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吃夜宵 文 / 醉我

    夜深人靜，杜國明站在白板前，一邊抽著煙，一邊研究著案情。

    門開了，杜國明扭頭朝著門口看去，是高燕華。

    「你怎麼來了？」杜國明詫異的問道。

    「我猜到你肯定還沒走，就過來看看，餓不餓？」

    杜國明笑了，捻滅了煙頭，搓搓手：「還別說，真餓了。我看看是什麼？霍，鍋貼，牛肉粉絲湯，我的最愛！」

    「還有這個！」高燕華搖晃著手裡的一個裝著辣椒的小袋子。

    「贊呀！」杜國明看著就流口水。這些時髦的口頭禪，都是杜國明跟著高燕華學的。

    高燕華拿來了報紙，鋪在了桌子上，把鍋貼跟粉絲湯放在了上面。杜國明一口一個鍋貼，吃了起來。

    「你也吃呀！」

    「好！」郭燕華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對了，你今天去查的怎麼樣？」

    「跑了幾家醫院，都沒有周海的就診記錄。你這邊呢？」

    「我這邊有了重大發現！」

    「說說看！」

    杜國明一邊吃著，一邊跟高燕華講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整件事情，越來越可疑了，尤其是周海的遺囑，周海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立遺囑？而且還是立這樣的一份遺囑？」

    「你懷疑是劉穎？」

    「現在還不能這麼說，我覺得如果能夠斷定周海不是自殺，那麼劉穎的嫌疑最大。」

    「真不希望劉穎跟這個案子有關。」高燕華感慨道。

    「這些，都是你我不能左右的。」

    杜國明吃完了，高燕華收拾好，把報紙跟快餐盒都扔進了垃圾桶了，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開車，我就不送你了！」杜國明說著，把車鑰匙遞給了高燕華。

    高燕華只得站了起來，接過了鑰匙，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也不要熬得太晚了，身體要緊。」

    「放心，我這身板還算硬朗，以前年輕的時候，辦案子三天三夜不睡覺都沒關係。」

    高燕華笑笑，轉身走了。

    高燕華上了杜國明的車子，在車上，看到了掛在車上的全家福，照片應該是幾年前拍的，那個時候的杜國明理的是平頭，看著很精神，旁邊是他的前妻，中間是他的兒子。高燕華剛來隊裡的時候就知道杜國明離婚了，離婚原因她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杜國明的前妻，也沒有見過杜國明的兒子，更加沒見過杜國明去找過他們。

    高燕華呆呆的坐在車子裡，靜靜的看著那張全家福，照片已經顯得很舊了，照片的背面開始泛黃了，高燕華取下了照片，裝進了包裡。

    高燕華開著車子往住處趕去，車子剛開到樓下，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抽著煙的男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高燕華停下車子，從車上下來，男人扔掉了香煙，朝著高燕華走了過來：「怎麼這麼晚？」

    「你一直在這裡等著？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高燕華有些驚訝的看著郭凱。

    「怕你在忙，所以沒打，餓不餓，一起去吃夜宵吧！」

    高燕華不餓，剛剛在辦公室裡跟杜國明一起吃過，但她還是答應了。

    高燕華把杜國明的車子停好，上了郭凱的車。

    「你們案子查的怎麼樣了？」郭凱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就那樣！」

    「聽人說，你們查的這個案子本來是自殺案，現在又說不是自殺案，按照謀殺在查？」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些來了？」

    「我才不關心這些呢？我就怕把我的女朋友給累著了。要不，我拖拖關係，把你調去其他部門吧！我聽人說，你跟著的這個杜國明是個工作狂，我擔心總有一天你會累趴下的。」

    「不用，我現在挺好的。」

    「那好吧！只要你做的開心，我永遠都支持你！」郭凱說著，輕輕的拉住了高燕華的手。

    高燕華有種想縮回手的衝動，卻忍住了沒有縮，任憑郭凱拉著，好在前面拐彎，郭凱把手重新放回了方向盤，高燕華長出一口氣。

    經過燒烤攤的時候，郭凱問吃燒烤好不好，高燕華無所謂，反正她什麼都吃不下，剛剛跟杜國明一起吃的挺飽的。

    兩個人下了車，點了吃的，要了兩瓶啤酒，坐在桌子旁邊一邊等，一邊聊天。

    「燕華，我們在一起有三年了吧！」

    高燕華點點頭：「三年半！」

    「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媽問起我們的事情，說我年紀不小了，應該成個家了，你怎麼想？」

    高燕華有些意外，沒想到郭凱會突然提出結婚的事情，以前，她跟郭凱每次談結婚的事情，郭凱都是避而不談，實在被逼得不行了，就說兩個人在一起挺好的，不想被婚姻束縛，今天，他居然主動提出了要結婚，不知道為什麼，高燕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高燕華沒說話，郭凱拉住了高燕華的手：「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沒有！」

    「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是不想結婚，我只不過是想多談幾年戀愛，好好過過二人世界，你也知道，我三十好幾的人了，結了婚，我爸媽就會逼著我們要孩子，你又那麼喜歡自己的工作，到時候一懷孕，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結婚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再等等吧！」

    「為什麼？」

    「你說的對，兩個人在一起挺好的，你替我考慮的也很周全，我是應該先以事業為重。」

    「可！」

    高燕華抬手打斷，她真不是生郭凱的氣，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她特別的想結婚，想把她跟郭凱的事情定下來，但今非昔比，她的心，突然間有了某種牽掛，她的心，需要一種沒有束縛的自由。

    郭凱認定了高燕華在生氣，誰叫他當初那麼抗拒結婚呢？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錯失了機會。

    「那好吧！結婚的事情以後再談，這個週末，有沒有時間，我媽說很久沒見你了，想讓你去我家吃飯。」

    高燕華點點頭：「沒問題，週末應該有時間。」

    燒烤上來了，高燕華勉強吃了幾口就放下不吃了，郭凱看高燕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高燕華看著郭凱，這個她深愛了好幾年的男人，現在對她依然是那麼的好，關懷備至，體貼入微，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