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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百六十八章 巨大的陰謀 文 / 斷弦焚天

    養心城,巫族府邸內。

    巫伊善剛剛從外面歸來,這一晚上心情說不上好,下人見到他,連忙的想給他上茶,卻被他直接斥退。

    他一個人坐在廳中的主位上,眸光有些陰沉,思索了會,打了個響指,外面立刻有一名巫族人小跑著進來。

    「給我查查今晚那姓袁的來歷,還有,密切注意王重雲的動向,有任何詭異的行跡,立馬回報。」巫伊善開口道。

    「謹遵少主之令!」下屬連忙答應,隨後便離去。

    他離去後不久,巫伊善突然神色動了動,眉毛一揚。「松贊兄,不聲不響出現在我身後,一不小心可是會被我視為敵人攻擊的。」

    一陣嘿嘿笑聲傳來,巫伊善背後的陰影處,有一雙邪惡的眼瞳閃爍,離他不過數尺。

    「巫兄此言差矣,這怎麼能叫不聲不響,我若真想偷襲,又怎麼會讓你感應得到?」聲音裡透著邪魅。

    「三更半夜,松贊兄找我做什麼?白日裡我們不是都已經將計劃商量過一遍了嗎?」巫伊善面無表情地道。

    「巫兄這是明知故問吧?我之所以來此,是因為今晚城中的鬧劇。」那被稱為松讚的男子開口。

    「今晚的風波是有些大,不過影響不了我們的大事,恰恰相反,說不定是好事一件,能夠讓你我兩族更加豐收。」巫伊善道。

    「戰體還活著,今晚這個消息可是傳遍了整個養心城,不做點什麼,難免計劃會有變故。此次事關重大,不可大意啊。」松贊意味深長地道。

    「難道松贊兄真相信戰體還活著?」巫伊善意外地道,「那或許只是王重雲放的煙霧彈罷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有一點他肯定是說對的,如今的養心城裡,湧來的修者數量超出了我們原先的估計,各族都有高手潛伏著。就算戰體的消息是假的,也難保不會有像他一樣棘手的人物存在。最重要的是,你應該知道戰體與我們一族的恩怨,既然他在這裡有出現的可能性,我就不能袖手旁觀,否則回去不好交代。」松讚道。

    「那松贊兄打算怎麼做?據那王重雲所說,戰體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否則以他的實力和地位,也不會到今晚才有人發現他在城中。他既然不想讓人發現行蹤,如今養心城裡的修者數量又那麼驚人,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的。」巫伊善皺眉道。

    「找不到他就讓他來找我們。」松贊嘿嘿冷笑。

    「莫非你想讓他知道我們的計劃?」巫伊善大皺眉頭。

    「自然不是,我想出了一個一箭雙鵰的好辦法,不僅能夠引出他來,還能夠引出城內其他隱藏的高手。最重要的,我還能提前玩上一玩,消遣這十餘天的無聊時光。」松贊一雙眼瞳滴溜溜轉了轉。

    「是何辦法?」巫伊善眸光閃爍起來,「要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見不得光的,輕舉妄動,可能會毀了整個大計。」

    「放心吧,我有充足的把握。且為了這次計劃穩妥無半點遺漏,我已經通知族內,會有絕頂的戰力很快支援,在拍賣會到來之際,這座日光城,絕無翻身的可能。」松贊自信地道。

    「莫非是貴族的神侯要出馬?」巫伊善聽聞,臉上一陣動容,眼瞳裡浮現出深深的忌憚。

    「嘿嘿,到時你就知道了。總而言之,我只不過是來通知你一句罷了,接下去城中發生的事情,你無需管,只管好好看戲便行。」松贊說完,陰影裡的眼睛緩緩消失,大廳之內,溫度都不自覺的隨之有所升高。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

    「哼!隨心所欲,無所顧忌,把我這裡當成什麼了?此族之人個個皆是如此,真是令人好心厭惡。要不是為了族內大計,又豈會冒這等大險與虎謀皮?不管怎樣,暫且先忍一忍,等到我族祖巫復活,就無需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了。」巫伊善獨自一人坐著,神色陰沉的喃喃自語,說到最後,又是自顧自的一陣冷笑。

    ……

    寧淵回到原先的酒樓裡的時候,厄難鳥也從宿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只不過溫香軟玉在旁,他墮落於床榻,房門始終緊緊關著。

    寧淵等了許久不見他現身,終於不耐煩的一腳踹了進門,一把揪起還賴在床上的他離去,驚得旁邊赤著身子身材姣好的青樓女子驚叫連連。

    「寧小子!你這傢伙!下次再敢這麼驚嚇我,信不信本座和你拚命啊!」厄難鳥被寧淵揪了出來,大為惱怒,喋喋不休的道。

    「少說廢話,有正經事問你。」寧淵皺起眉頭,懶得理會厄難鳥的抱怨。

    厄難鳥見寧淵神色嚴肅,只能撇了撇嘴冷靜下來。「幹嘛?是你讓我自個玩幾天的,我做的事也不算過分……」

    「不是這事。」寧淵直接打斷他,「你還記得你先前的醉話嗎?」

    「醉話?」厄難鳥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後心裡有些發虛,尷尬的笑道。「寧小子啊,你也知道,酒後難免胡言亂語,若是本座不小心說了你什麼壞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寧淵一陣無語,看來這厄難鳥喝醉之後沒少講自己壞話,否則哪會如此不打自招。不過他也懶得理會這些小事,為了讓這傢伙少說廢話,他直截了當地道。「前天夜裡你說在城中見到我我不理你轉身就走了,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就這事?」厄難鳥眼裡一陣狐疑,隨後有些惱怒地道。「就這破事你把本座從床上揪下來啊!」

    寧淵眸光一沉,伸出一手,在厄難鳥面前握了握拳頭。「最近膽子挺肥啊,看來是很久沒受到教訓了。」

    厄難鳥眼見寧淵動怒,心裡一個哆嗦,這才想起自己精魂還在對方手上呢。它趕忙幹幹的笑了兩聲,認認真真地回復道。「是呀,前天我在城裡和你分別不久,很快又遇上你,我還一陣納悶,想說你不是讓我自己玩嘛,怎麼還搞跟蹤和監視?不過正當我想和你說話,你就走了,我也樂得清閒,就沒追上去。」

    聽完厄難鳥的答覆,寧淵暗道一聲果然。先前聽王重雲提起冒牌寧淵後,他仔細一想,就想起了前天厄難鳥見到他沒頭沒尾的那番醉話。

    當時他只當厄難鳥是喝醉了胡言亂語,但聯繫起冒牌寧淵的事情後,卻是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想到一問。

    「當時我穿的什麼衣服?有沒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寧淵目露沉思道。

    「幹嘛這麼問,你自己穿什麼衣服都不知道嗎?」厄難鳥被寧淵搞得有些糊塗了,大清早把他從美人床上揪下來,就為了考驗他的記憶力?

    不過他可不敢再多說什麼,為了防止寧淵施行暴政,他趕忙回答。「當時你穿一身灰袍,本座還納悶,怎麼離開才一會,你就換了一身衣服。而且你先前不是易容了嗎?怎麼又露出原來樣貌,現在倒又是易容後的模樣。」

    「你見到的那人不是我。」寧淵簡單的回答道。

    「什麼?」厄難鳥微微錯愕,隨後猛搖了搖頭。「少來,這怎麼可能,本座從不認錯人。」

    「確實是如此,當時我根本不在那裡,城中如今有人在假冒我的身份。」寧淵有些嚴肅地道。

    「你在開玩笑吧?若是易容術,本座斷無道理看不出來。」厄難鳥滿臉不相信,「你應該也清楚,本座身為天煞孤星,對冥冥中的氣機感應是十分敏感的。每個人生來便具有不同的命格和氣機,本座看人從不看外表,而是直觀本源。那人確實是你沒錯啊,別和本座裝糊塗,本座沒那麼傻。」

    寧淵沉默了,厄難鳥是天煞孤星,與普通妖獸截然不同,那偽裝他的人連它都能蒙蔽過去,足以可見偽裝技巧的精妙。

    這麼一個偽裝高手,若是以他的身份潛入巨樹之森或者蠻族部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師師能看破他的真實身份嗎?綠先知能夠看透他嗎?

    一個來歷和動機不明的人,若不把他找出來,寧淵實在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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