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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危在旦夕 文 / 秋烜

    朦朧紫氣褪去,鎧甲光澤暗淡,紫色鎧甲壓制修為的神秘力量變得越來越弱。

    莊無法身處千門大陣中央,境況十分危險。

    姜易沉聲道:「給你機會,你卻不把握,仗著寶物連續屠殺武神殿強者,罪孽深重,理應埋骨在此。」

    莊無法目光璀璨,金光中瀰漫著絲絲紫氣,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道:「何為罪孽?以何依據評斷?就憑你一人之言嗎?在我的信仰中,凡是試圖斬殺我的人,皆當殺,何來罪孽一說?」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姜易語氣愈來愈冷。

    「武神殿習慣了高高在上,真以為可主宰天下了?別忘了,武神殿只是先天道院的一部分,若非出了一個武神,哪來武神殿?哪來你們的囂張?」莊無法道:「武神已不見蹤影,如今的武神殿自以為是,早就失去了武道修者本質。」

    「小崽子,你一再羞辱武神殿,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親手斬下你的腦袋。」另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目眥欲裂,他實在忍不下去了,眼前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嘲諷武神殿,身為武神的崇拜者,他若鬼魅一般殺向莊無法。

    「哼!」

    莊無法背負閃電翅,一退三十丈,避開灰色道袍老人的狂猛擊殺。

    砰!

    灰色道袍老人太快了,他可是天人境的強者,雖然被不曾消散的紫光籠罩,依舊擁有接近星河境的戰力,極其可怕與恐怖,身影幻滅,一拳破空,莊無法遭到重創,橫飛了出去。

    噗!

    他連續吐了三大口鮮血,渾身上下傳來陣陣劇痛,所幸釋迦金身凝練強大,換著一般天脈二境修士,在這剛猛的一拳之下,肯定爆碎,化為血霧。

    「小崽子,你的肉身真不是一般強大,居然能承受老夫一拳而不炸開,古來少見,可你的輝煌在今日就落下帷幕了,老夫對你的肉身很感興趣,研究透徹,結合武神殿獨有的煉體大術,老夫的肉身亦能再進一步。」灰色道袍老人冷笑,聲音如黑夜中的孤狼吼叫,難聽到極點。

    莊無法眼中噴火,抹掉嘴角的鮮血,道:「武神殿的人何時變得如此卑鄙了?要是武神知道,豈不要被活活氣死?」

    「殺!」

    灰色道袍老人揮動拳頭,如一顆隕星再次轟擊向前,要打爆莊無法的腦袋。

    莊無法大驚,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渾身汗毛都炸開了,對方太快了,即便擁有武道靈通,也很難捕捉到對方的攻擊。

    「不,我不能死!」一股強大意志從莊無法的身軀中澎湃出來,嗜殺因子陡然爆發,宛如潮水一般。

    砰!

    然而,僅憑意志與嗜殺因子,還不足以化解老人霸道的拳勁,他再一次橫飛起來,嘴中不斷噴血,即便吸收了神農鼎中的藥性精華,恢復起來依舊吃力。

    「打得好,殺我武神殿修士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刻。」那些不曾離開的武榜弟子因興奮而咆哮,沉積在內心深處的憋屈和怨恨,像找到了宣洩口。

    「你們找死嗎?」荒帝轉身,手中狼牙棒射出刺目的光,透發出森嚴殺氣,讓人不敢正視。

    瞬間,興奮咆哮的武榜弟子沉靜下來,壓制住衝動,對眼前身穿獸皮褂子的少年心生敬畏,而且另一邊還有兩道潔白的光華射來,宛如利劍一般直達他們的心間,讓他們渾身冰涼。

    直覺告訴眾人,再幸災樂禍,狼牙棒與飛仙神劍會毫不猶豫的斬開自己的身體。

    「小崽子,你倒是狂啊!」灰色道袍老人冷笑連連,修為雖還遭到壓制,可對方身上鎧甲光澤變淡,他此時也能發揮出接近星河境的力量,很有信心能隨時抹殺莊無法。

    砰砰砰……

    拳若隕星,不斷轟擊在莊無法的身體上,鮮血噴灑,觸目驚心的紅浸染了一片大地與長空,莊無法的身軀都幾乎散架了。

    若非修煉出了釋迦金身,加上有紫色鎧甲護體,他早已魂飛魄散。

    「老東西,你居然如此狠辣!」見到莊無法的慘狀,荒帝憤怒,瞪著灰色道袍老人的眸子中噴射出熊熊怒火,手中狼牙棒發出熾盛的光,恨不得殺進千門大陣,一棒子搞死那個陰狠的老人。

    「哼!他殺武神殿修士時,比老夫還狠辣,這只不過是老夫給他的一點滋味而已。」灰色道袍老人冷冰冰說道。

    「老傢伙,你這一輩子都別走出武神殿,否則我必殺你。」荒帝的殺氣卷霄漢,黑髮怒張,把灰色道袍老人深深的烙印在心田。

    「待你真正成長起來再說大話吧!」灰色道袍老人對荒帝亦有怨恨,極其仇視,對方若不是來自大荒的少主,他都要殺上前去,切下荒帝的頭顱。

    「不用我家少主出手,我荒風在外見到你,必然抹殺!」荒風身高兩丈,渾身繚繞著荒氣,看不見其真容,不是姜易稱呼為兄台,眾人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男是女,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

    聞言,灰色道袍老人皺眉,對於荒風,他是有一種忌憚,直到現在他都不會忘記,一縷荒氣就震退天人境的高手,其真正修為肯定在天人境之上,這點不用懷疑。

    「我應無情見到你,必殺之!」應無情沉聲道,殺氣驚天。

    「哼!老夫不管以後,只知道這是武神殿,有千門大陣運轉,老夫無懼你們任何人,區區威脅不足以讓老夫放下斬殺小崽子的決心。」灰色道袍老人有恃無恐,這裡是武神殿,不容外人撒野。

    「你殺那個少年試試看!」應無情嘴角掛著一縷殘酷的笑,道:「只要那少年隕落,我應無情必斬盡武榜上所有人,斬斷武神殿的根基。」

    他的雙目湧動著殺氣,環視四方,瞪得武榜上的弟子心中發毛,背脊冒冷汗,甚至有人哆嗦了起來,眼前這個人絕非開玩笑。

    大家都知道,神州上的應無情根本不在乎名聲,只要是他看不慣的,即便你只是築道境的小修士,他也不會顧及身份強勢鎮殺,在他的眼中,只有看得慣和看不慣兩種人,對於後者,無論你是何種境界,他都會強勢出手抹殺。

    這也是他十年前遭到追殺的原因之一,在神州大地上,除了應無情,還不曾聽說過出手擊殺築道境小修士的人。

    他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你敢……」灰色道袍老人氣得不輕。

    「只要你瞭解我應無情,就知道應無情從來不講笑話!」應無情沉聲道:「想想你們的繼承人吧!」

    武神殿的人心中一陣冰涼,狠狠瞪著應無情,卻又不能拿他有任何辦法。

    莊無法得到喘息的機會,神引奧義與天殺經一同運轉,體內法力咆哮,殘留在肉身中的藥性精華被激發出來,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小崽子,無論你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灰色道袍老人恨欲狂,被應無情威脅,他還真不敢第一時間擊殺眼前可恨的少年。

    砰!

    他掄動拳頭,再次把莊無法轟擊得飛了出去。

    砰!

    武神殿中,一個武榜上的弟子橫飛而起,鮮血噴湧,骨斷筋折,差點生死道消。

    「你們動小兄弟一根汗毛,有就滅一個武神殿弟子!」應無情殘酷的說道,那個倒飛的武榜弟子,瞬間炸開,成了一團血舞,根本來不及掙扎。

    這一幕,震懾住了武神殿的所有弟子,感到無比悲慘與淒涼,眼前的應無情,根本不顧及身份,向後輩下殺手。

    「應無情,你對我武神殿後輩下殺手,是何道理?」姜易大喝道。

    「這就是我的道理!」應無情道:「別口口聲聲說我對後輩下殺手,你們武神殿的人何嘗不是如此?千名天人境高手,催動大陣,鎮殺一個天脈二境的小修士,居然有臉質問我!」

    「你……」一眾武神殿修士面紅耳赤,聞言語塞,捫心自問,古今以來,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戲劇性的事情,千名天人境強者聯手擊殺區區天脈二境的小修士,不僅是對武神殿的諷刺,同時亦是對整個武道界的諷刺。

    殺了莊無法又如何?武神殿只能淪為武道界的笑柄,以至於還會牽連到整個先天道院。

    「應無情,你好大的膽子,來到我武神殿,殺戮武榜弟子!」這個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在武神殿的大廳中炸響,仿若驚雷,旋即一道青光閃過,包裹著武榜上的弟子一齊消失了。

    「神君,有種就出來和我一戰!」應無情戰意勃發。

    「武神殿不適合你我戰鬥,想一戰就出來吧!」不見神君其身,只聞其音,可大家都能感到神君的強大。

    「怕你不成!」應無情身影虛淡,一下子從武神殿的大廳中消失了。

    「哈哈哈……」灰色道袍老人大笑:「應無情,老夫看你還如何威脅武神殿。」

    「小崽子,受死吧!」隨即灰色道袍老人展開了絕殺一擊,老手朝虛空一抓,旋即一根虎頭枴杖出現,透發出海潮一般的殺機,殺向莊無法。

    「死的人是你!」莊無法吼道,他左手中的紫劍化成一道光沒入了紫色鎧甲的後背,那裡是鎧甲的一個凹槽,也是破損的地方,紫劍剛好吻合,不多不少。

    剎那之間,鎧甲再次發出無比熾盛的光,一下子把灰色道袍老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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