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雕花絕技震天驚 文 / 我吃蕃薯
聽到徐亮的把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孫大聖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點頭說道：「嶺南阮成王也算個人物，可惜修煉不得法，一本天龍神掌殘缺不全。如無機遇，他這輩子也就止步於當前狀況了。你能在他和成家四兄弟的大鷹爪合擊下全身而退，你的武功也定當不弱，從來沒聽過說過封城有前輩高人隱居此地，徐亮，你師父是武林哪位高人，方便告知嗎？」
打探他人出身並不算是多大忌諱，許多前輩高人想要隱藏身份，大都會在自己徒弟功夫不成之前禁止他們道明出身，省的徒弟敗給別人丟了師父的臉面。或者，也有些前輩高人，因為不忍心自己的一身絕學在當世失傳，在臨老尋找到了一位滿意的弟子，耐心傳授，卻並不是為了自己揚名，才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武林之事，諸多前輩高人，脾氣怪異的大多有之，所以，孫大聖才有此一問。看著徐亮猶豫的樣子，孫大聖這才解釋說道：「你不用多想，你還沒有踏入武林，恐怕也不知道武林中的情況，就比如我，本是武林中當代雕花刀聖宗的唯一傳人。如今也算是進入了一流高手中、層的行，在武林中也算有一席之地，收徒開門都可以。」
「雕花刀宗以刀法快，准，狠，穩等為修煉目標，一旦修煉有成，就可戰同級無敵，就比我現在一刀…」
孫大聖話音未落，眾人只感覺面前一道閃電亮光刺破虛空，隨機如雷炸開，瞬間便鋪滿這片天地，隨機一閃而逝。眾人只感覺那鋪天蓋地的閃電如萬千寒光四射的利刃映射而出的陰森刀芒炸起，眾人直接被刺起一身雞皮疙瘩子，汗毛豎起。似乎下一刻，刀芒將要把眾人刺穿分屍，驚恐的想要大叫。卻駭然發現，剎那間眼前所有的一切盡皆消失，讓眾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剛才那是幻覺還是真實。
就在這時，眾人只聽輕輕的「叮」的一聲輕鳴，讓神魂恍惚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剎那之間，眾人眼睛都來不及開合，剛才的那一切已經都已經消失了。唯有一把三寸柳葉飛刀在孫大聖潔白如女之玉手的指尖靈活的翻轉著，如同一個快樂的小精靈一般翩翩起舞，還有順價激起眾人的一身白毛冷汗。
「沙沙….」
剛剛鬆了一口氣，又陡然看著各自手中端著的薄如蟬翼的陶瓷杯子上。居然有細微的潔白隨瓷屑飄散落下。眾人反轉杯子舉到眼前看來，頓時微張小嘴直再抽冷氣。
徐亮驚訝的反轉薄如蟬翼的小瓷杯，只見一道清晰的痕跡雕刻隨著瓷粉的落下逐漸的顯露出來，那薄如蟬翼的杯壁外面，居然被雕刻了一個如豆般大的「一」字，居然沒有透杯而過。
在轉眼往眾人杯子上望去，從徐亮開始，逐一而過，於小魚的杯子上雕刻的是「二」，王金鳳杯子上雕刻的是「三」，崔麗芳的是四，而孫正香的杯子上是個五。剎那間，那快如電光的一道光芒，就在這瞬間直接雕刻出五個完全不同的字來，個個字體不但小如豆粒，偏偏還沒有透杯而過，真如蟬翼雕花，讓人駭為觀之啊。果然不愧是當代鬼斧神工之名。
不但徐亮，眾人都一臉的呆滯，好大一會，徐亮才發現剛才那孫大聖根本就沒有動過那個地方，唯有一個可能就是…，、想到這個可能，徐亮看著孫大聖直接驚的大叫了出來：「你，你，這是刀氣….」
看到孫大聖點頭，徐亮這次才算是親身體會了一下所謂一流高手的威力來，如果說王威展現的就是霸氣，硬氣。那孫大聖剛才一招，那才是讓人躲無可躲，速如閃電刀如風，等你感覺到清風的時候，那清風已經輕輕的帶走你的性命。
陡然，於小魚一拍桌子，一雙眼睛瞪的圓滾滾的盯著孫大聖，好像追星族看到自己的明星就在自己眼前端坐一樣，激動的大聲叫道：「小李飛刀，你這一定是小李飛刀，一定小李飛刀。」
經於小魚一叫，回轉過神來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當即想起了古龍小說上描寫小李飛刀的一句話：「小李飛刀，例無虛發。」早已經見識過武林高手神威的眾人無不用渴望而崇拜的目光盯著孫大聖，就連徐亮，也是如此。
孫大聖的輕輕一刀五字，於小魚只感覺簡直是帥呆酷斃，吊炸天了啊，如果要是學會了這一招，先不說能不能打過他未來二舅子，就是用這招去泡妞，那絕對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殺器啊。
當前，於小魚一臉花癡的直接撲上前去大喊到：「大聖哥，不，大聖師父啊，求你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我吃苦耐勞，品質優良，還是你老闆徐亮的好兄弟，師父你就收下我吧，我不貪心，只求能夠學的師父剛才那一招，此生足矣。」
但是，孫大聖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關係雖在，你的性格，卻不適合修煉本門絕跡，有徐亮這位二流高手在，你們要想學武，還是先讓他給你尋找一門基礎功法先練練再說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跟徐亮有些話要說，暫時還不方便讓你們知道。」孫大聖那雙憂鬱的眼神當即拒絕了於小魚，順帶還不忘記把徐亮推出去替他頂缸。
不過，孫大聖說的也是實話，雕花刀宗尋找傳人，有著特殊的要求，如果隨便拉出來一位阿貓阿狗都能修煉雕花刀宗的秘籍，這個門派也不會門人稀少，至今只剩兩個傳人了。至於孫大聖的師傅，早已經不知道雲遊何處去了。
對於孫大聖推過來的差事，徐亮搖頭苦笑了一下，揮手讓眾人在樓下等他。
天下武功，無不可破，唯快不破。孫大聖一刀在徐亮眼裡簡直是完美的演繹了武功快之一道的真諦，就算他現在的比普通人要快上幾十倍的反應速度，也完全跟不上孫大聖那一刀的速度，孫大聖那一刀，簡直是超越人類所能的極限。如果現在同孫大聖敵對，徐亮碰到是必死無疑，就算是王威，估計也沒有機會出第二招。
這個時候，一連碰到兩位一流高手，徐亮才真正的認識到，以前的自己把這個武林想的太想當然了啊。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雖然是一級之差，但是卻有天壤之別啊。
這不由的讓徐亮想到，自從得到這個奇異的空間，種出射鵰世界之後，這個世界就好像遊戲一樣。隨著一個一個情節的推進，然後一個一個副本的打開，就有一片一片全新的地圖被推開，然後刷新出一種又一種的全身的怪獸，他就像那個苦逼的遊戲人，不停的打敗越來越厲害的怪物。
徐亮已經不止一次把這個世界太想當然了啊，這個時候也是如此，咧嘴露出一個無聲的苦笑，他也終於知道當初接過趙燕香送過來的這串鑰匙，是多麼的魯莽和無知。同樣，現在也體會到了當初見到周彬第一面的時候人家的那種傲然，擁有這種傲然武力保護的周家少爺周彬，完全可以用注視螻蟻的目光注視他這個屁都算不上的小人物，而且還是認為理所當然。
也許螻蟻可以生氣人類對它們的不屑於鄙視，但是人類會在意螻蟻的感受嗎？
不會，絕對不會，如果螻蟻氣憤不過而想報復人來，除了被人類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捏碾死的下場外，絕無第二個下場。
封城王家有一個當代初入第一流的高手王威，但是面對周彬的時候依然要喊著一聲：周少，作為京城權貴世家的周家，又有多少如王威，孫大聖這般的一流高手呢？
就是碰到周甲這種二流高手，現在徐亮都不一定能夠打的過，碰到諸如孫大聖這樣的大一流的高手，修煉有神奇絕技的人，恐怕隨便一指，都能碾壓自己。本懷著一顆要讓周彬不痛快的心，而信心十足的接下那串代表著麻煩的鑰匙的徐亮，此時他那堅定的心，卻有些動搖了，必定，徐亮不是那類正統的武林人物，不要想著他有一顆被師傅從小就錘煉如鋼鐵的堅定的心和意志，他，僅僅只是一個才接觸武俠世界不過短短幾天的高中生而已。
在這一刻，徐亮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上，一流高手是如此之多，一轉眼就見到兩位，眼看著於小魚帶著不情願的臉色走出辦公室，孫大聖重新換洗茶具，準備再次沖泡一杯香茗，徐亮苦笑一聲說道：「有你這位大高手在，我接下趙姨的活，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啊。」
孫大聖抬頭，依舊用他那萬年不變的憂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又開始施展起了他的功夫茶藝，邊泡茶邊淡淡的說道：「為什麼這樣說？」
徐亮心理苦逼，眨巴眨巴略有些乾裂的嘴唇，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武功初成，以為天下之大，我也可自由馳騁，周家雖貴，我也敢一腳踏下。只是當時意氣風發，簡直不可一世，面對一位絕望少婦的苦苦哀求，為其子尋一條活路，我若不施出援手，那也妄為我修煉一身絕學了。」
徐亮說道這裡，這才略微歎了一口氣，沉思了一下，苦澀的說道：「今天見識了阮成王的武功，成家四位的大鷹爪功，我才知道，自己以往真是坐井觀天了。然後再見識了王威那一流高手的威壓，只感覺自己熱血澎湃，當下決定，以後要努力修煉，自己一定也要修煉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以後再也不受人欺壓凌辱。」
「王威是軍中培養的一流高手，想來有國家在背後支持，修煉應該容易，華夏人口十三萬，但是還是普通人的世界，這武林中人，應該沒有多少，一流高手也應該有限才是。卻沒想到，一天就遇到兩個，原來，呵呵。」
孫大聖靜靜的聽徐亮把苦水到完，卻並插話，直到徐亮停頓下來，才遞給徐亮一杯茶水說道：「給吧，這是苦根茶，味道香濃，喝到嘴裡卻是苦若黃連，先潤潤口吧。」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孫大聖給徐亮換了個大杯子，這第二沖的茶水全部都倒給了徐亮。看著徐亮接過去，這才接著說道：「一天之內，戰鬥數位二流高手，見識兩位一流高手的絕技，是不是感覺這武林中二流高手多如狗，一流高手也是滿地走啊。」
說道這裡，從來不苟言笑的孫大聖居然淡淡的開了個玩笑，打了這麼一個比喻。不過，這句話還真說道徐亮的心坎裡去了，連忙點頭應是。只是嘴裡噙著孫大聖沖泡的茶水，讓他無法開口，那口中香濃中包含的苦楚，如果不是下定大決心，是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
黃連雖苦，卻可下口，但是，這一香一苦，形成一種嚴明的對比，苦味更重。卻又讓人不忍心放棄口中的香味，茶水的苦口卻又難以下嚥，一口茶水噙著口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種矛盾的心理來。不過，那口茶水，在徐亮嘴裡噙含了幾秒，還是被他吞嚥了下去，卻沒想到最終苦盡甘來，一種醇綿香甜自口腔開始，直透心脾，久久不散。不由的讓人想要在大飲一口，卻又想起剛才的苦楚，再生矛盾來。
孫大聖卻淡淡的抿了一口這種苦茶，把徐亮連番轉變的表情完全看在眼裡，等到徐亮飲下第二口，這才說道：「其實，武林就像你喝的這杯茶水，含著雖苦，但是卻不知道在這苦楚的背後，居然是如此的甘甜。你看到的武林高手似乎遍地都是，可是，那我問你，就在封城一地，你又見過幾位武林中人？你以為武林中人是大白菜，還是鳳毛麟角？」
孫大聖不等徐亮回答，接著說道：「王威是軍中高手，雖說是封城王家人，嚴格說來他應該是部隊中人，不算封城。而我，更不是封城人，整整偌大一個封城，人口五百萬，根據武林總會統計的數據顯示，也僅僅只有三名二流高手，而且還是二流比較低等的，他們還都是同一個末等門派五義門的人。當然，這還不把你這個新晉二流的高手算在內。三流菜鳥級別的，也至多十來個而已，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武道館的一些教練，當不算在此列。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孫大聖的話，再次的把徐亮震住了，武林，按照自己剛才的想法，不應該啊，不應該如此稀少才對啊，如果一個封城就這麼點高手，那武林大會，還有個屁的看頭啊，那自己想像中的武林，怎麼又和現實中差距這麼大啊。
「封城表面上武林高手不多，並不代表沒有，比如……」
好嗎，這孫大聖說話，簡直就如同過山車，一句話分成幾段，讓徐亮剛剛失落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