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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百零七章 衰神出手 文 / 斷弦焚天

    隱藏在暗中,對寧淵放了多支冷箭的是名黑鯨袍服,細眉長眼的男子,此人參與了先前圍攻思淵城一事,曾被寧淵當眾羞辱,狠狠的一巴掌眾所皆知。

    虎狩堅,虎狩家族的尊者,那被寧淵所擊殺的虎狩烈的胞弟。本來這麼一個傢伙,在高手如雲的修者大軍中就是不起眼的,因此寧淵未把他放在心上,之前才認不出他的聲音。

    此刻見寧淵突然尋到自己的正確位置,虎狩堅嚇得臉色發白,身子止不住的後退。

    剛剛他說話還囂張跋扈,但此時卻不免有些瑟瑟發抖。「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位置!」

    寧淵沒有回應,正如他所說,這樣的敵人,還不配他出手。

    天煞孤星被他喚了出來,這傢伙答應侍奉自己萬年,寧淵卻一直沒機會讓它跑跑腿打打雜,眼下這等對手,正適合交給它來處理。

    「嘻咯,寧小子你真不厚道,不配當你對手的傢伙,就配當本座的對手了?本座可是天煞孤星,厄運之主啊!」厄難鳥十分不滿的道,兩顆頭顱盯著對面不遠的虎狩堅,眼裡滿是不屑。

    「有意見?」寧淵眉毛一揚,「可不止他,還有幾人我沒找出,估計多半會現身,也一併交給你了。」

    厄難鳥不滿的鳴叫了一聲,隨後不懷好意的看向虎狩堅。「也好,本座正鬱悶得緊,正好拿這些傢伙出出氣。」

    前不久剛剛成為寧淵實質上的奴僕,厄難鳥這等心高氣傲之輩,別說有多難受了。它雖然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實,但一肚子氣其實一直沒地方發洩。

    寧淵在這時將它喚出,其實時機恰到好處,它正好需要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知道本座是何方神聖嗎?」厄難鳥斜睨著虎狩堅,輕輕整理了下自己的羽毛,風騷無比。

    虎狩堅眼露恐懼的盯著它,聲音艱難而顫抖。「你是天煞孤星?縱橫宇內的絕世凶禽?」

    虎狩家對天煞孤星有著不少瞭解,當初虎狩烈就一眼看出了寧淵身上的厄難之光,虎狩堅雖不如兄長博學,但也看得出面前這長相奇葩,渾身都散發不詳之氣的凶鳥是什麼。

    「看來你挺有眼光嘛。」厄難鳥很滿意虎狩堅說的話,得意的朝寧淵看了一眼。那副樣子,好像在說,看吧,本座還是威名赫赫的。

    「傳聞一代衰神孤僻高傲,你怎麼會與寧家人為伍?」虎狩堅勉強令自己從見到寧淵和天煞孤星的雙重打擊中冷靜下來,詢問道,同時思忖著逃生的辦法。

    「衰神?」寧淵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個形容倒是貼切。遇到厄難鳥的人,還真是個個倒霉透頂。說來他敢收了它,也算是勇氣,不怕把自己的整個運氣給敗壞了。

    與寧淵不同,厄難鳥似乎對衰神這個稱呼十分滿意,只是因虎狩堅後面的詢問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它總不能說,自己因為戰敗,淪落到給這個人類侍奉萬年吧?

    多掉價的事!厄難鳥打死不會說真話,於是有些吞吞吐吐的道。「這個,那個嘛,此人是本座的好友,此次特來助他爭奪道果。」

    「什麼?」虎狩堅聽聞,整個人脊背骨一陣發涼。關於天煞孤星的傳聞他可是聽過不少,此獸擁有宇宙間一等一的天賦能力,因此向來桀驁不馴,看不起其他任何種族。

    這麼一頭孤傲的聖獸,竟然來幫忙寧淵爭奪道果,這寧家的後起之秀,究竟有多麼可怕的魅力?

    他很清楚,想要得到天煞孤星的認可,首先就要擁有令它都不得不服的過人資質。

    「什麼反應……」厄難鳥見虎狩堅如此失態,不免做賊心虛,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有些囁嚅。

    「別說廢話,趕緊動手吧。記得留下他一條小命,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寧淵有些不耐煩,冷冷道。

    厄難鳥聽聞內心頓時一凜,乖乖,它現在精魂在寧淵手上,哪敢違背他的命令?加上不想被虎狩堅看出真相來,它當即出手,雙翼揚起,不詳之氣鋪天蓋地。

    虎狩堅見厄難鳥動手了,叫苦不迭,先不提這凶禽的戰鬥力,若是中了它的厄難之光,絕對要倒霉三輩子的啊。

    他連忙飛身後退,從懷裡取出一枚符篆,往自己身上一貼!

    那是一枚遁空符,能夠令他瞬移到萬里之外,是為了這次玄厄門之行準備的,價格昂貴,老祖就給了他總共兩枚。

    很清楚自己不是寧淵的對手,又加上這天煞孤星,虎狩堅哪還有半點抗爭的勇氣,眼下只想逃過一劫,再來謀劃道果。

    「哼,以為能逃出本座的手掌心嗎?」厄難鳥雙翼一揚,狂風大作,直接震碎了虛空,將剛剛要瞬移走的虎狩堅生生從虛無中打爆出來。

    虎狩堅踉蹌落地,身上被不詳之氣沾染,驚得哇哇大叫。要知道,不詳之氣尋常修者觸之即死,即便有不死的,機緣和造化也從此與自己無緣。

    這固然是他道聽途說,與事實有所出入,但眼下逃跑的伎倆失敗,他亂了分寸,自然格外失態。

    看著巨大的爪子探向自己,虎狩堅狠狠一咬牙,發動了虛火術,想要以虛火擾亂厄難鳥,借此贏得逃生的希望。

    可惜他的虛火術著實不到家,厄難鳥面無表情,一爪就這麼狠狠拍下,將他打得滿身鮮血,最後被按在沼澤地裡,動彈不得,端是狼狽。

    「解決了。」厄難鳥輕描淡寫的掃了寧淵一眼,在它看來,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等小貨色,根本無需它出場。不對,它是堂堂聖禽,哪是什麼雞啊鴨的。

    「還有人沒抓到呢。」寧淵眉頭微皺,說話間,一個又一個與他生的一模一樣的人從各個方向飛奔而來。

    虎狩堅看到這一幕,有些瞠目結舌,隨後滿臉苦笑,猜到自己為何被識破位置了。

    早在寧淵中毒的時候,他刻意放血,就不是為了緩解毒素,而是為了將分身悄無聲息的分散開來。

    沒錯,光憑寧淵一個人,確實無法捕捉到他們的準確位置。但若是有成千上萬的寧淵,成千上萬隻眼睛,則結果就不一樣了。

    萬千分身平時極為惹眼,但在迷霧沼澤內,所有人神識都失效了,眼睛又看不了多遠,便為寧淵的分身提供了足夠的隱蔽。

    加上寧淵又刻意飛上高空,引開虎狩堅等人的注意力,因此他的分身們,便堂而皇之的進行了搜索。通過全方位的視角捕捉,以及大概的位置猜測,寧淵逮到了一直忍不住說話的虎狩堅,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不過出手的其他人寧淵一時半刻倒是沒能尋到,虎狩堅被發現,他們都變得更加警惕了,不會輕易讓他洞悉所在的。

    「這裡好詭異,本座也無法尋到你想找的人。」厄難鳥兩顆頭顱四處張望,有些無奈的道。

    「按照常理,他們應該會自己現身才是。」寧淵眼露沉思,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想要奪取道果的,因此從一開始,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見暗中的偷襲沒有效果,為了得到自己身上的令牌,那些人哪怕拼了性命正面攻來,也是在所不惜的。

    這就是修者的執念,為了一絲證道的機會,機關算盡,哪怕窮途末路,也要拚上一拚。

    「和你聯手的,也是虎狩家的人嗎?虎狩奔雷在哪?」寧淵見一時半會沒人現身,走到虎狩堅的身旁,居高臨下道。

    虎狩堅低著頭,咬牙不發一語。他縱然有些貪生怕死,但也有自己的尊嚴,寧淵多番羞辱於他,他又豈肯回答他的問題?

    「不說的下場就是被我搜魂,受盡折磨而死。」寧淵輕飄飄道出一句。

    虎狩堅身體頓時一顫,靈魂上的折磨,可比**的折磨要來得痛不欲生。

    「我和老祖在前一關搭乘傳送陣的時候就分開了,他和其他人在哪我也不知道。」虎狩堅思慮一下,決定如實道。

    告訴寧淵這事情對他並無什麼壞處,為了一點所謂的骨氣,受搜魂之苦,還可能魂飛魄散,何必呢?

    話脫口而出的他,全然已忘了剛剛自己心裡口口聲聲想要保留的尊嚴。

    厄難鳥撇撇嘴,沒想到虎狩堅那麼快就從實招來,心裡有些不恥。

    「都是這樣嗎?」寧淵聽聞陷入沉思,虎狩堅口中所說的遭遇與他的大致相同,看來應該不假。

    「你們比我們早那麼多離開無虛城,為何現在還彌留在這裡?」寧淵又問道。虎狩家比他們至少提前了半個月離開無虛城,按理說不該在這裡滯留那麼久。

    「無虛城?那是哪裡?」虎狩堅有些疑惑,一臉茫然。

    寧淵見此內心一動,雙眼瞇了起來。「和我說說你們之前經歷的關卡。」

    虎狩堅頓時遲疑了,他不明白寧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倘若他透露給他的信息對他奪得道果有所幫助,那他豈不成了家族的罪人?要知道,寧家可是虎狩家最大的競爭者之一,任何看似不起眼的信息,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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