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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久別重逢 文 / 斷弦焚天

    「我待師師如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宮主尚在長安,各大勢力聯手要擒殺那寧淵,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此時有關於他的消息,或許能給那妮子帶去一絲安慰吧,希望她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不要辜負我的期望。」易若秋輕歎了一口氣,這段時日來戰體聚焦了整個九州的視線,她看著那個曾經邊陲淨土的小修士一步步成長為如今的獄宗宗主,六大聖地的眼中釘肉中刺,心裡感慨實在頗多。

    她有時在想,若是寒宵宮聖女只能嫁給至陽殿聖子的傳統能夠改變,或許這個潛力無邊的年輕人是個不錯的選擇。她看得出來,儘管過去了那麼多年,師師的心依舊在他身上。而寧淵呢?每當想起這個男子,她總會想起當年在豐月城中他滿身鮮血走向古傳送陣時堅定的步伐,想起在黑牢裡他對自己說過的種種話語。他對師師的感情,也是貨真價實,沒有一點水分。

    可惜了,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寧淵的死只是早晚的問題。易若秋心裡產生一縷煩躁,揮手讓伍纖靈離去,自己則是繼續將情感寄於琴音之中,不願去理會這等煩心之事。

    寧淵臨走前看了易若秋一眼,臉上生起玩味的笑容。易若秋以為自己必定死在皇室和六大聖地的圍剿中,就像當年以為自己會死在九幽厄土一般,然而她不會知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總有一天,皇室和六大聖地會為今天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後悔,而寒宵宮將會是最後悔的一個,因為她們身為張師師的師門,本可以把他拉攏成最堅定有力的同盟,卻不想反與自己結下仇恨。

    「易師姑若是知道我幫你和張師姐見面,恐怕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前往枯木崖的路上,伍纖靈發牢騷道。她不知道寧淵是不是緊緊跟在自己後面,但這並不妨礙她訴說自己的苦。

    「枯木崖是我門中重地,那裡禁制重重,進了裡面便很難自己出來。但也因為是重地,那裡沒有守衛,你們可以不受打擾。」接近枯木崖時,伍纖靈又道。

    「謝謝。」寧淵冒出兩個字,伍纖靈一路上對他說了不少的話,話中大多是好意,他都記在了心中。

    「哪有人對自己的階下囚說謝謝的。」伍纖靈揶揄道,這一路上她說得多,但寧淵回得極少,此時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感謝,還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到了,前方便是枯木崖。」伍纖靈停下腳步,取出得自易若秋的令牌。寧淵站在伍纖靈身後看向前方,只見前方被風雪所籠罩,離他們不到三丈之外便是一層膜狀禁制,禁制裡孕育強大的威能,電弧閃爍,顯然非比尋常。

    「這裡的禁制據說是好幾代的宮主嘔心瀝血才佈置完成,裡面的枯木崖因禁制而隔絕於世,無論是從外部攻入還是從裡面殺出,據說都十分困難。我寒宵宮在三萬年前曾經遇過一次大劫,當時宮內弟子便都躲進了枯木崖,藉著這裡的禁制才逃過了敵人的追殺。」伍纖靈簡單的介紹道,她是想告誡寧淵這裡的可怕,避免他做出魯莽的舉動。

    「你在擔心我會魯莽的想帶走師師?」寧淵微微一笑,明白了伍纖靈話中深意。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若是我,恐怕會選擇跟著你浪跡天涯。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張師姐也應該明白,枯木崖的禁制如銅牆鐵壁,若沒有宮主許可,張師姐是離開不了這裡的。」伍纖靈歎了一口氣,她能做的就是讓兩人見上一面,但她知道結果不會改變,寧淵最後只能獨自一人離去,然後過著亡命天涯的日子。

    「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我想的話,這裡的禁制還難不倒我。」寧淵微微一笑,越過伍纖靈,逕直走向了前方膜形禁制。

    「等下,沒有令牌根本過不去……」伍纖靈臉色一變,正要阻止寧淵,下一刻聲音卻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見在她的面前,寧淵身邊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金球,發出光暈籠罩了他,然後他便一下子融入膜形禁制,出現在了枯木崖範圍內,從頭到尾沒有引起禁制的一絲變化。

    伍纖靈被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她剛剛還誇口這裡的禁制天衣無縫,但下一刻寧淵就輕而易舉突破防線,實在是讓她難以置信。對方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秘密?伍纖靈突然意識到,她對寧淵的瞭解還是太少,對方能從十萬年未破的黑水重牢裡逃了出來,又豈會是平庸之輩?自己剛剛的話語,實在是說得太滿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震驚的心,伍纖靈借由令牌進入了枯木崖的範圍,跟在了寧淵後面。這裡荒無人煙,暴風雪一刻不停的吹著,因此即便沒有隱者幫助,寧淵也不必擔心會被人發現蹤跡。

    所謂的枯木崖實質是接壤寒石谷的一座高峰的峭壁,在這峭壁上,被人工開鑿出了數個洞府,而張師師如今便是居住在其中之一。

    「我就不上去了,在這裡等候你下來。」伍纖靈在懸崖下停下腳步,她知道寧淵與張師師久別重逢,一定會有許多話要說,自己若在場的話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寧淵點了點頭,隨後自己一個人漫步朝著峭壁上狹窄彎曲的小道前行。他並不擔心伍纖靈會趁著此時離去通風報信,從此女一路上的種種表現,他已經信任了她。不過寧淵做事向來謹慎,此次見張師師又十分重要,因此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暗中留下了隱者,一方面負責監視伍纖靈,一方面防止有人進入枯木崖。

    望著崎嶇向上的道路,寧淵心情逐漸變得忐忑起來。有許多年未見張師師了,他曾無數次的想像再次見到她會是什麼樣子。他曾告訴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將她緊緊抱住,但如今距離越來越短,他卻有些膽怯起來。兩人多年未見,張師師是否如往昔一般?她對自己的感情,是否依舊?

    這些愚蠢的問題不斷在寧淵腦海冒出,讓他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平時的他從不會猶豫害怕什麼,如今是怎麼了,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個山洞出現在山道盡頭,寧淵的心猛然像弦一般拉扯起來。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一步一步的走向山洞口。怦怦。怦怦。他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顆塵封了多年的心,在許多年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

    「是誰?」一個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傳來,令得寧淵心微微一顫。就是這個聲音,在他的夢**現了無數次。

    寧淵最終走到了山洞口,洞口一拐,裡面的一切映入眼簾。

    一雙澄淨美麗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起初略帶冷意,但寒冷在下一刻瞬間融化。

    「你……」多年未見,張師師一身素衣,美麗依舊,只是清瘦了幾分,但出塵的氣質更勝往昔。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寧淵,言語哽在了喉嚨中,眼中竟漸漸的升騰起了水霧。

    「嘿,好久不見。」寧淵本來有萬千語言準備傾訴,但當見到張師師的這一刻,腦袋一空,像是中了般若心雷術,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憋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撲哧。聽聞寧淵這明顯不解風情的話語,張師師不禁一笑,笑容一如多年前那般美得讓人窒息。她撲了上去,在寧淵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緊緊的抱住了他,淚水奪眶而出,沾濕了他的肩膀。曾經熟悉的體香滲入寧淵鼻子,他雙手在這一刻環住了她的腰,低下頭,與張師師四目相對,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這一刻,有濃烈的情意在翻江倒海。

    深情對望許久,寧淵終是吻了下去,張師師沒有避開,熱烈的回應著,唇中傳來的溫潤讓得寧淵心神微微一蕩。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笨拙的訴說著自己的情意,而張師師沒有掙扎,溫順得如同一隻綿羊。

    張師師的衣衫很快被寧淵輕易的褪去,露出如羊脂膏玉般的肌膚,兩人倒在山洞之內,寧淵壓在張師師的身上,手在光華細嫩的皮膚上肆無忌憚的摸索。這一刻,寧淵回憶起了昔年花海中旖旎的畫面,不同的是,上一次臨門一腳,而這一次寧淵不打算放過了。他放肆的壓在張師師的身上,舌頭在她的嘴中不停的索取,而一隻手則是摸上了胸前那兩座雪白的山峰。

    張師師的身體柔軟之極,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令得寧淵通體火熱如銅爐。他解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手游移著摸索向幽深處。張師師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心頭像小鹿一般亂撞,臉頰緋紅緋紅。

    一堅硬如鐵的物體頂在了她的下腹部,讓她羞憤交加,但看著面前這張思念多年的臉龐,她終究是任由寧淵胡來。

    最終,兩人徹底交纏在了一起,身心合二為一。吃痛的呻吟聲與氣喘聲傳出,一點落紅落地,化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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