以微,陰差陽錯的端了去。又被顧祁南誤喝了,這次成了替死鬼。不管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撞到他的手上,下場只有一個死。
「放心吧,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出了門,陸亦寒追了上去,神色嚴肅的對著顧祁南說道。
這會兒顧祁南整個人都靠著梁以安,喘著粗氣,臉上有著異樣的潮紅,又冷有熱。他保持著最大的理智,對著陸亦寒點點頭。
「兄弟,**一刻值千金。」慕容塵也從包間裡出來了,走到顧祁南面前笑的有些猥瑣。
這點小計倆也中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這種傻事都敢做。他看了一眼梁以安,目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這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小身板,今晚怎麼經得起某人的折騰。
不過有生之年能再次見證顧祁南這麼狼狽的樣子,他覺得今晚總算是沒有白來。
梁以安這會兒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反射性的丟開顧祁南,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難道是和剛才自己端給她的酒有關係,幸好自己沒有喝。梁以安暗自慶幸,又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的顧祁南。
問題是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吧。怪不得自己剛剛端酒杯的時候,那個服務生一臉緊張的樣子。而且她說這杯酒是給夏夏的,那麼就是說下藥的人的目標是夏夏。
「乖寶,過來。」顧祁南雙手扶著,體力有些不支。看著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的梁以安一臉沉思,他忍不住出聲道。
這回這個藥性很強烈,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沒想到時隔多年後,他又能再次中招,而這杯酒依舊是她遞給他的。或許這世上只有她能算計到自己,可是每一次她都是無心的將他招惹。只負責點火,不負責善後。
早在之前眾人都一哄而散,所以整個十五層此時就是剩下他們倆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怕惹禍上身,誰也不敢多做逗留。走廊上的燈光有幾分的昏暗不明,暖暖的打在人的身上,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梁以安抬眼看向顧祁南,他這個樣子讓她想起的十八歲那晚遇見的他。猩紅著眼,像只極具攻擊性的野獸。她不安的往後退了退,滿眼的驚慌,腦子裡一團亂,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些已經被她遺忘的畫面,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將她的理智淹沒,她抱著頭,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顧祁南背靠著直著身子喘著粗氣,他屏住呼吸,慢慢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邁開步子走向她,梁以安看著他的樣子,恍然驚醒。她轉過身,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她不要呆在這裡,空蕩的走廊,靜的可怕。
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晚,她和他在空蕩的房間裡。到處都沒有人,只有他,變得猙獰可怕的他。她大步的跑向電梯,她要逃離這裡,逃開這個可怕的噩夢,逃離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深淵。
沒走幾步,顧祁南就已經追了上來,從身後攔腰將她抱住。
「啊。」梁以安尖叫一聲,拚命地掙扎著。
「乖寶,別動,是我。」他緊緊的抱著她,用勁僅存的理智安慰著她。即使這會兒他腦袋一片混沌,他也感覺到她的的不對勁。
「別……別碰我。」梁以安不安的扭動著,感覺自己置身一片火海。
「別怕,乖,不要怕。」他咬咬牙,吻了吻她的耳垂,無聲的安慰著他。額前的汗珠,一滴又一滴的滑下來,落在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