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自不量力? 文 / 木頭神一般
如果有『城市奧斯卡』這一獎項,那麼張三彪毫無疑問就是最佳演帝的獲得者。
有些人靠後天演技,而張三彪靠的卻是先天本能,有些裝起b來很做作,而有些人究竟是否在裝,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全然是一種不自覺的流露。
慕千雪冰冰涼涼的神情有了些許變化,心底疑惑,只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與幾天前見到的不是一個,後者近乎讓他咬牙切齒,這種錯愕感古怪到了極點,一時間竟是讓她有些說不出話。
「人生在世,誰都會有錯誤,但我們很快會死去。」
慕千雪細細的咀嚼著這句名言,眉宇間有了一些釋然的情愫,凝視著眼前這張堅毅陽剛的面龐,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但很快她便失望了,那對眸子依舊深邃透亮,有的僅是真誠。
「你為什麼打我?」
慕千雪低頭看著卡布基諾上綻放成心型的咖啡花,耳根子有些發紅,她不是個善於言辭的女子,也同樣沒有像尋常女子那般咆哮大怒。
張三彪心底暗歎一聲,眼前絕美的容顏微紅,如同午後夕陽末端那處紅與黑般動人,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好端端的為啥要為一口氣而出手打人家呢?
「這……這個,俺娘說了,男人瞧不起男人那是實力的差距,但是女人若是看不起男人,那就不是一個好女人了,有些時候男人總要比女人強大才行。」
張三彪結巴了一下,硬著頭皮乾脆套用了她娘翠花的語錄,看嚮慕千雪的神色有了一些不忍心。
眼下張三彪純粹成了一個哲學家或者學家,慕千雪柳葉眉微蹙,張三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生驚訝,反覆地在心中斟酌咀嚼,每當有所釋然的時候,張三彪又是會拋出一些難以讓人捉摸的話出來,這讓原本準備給張三彪顏色瞧瞧的慕千雪竟是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說了。
「呵呵,小雪原來你們在這兒,這就是張三彪嗎?」
張三彪皺眉,剛準備品嚐一下傳說中的『貓屎咖啡』時,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含笑走了過來,這人二十歲出頭,身材很挺拔,模樣到是長得標誌,留著精悍的板寸,給人的感覺很乾淨。
「這位是?」
張三彪扭頭過上下打量了一陣不知道從哪兒突然蹦出來的傢伙,有些驚訝,這人別看處在二十出頭浮誇年華,腳下的步伐卻很是穩健,這給他的第一直覺就像是從軍區大院裡走出來的孩子。
「這是……我男朋友。」
慕千雪將頭低了下去,用細如蚊吟的聲音說道,張三彪一聽這話,心頭頓時就起了一股無名火,他奶奶的個小嘴兒,老子搾乾肚子裡的存貨賣弄了半天,敢情這冰山美妞還有男朋友?靠!
「你好,我叫司徒南,早就聽小雪說過,他們公司來了一個『很有趣』的保安,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司徒南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慕千雪的身邊,伸出一隻手遞到張三彪的面前,「很有趣」這幾個字咬得很重,看來是聽說了一些『緋聞』。
張三彪怔了一怔,握還是不握?心頭狠狠想到:「他娘的,要是不給點大家風範出來,豈不是剛才虎爺的逼白裝了?這小子準備玩這套?」
「哈哈,原來是慕千雪的男朋友啊,果然如同千雪衝我說的一般,嘖嘖,絕對的一表人才!」
兩隻都顯得有些粗糙的手掌一握,張三彪眼睛一瞇,這男人的手掌雖沒他那般粗糙,但也絕對不簡單,特別是他的食指上結成了一道厚厚的老繭。
張三彪心頭驚訝:「這傢伙難不成真是軍區大院裡出來的?這老繭也只有經常摸槍的人才有!」
長年累月的扣動扳機,自然而然就會在食指指尖上形成一道老繭,這在嚴禁槍支的華夏來說,也就只有與軍隊出身的人才有這可能,而公檢法當中的人說到底佩槍那也就是一個起到威懾力的擺設罷了,誰會沒事打手槍玩呢?
同樣心驚的還有司馬南,張三彪的手不禁粗糙,且滿手的傷痕,尋常人握成拳頭會再手指末梢凸起骨錐,而張三彪不同,他的拳頭平得可怕,不難想像這沒有十幾年的搏擊訓練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張兄是練家子吧?很有力的手掌,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應該出身武術世家吧?」司徒南看了看張三彪,同樣也在打量張三彪的底細。
雖然他今天來就是要讓敢欺負慕千雪的人好看,但從小就身處於紅色體制內,他比起有錢有權的二代子弟不知道要穩重多少,他更清楚有些禁忌哪怕是他遠在帝都的司徒家也不見得招惹得起。
「哈哈,哪裡的話,我不過就是一介草莽,什麼武術世家更是與我沾不上邊。俺村裡出來的。」張三彪哈哈大笑,他到是乾脆說了實話。
不過這在有些人看來,卻是故意使然,越是這樣低調的人,就越有可能來頭不簡單,司徒南確實謹慎,但這在張三彪看來,卻是謹慎得過度了。
「俺確實是村裡剛進城的,不信你去騰龍集團隨便找個人打聽打聽一下唄,俺三虎子還騙你不成。」張三彪見司徒南這一心想報復他,又展不開手腳的樣子,就連他虎爺都有些不忍心了。
然而,張三彪的『故弄玄虛』讓司徒南更加遲疑,始終是顧及太多,但這之後又是一番旁敲側擊,卻是收穫很少,整個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司徒南終究是『護女心切』心一橫,將張三彪當成了一個有點小背景的普通人,畢竟這廝談吐實在是登不上大之堂,在他眼裡,最多是一個地方小官之後。
還真沒錯,還真被司徒南給猜準了,張三彪他家那尊爹,正是張家村頭號人物,那可是響叮噹的實權人物!
「好了,我就直說吧,你前幾天是不是動手打了小雪?」
司徒南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端著咖啡抿了一口露出想吐神色的張三彪,只見張三彪張口呸了一聲,吐了吐舌頭,罵道:「真他娘的難喝,這玩意也只有裝洋蔥的傻子才會喝……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司徒南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慕千雪會打電話給他哭訴,更是讓他司徒南都坐不住了,直接坐飛機從幾千公里外的帝都趕到了南雲,原來眼前這傢伙純粹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恥之徒!
「別裝了,走,出去,我有話要衝你說。」司徒南面沉如水,扯了一把張三彪的肩膀,自顧著走出了星巴克。
「別……司徒被這樣……」
一直低頭不語搓著手指頭的慕千雪終於是抬起了頭,有些擔憂司徒南會動手打人,而司徒南的脾氣她也知道,小時候她上課被人用鉛筆捅傷了手指,比他高兩個年紀的司徒南硬是在上課的時候衝進了教室,當著老師的面將那人給痛揍了一頓,被打成了輕微腦震盪。
「呵呵呵……他娘了個巴子,多少年過去了,好久都沒有人敢這樣衝我說話了……」
被人拽肩膀一副『小子你有沒有種』的樣子,這讓張三彪滿腔的熱血都快炸開了鍋,露出一絲比死還難看的笑容,僵硬的看了看慕千雪,慕千雪憂心忡忡的搖頭,「對……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是他硬要來找你,對不起……」
見慕千雪都快急出眼淚了,張三彪僵硬的笑容一緩,這丫頭看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壞嘛,準備站起身來,卻被慕千雪的一隻手給抓住,不斷衝他搖頭。
「我去,難不成是怕俺被揍嗎?我勒個擦了,俺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張三彪臉色古怪,托著腮幫子心想該不會自己表現得『太平易近人』了吧?
一手將慕千雪的小手攥在了手裡,慕千雪有些不知所措,白皙冰涼的小臉兒終於是徹底的紅了,張三彪衝她戲謔挑了挑眉頭:「你這小騙子,我打賭他不是你男朋友,千雪妹妹騙人可不是一個好想法哦。」
「他是……」
計謀被識破的慕千雪更慌張了,一時間都忘記小手還握在張三彪的鹹豬爪裡面,張三彪不斷怪笑,越看越覺得這丫頭害臊起來很有味道,不知道比板著一張臭臉色的時候好看多少。
「哈哈,臭小子,當真爺爺怕了是不?俺這就來。」張三彪放下慕千雪的小手,仰天大笑三聲,驚得周圍喝咖啡的客人投來一陣神經病色彩。
走到了門口,四目相對,張三彪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很是好奇的盯著面色陰沉的司徒南。
「簡直是討打!」
司徒南心頭歎氣,身為軍人他算得上正直,他著實不想欺負『弱小』,不過這小子惹誰不好,偏偏敢對他青梅竹馬的小妹動手動腳,必定給點顏色看看才行!
「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吧?千雪她剛沖麻省理工大學畢業,你什麼身份難道還用別人來提醒,今天我就給你上這一顆——有些人你這種渣注定一輩子都惹不起!」
司徒南說完,往前猛然一邁,雙手高低姿勢,一股悍勇的氣息不自覺的從身上散發出,這等架勢正是華夏軍隊中赫赫有名的軍體拳起手式!
慕千雪緊張的搓著衣角,之前被張三彪打的時候,她確實將他恨之入骨,但她也不是那種只知道記仇的小女人,再加上剛剛張三彪一反常態的表現,都已經讓她打消了報復的念頭。
「怎麼辦?怎麼辦?」
慕千雪很單純,急得都快掉眼淚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閃爍不停,楚楚可憐。張三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不僅是打消了慕千雪心中的怨恨,反而是有些佩服這個看起來草莽氣息濃厚實際上又『學識淵博』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糾結中的慕千雪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非常擔憂的快步走出星巴克,已經打算讓假扮她男朋友的司徒南放過張三彪。
剛出星巴克就見到眼前這副劍拔弩張的情形,慕千雪急忙喊了一句:「住手!司徒哥哥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們走吧。」
張三彪一聽這話,嘴巴子一扯,差點沒笑出聲,果然和他想得差不多了,這慕千雪這小丫頭,看起來不近人情,實際上心地非常善良。
「小雪你……」
擺出軍體拳架勢的司徒南臉色很不好看,冷哼一聲,昂起頭怒視身高與他平齊的張三彪,「哼,別得意,小雪說放過你,可我沒說要放過你!」
張三彪露出一絲不屑,老兄人家都已經這事兒都算了,你他娘的還摻合個毛線了,難不成假扮她男朋友的這小子……準備假戲真做?
「憑什麼?」
|「你……憑什麼?憑我是……」
司徒南被張三彪這一句「憑什麼」給嗆到,張三彪來了興致,追問道:「嘿嘿,憑你是什麼來頭?哎喲,這可把俺給嚇唬壞了。」
張三彪一臉大爺我好怕的樣子拍了拍小心肝,這樣子賤得可以,頓時就讓司徒南血氣上湧,氣得說不出話,抬手就是一記手刀突然斬了過去。
這一記手刀來得極為突然,就連靠身體本能吃飯的張三彪都是一驚,旋即雙手快速交叉,形成一道十字盾擋在身前,緊接著手刀斬了上去。
噗的一聲輕響,張三彪嘴角抽搐,怪叫一聲:「我去你大爺的!」
只見張三彪的襯衣袖口上沁出一陣猩紅,如同一滴墨水滴在在白紙上展開一般,慕千雪小臉煞白,用手死死的摀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呵呵,原來這樣不經打?我當是什麼武學高手,原來也就這樣。走吧,小雪。」
司徒南呵呵輕笑,沒想到眼前這個之前讓他忌憚的男子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說完拉著一臉擔憂的慕千雪準備走。
又一遭到鄙視的張三彪氣得滿臉通紅,司徒南這混球的手刀剛好是刮在張三彪手臂上的刀傷上,這才剛拆完線就又被弄得皮開肉綻,疼得他各種爽歪歪。
「你……你沒事兒吧?」
慕千雪轉過頭看向捂著手一臉痛苦的張三彪,想走到張三彪面前,卻被司徒南狠狠一瞪給制止住,鄙夷的瞥了瞥『手下敗將』:「這種人渣也就只有欺負小雪你太善良,要是換成我,早就讓這種只會打女人的廢物知道什麼叫做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你娘的,有種你給老子站住!」
「呵,還敢嘴硬!小雪你放手,我今天非得讓這人渣長長記性!」
司徒南見張三彪還敢嘴硬,一把甩開慕千雪的手,猛地衝向張三彪,腳一抬,一隻蹭得亮閃閃的皮鞋朝著張三彪的面門踹去,下定決心今天要敲斷眼前這人渣的雙腿!
他三虎爺何時吃過別這種虧,就算是吃過,對方現在也成了死人一枚!強忍住疼痛,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沒有半點畏懼,一記老拳轟向司徒南。
這讓司徒南有些驚訝,這傢伙竟然是準備以傷換傷,全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
他可沒準備和張三彪這種打女人的人渣死磕,突兀的往後躲閃了一步,不過張三彪顯然比他動作還快上幾分,司徒南臉色驟變,臉頰火辣辣的疼,還是被張三彪的拳頭擦破了他的面頰。
「混賬,你他媽、的不想活了!?」司徒南的臉上被刮魄一層皮,傷口不淺,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後肯定是破相的多。
見到有人打架,一群看熱鬧的大叔大嬸圍了上來,剛準備展開一輪勸架攻勢,但等到了司徒南和張三彪身前時,一下就愣住了,一陣膽戰心驚,站在旁邊屁話也不敢放了,這裡情況似乎這不是他們這些小市民能夠參與進來的。
這被嚇唬住的原因也很簡單,純粹被他張虎爺的『王八之氣』給震住的!
「爽啊……真他娘的疼得老子爽……」
張三彪只感覺渾身鑽心的疼,渾身的刀傷還沒好,經不起這樣劇烈的動作,就這麼臉平時五層力道的一拳,讓他整個襯衣都鮮血給染紅,這副慘狀嚇得周圍的群眾都還以為是被刀子給捅的。
「你這混蛋!」
張三彪這副瘆人的模樣就連司徒南都有些神色不自然,就算他是苗根正紅的紅三代,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他也將吃不了兜著走,畢竟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快,快送他去醫院!」慕千雪慌亂中拿出手機,張三彪見狀,趕緊是一把搶過慕千雪的手機,大口喘氣:「別,別打什麼狗屁120,俺命硬得很,就算閻王他老人家不收!」
一想到醫院張三彪就是一陣毛骨悚然,那鬼地方不僅黑,還絕對他娘的不是人能住的,寧願死在他張家村,也不願意和那地方扯上半分錢的關係!當然,前提是這世界上能有人有那個本事去收他!
司徒南?不,他遠沒有這個本事!
與此同時,一輛牌照為四個六的蘭博基尼從星巴克咖啡廳經過,惹得路人投去羨慕嫉妒恨的各種目光。
這輛蘭博基尼通體銀灰色,售價三百多萬,再加上一些普通老百姓聞所未聞的高級低音炮等內置設備,總體算下來算下來估計一個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賺這麼多錢。
「咦?吳姐,哪兒好像在打架,要不過去瞧瞧熱鬧?」
陳騰身為傲視幫的堂主,眼下穿著一身專屬司機的制服,外加一副狗腿子模樣,這要是讓其他道上的混子看見,估計連大牙都要笑掉兩瓣。
坐在蘭博基尼後排的女面容姣好,美貌絕對的萬里挑一,略施粉黛中,本就呈現黃金比例的完美臉蛋更是能讓無數男性牲口為之猛嚥口水,身上披著一件香奈兒最新款的披肩,更是讓其華貴典的氣質與美貌完全的展現了出來。
「你娘的,你這傢伙吵什麼吵,沒看見本小姐正煩著呢?」
不過這女子這一開口卻著實能讓人跌破眼鏡,竟是這般彪悍,全然一副女老大的派頭。
陳滕面露苦笑,這尊女菩薩他可不敢有半點怠慢,趕緊道:「是,小姐,我這就繞道直奔騰龍大廈,幫你把那小子給揪出來!」
「張三彪那混球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難道他真的就對我沒有半點心思,真該死,這麼多天連電話也不見得打一個!可惡,肯定又去哪裡鬼混去了!」
美女越想越惱怒,竟然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扎進了副駕駛位置,嚇得陳騰手腳一陣哆嗦,差點沒準備跳車逃命。
這個準備殺到張三彪所屬部門的女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吳大女魔頭。
「嗯?陳小子等等,倒過去看看,那渾身是血的傢伙好像有點眼熟啊?」吳姌打開了車窗,非常疑惑的看著僅隔幾十米的星巴克門口。
「咳咳——司徒小兒,你爺爺我就算是剛出院,你這還在吃奶的小屁玩意也休想能放趴下俺!」
張三彪著實是條鐵血漢子,哪怕是渾身有傷的情況下,這口惡氣要是不出,那就不是他三虎爺的一貫作風,頓時猛然一抬頭,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彰顯無遺,圍觀的人一片嘩然,這小子該不會是不要命了吧?
「找死!」
「司徒哥不要!」
司徒南被張三彪那張犀利得可怕的嘴巴激怒,又是幾大步就衝到了張三彪的面前,有些遲疑的抬起手,張三彪大笑:「怎麼了?混小子,你到底打啊?有點出息行嗎?婆婆媽媽真沒勁兒!」
「好!你小子有種,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話音一落,一巴掌就朝張三彪臉上扇了過去,這還是司徒南不想將事情鬧大,故意給張三彪留了幾分活路,要是換成他在國外執行任務的狀態,他張三彪今天不死也要半殘廢!
張三彪臉色發白,身體失血過多有些虛弱,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大不如前,當然他也沒傻到站著讓他打,可剛等他要還擊的時,耳邊突然驚起一聲炸響,頓時所有圍觀的人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這聲音居然是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