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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百六十九章 鬼尊坐化之地 文 / 斷弦焚天

    場中無聲的壓抑,奸細的這個話題是十分敏感的,在場有近三十號魔殿和獄宗修士,每個人都有這個可能。

    一想到奸細可能就是自己身邊最親最近的同伴,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陣沉重。任誰也不希望面對這樣的情況,但他們又不得不面對,否則若不抓出奸細,日後將會禍患無窮。

    丹輕開了這個頭,接下來就是抓出奸細了,那麼,誰最有這個可能呢?

    「有沒有可能是誰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我實在不相信,百年來同舟共濟的兄弟中,竟然有這樣的人渣。」陰煞老魔率先打破沉默,他皺起眉頭,這樣的話題,聽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不舒服。站在情感的角度上,他寧可相信是有誰不小心走漏了風聲。

    寧淵在旁默不作聲,靜靜的查看著場中所有人的反應。對於這個奸細到底是誰,他也很想知道,但是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他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重煌還在自我療傷中,並沒有參與此次的話題。否則按照他的個性,懷疑誰是奸細,恐怕會直接一把揪出來,先打了再說。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在場所有人都不是粗心大意之輩。百年來在幾大勢力的圍殺下我們都沒有出現紕漏,此刻又怎麼會不小心走漏風聲?」谷梁刀目光冰冷,掃過身前的一個個同伴。「丹輕說的沒錯,奸細,一定在我們之中!」

    「嘿嘿,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既然有這個可能性,就要徹底清查,否則後患無窮啊。」陰冥道人冷冽一笑,一雙眼珠子不懷好意的掃過在場眾人。

    「關於奸細是誰,有誰有線索嗎?」雖然很不想這麼問,丹輕還是在此時開口道。他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可能的奸細人選,畢竟平時大伙常常處在一起,若有誰有詭異的舉動,必然會被人察覺。

    場中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有些欲言又止。即便他們心裡誰有想法,此刻也不敢輕易說出口,怕一不小心站在風口浪尖。

    「丹輕,你的妹妹丹柔是否知道此次我們的行動?」眼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谷梁蠍突然開口問道,目光直盯著丹輕。

    丹輕聽聞此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語氣有些冷。「谷梁蠍,你是何意思?聯盟的秘密行動,我又豈會向我妹妹訴說?」

    「副宗主不必動怒,谷道友也只是詢問一番。畢竟令妹曾經遭受奸人控制,杜家的寄生術博大精深,難免保證不會再次中術。」陰冥道人開口道,此話一出,所有人眼裡頓時浮出思忖的色彩。谷梁蠍和陰冥道人的顧慮並無問題,畢竟當年丹柔的事情大家還印象深刻,魔境的位置差點因此而曝露。

    「當年丹柔身上的術是宗主幫忙解的,宗主就在這裡,你們若不放心,可以詢問於他。」丹輕眼見所有人都一副懷疑的色彩,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如此說道。

    所有人不禁將目光看向寧淵,此地本就是寧淵的話語權最大,若是他說沒有問題,自然沒有人敢懷疑。

    「當年丹柔的寄生術確實已經解開。」寧淵平淡的道,「不過這百年來我未曾見過她,她是否會再被人利用,這是難說之事。但以丹輕的人品而言,我相信他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隨便告知丹柔。」

    寧淵說的話十分客觀,不偏不倚,所有人聽聞後紛紛點頭。丹輕為人如何這百年來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確實不愧他俠義劍的稱號。

    「其實大伙也只是對丹柔有些不放心,丹副宗主不必放在心上。」一名魔殿幹部開口道。

    「只是不是丹柔,又會是誰呢?」陰冥道人目光閃爍,喃喃道。

    「要解決這事情其實很簡單。」眾人正議論著,重煌突然走了過來,此時的他看上去已無大礙,面色如常,斷掉的左臂竟然已經重新長出。

    「殿主。」「重殿主。」

    見到重煌過來,所有人紛紛開口,語氣中帶著敬畏。此次遭逢大難,重煌自始至終沒有放棄他們,甚至為了他們差點殞命,已經令得這些常年刀口上tian血的傢伙感動萬分,決定誓死效忠。即便是獄宗的修者,也早把重煌當成了僅次於寧淵的第二領導人。

    「師弟,你的搜魂術應該早就練到家了,不若你就出手一下,一一查看下他們的腦袋就是了。」重煌瞥向寧淵,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寧淵內心一動,幾乎是在這話語出口之後神識立即散開。

    「搜魂術?」陰煞老魔眼皮跳了一跳,他以前也曾見寧宗主施展過此術,每個被他施展過此術的人,都哀嚎不斷,死狀淒慘,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這個,沒有必要吧?」谷梁蠍也瞬間孬了,他同樣見識過寧淵的搜魂術,實在不想自己所有的秘密和想法都曝露在寧淵的面前。只是提出這建議的是他尊敬的殿主,他實在不好直接反駁。

    每個人神色各異,一臉遲疑,看得出來都不太情願讓寧淵搜魂。畢竟搜魂這等領域太過神秘,即便寧淵修煉到家了,他們仍然擔心搜魂後會有什麼不利影響。更重要的,每個人都有著一些屬於自己的小秘密,這些秘密,哪怕是他們的首領,也沒有資格知道的。

    寧淵掃了場中的所有人一眼,嘴角露出難以察覺的一縷笑容。重煌的這主意確實可行,但並不是他這麼說的真正目的,他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想通過這話來探查所有人的反應。

    毫無疑問,若是奸細,此時心緒的起伏必然比其他人都大。

    有一些擅於隱藏自己的人確實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在重煌這種突然開口的情況下,真正能將情緒掩藏得滴水不漏的人,根本不存在。

    在剛剛一瞬間,寧淵神識探查出去,藉著雄渾的神識強度,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發現。只是,光是這點發現說服力還不足,而且他心裡也有一些自己的主意,因此此時只是微笑著看了眾人一眼。

    「搜魂術就算了,以我目前的能力還無法探查如此多人。」寧淵撒了個謊,以他如今涅槃九重天巔峰的神識強度,即便將這些人一個個仔細的探查過去,最多也才需要幾天的時間。

    「那倒是可惜了。」重煌露出一副遺憾的樣子,但是不是真的遺憾恐怕只有他自己和寧淵才知道。「既然如此,一時半會也無法抓出奸細,此事還是日後再調查吧。」

    「殿主……若不抓出奸細,恐怕後患無窮。」谷梁蠍有些遲疑的道。「有一就有二,若是下次行動再遭遇伏擊……」

    「那你知道奸細是誰?」重煌皺了皺眉頭,「若是不知道的話,一切都只是猜疑。互相猜疑是一個團隊的大忌,若是一直執著於你們之中誰是奸細,恐怕我魔殿和獄宗聯盟很快就會變成一團散沙。」

    「殿主教訓得極是。」谷梁蠍無言以對,只能恭敬的道。重煌說的也有道理,他自己也確實沒有半點線索,看來只能這麼算了。

    「對了,師兄,我還不知道你們為何來到梁州呢?」寧淵岔開話題,詢問重煌道。他掃了一眼幽冥谷中的環境,饒有興趣的道。「這裡似乎不尋常啊。」

    之前戰鬥時他就已經發現,幽冥谷的環境與周圍相比十分特殊,在它所在似乎蘊藏著某種神力,使得它沒有在尊者的大戰中受到損傷。還有,此地存在著能夠阻擋三名尊者一到兩天的禁制,本就足以可見它的不平凡。

    寧淵嘗試著睜開古魔真眼望去,只見幽冥谷深處鬼氣森森,陰風呼嘯,絕非一處善地。

    「此地傳言乃是鬼尊午離坐化之地,我於不久前得到消息,因此才會來到梁州。」重煌隨口道,嘴角帶著一絲邪惡的笑容。

    「什麼?」寧淵聽聞頓時神情一愕,隨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鬼尊午離,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在過去與魔尊重瀛相處的日子裡,他曾經多次聽到他提起這個名字。每一次魔尊提到,都是帶著濃烈的恨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擊敗魔尊,將其封印進陶罐之中的一代鬼尊!

    鬼尊午離這個名字對於寧淵而言意味著強大,魔尊重瀛當年全盛時期,曾經達到極高的高度,但就是那樣的魔尊,在與午離的戰鬥中依舊慘敗,最終只能被封陶罐,足以可見這一代鬼尊究竟有多強大。

    幽冥谷竟然是一代鬼尊坐化之地,這著實出乎了寧淵的意料之外。一下子,他明白了重煌為何會來到此處。若是這裡真是對方的坐化之地,其內恐怕潛藏著難以想像的造化。

    「當年老傢伙敗於鬼尊之後,他曾經掌控的五劫聖魔兵便不翼而飛。我本以為那聖魔兵可能同外道魔像一樣放在了魔尊行宮之內,但是行宮中根本沒有聖魔兵的影子。如此一來,那五劫聖魔兵,只可能是在老傢伙戰敗之後落入了鬼尊之手。若是這裡真是鬼尊坐化之地,那麼在這裡,我們極有可能找到老傢伙最後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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