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3章 花大娘教子 文 / 元兮

    開春之後的東陽鎮，接連贏來幾個艷陽天。

    從靈龜湖上吹過來的絲絲春風，雖說還有些寒意，已經不是那麼沁骨沁髓了。

    坐落在東陽鎮北面的雲龍商行，那後面的幾個小院已漸漸住滿了婦孺、流浪兒，顯得格外熱鬧。

    「報告唐掌櫃，屬下剛才從東大街回來途中，聽聞大王孫和大公主明日辰時，在東陽鎮擂台與『珠沙組合』比武！我們要不要設賭局呢？」正在處理事務的東陽鎮雲龍商行的掌櫃唐軍，忽然聽到小院門外的外務人員伍覺的報告，覺得很是驚訝。暗忖道：「這王孫只有時常設賭局賺靈石的，啥時候親自上台比武啦？」

    他立即喊道：「伍覺，請進來說話！」

    「是！」小院門外的伍覺聽到掌櫃的喊叫，應了一句後立馬穿過庭院，來到處理日常事務的正堂，對盤坐在坐榻上，俯身几案寫畫著處理事務的唐軍舉手一禮道：「伍覺向掌櫃報道！」

    唐軍抬手指了指左邊佈置整齊的坐榻，道：「坐下說話！」

    「是！」伍覺得到唐軍的吩咐，身軀一閃，就盤坐在首位坐墊上，笑嘻嘻地問道：「唐掌櫃，船來了嗎？」

    「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你負責採購的布料啥時候到？」唐軍隨口回應後詢問道。

    伍覺立即收起嬉笑的神態，認真地回答道：「從濟城運來的貨最晚，要到黃昏之時才能到碼頭。其他地方的貨已經陸陸續續到達我們的專用貨場。」

    「很好！辛苦你們了！」唐軍閣下手中的毛筆，點點頭讚賞後，又繼續追問道：「你剛才說大王孫和大公主設擂比武是怎麼回事兒？」

    「噢！是今天屬下從東門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在傳播。我們要不要去打聽那『珠沙組合』的實力？」伍覺興致勃勃地回應道。

    「嗯，今晚把貨物和這些婦孺送走後，明天卻是事兒少，可以去設一個賭局賺取靈石。不知這『珠沙組合』是何……唔……」

    「唐掌櫃！怎麼啦？有何不妥嗎？」伍覺見到掌櫃說了這半截話就打住不說，急吼吼地問道。

    唐掌櫃笑呵呵地回答道：「不用去打聽了。伍覺，你趕快去組織後院的七歲以上兒童，按每一組七到九人編成四組，到各個大街上去唱兒歌乞討。」

    「唱什麼兒歌乞討？那些兒童的乞丐裝就已經銷毀了，穿著整齊的迷彩裝出去乞討，能行嗎？」伍覺愕然問道。

    唐軍笑顏道：「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只叫他們唱會這首兒歌，穿著迷彩裝正好給我們雲龍商行獲得聲譽。」

    「呃！」伍覺一愣，雲裡霧裡的搞不懂掌櫃要做啥。隨即質疑道：「可我也不會唱你所說的兒歌呀？」

    唐軍頗為自得地大笑著回答道：「你著什麼急呢？我教你你不就會了嗎？哈哈哈！你且聽好……」

    東陽3646年的元月初五的下午，是地處東南的東陽小鎮建鎮以來最熱鬧的一個下午。

    乍暖還寒，柳絲帶黃。

    東陽小鎮忽然出現四群七八歲的兒童，男男女女都身著花裡胡哨的衣裝，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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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竹板。每到一個店門口，就一齊打著主板唱：「爺爺奶奶聽我說，叔叔嬸嬸聽我唱。唱一唱那王孫天才武高強，珠沙組合如綿羊。明日擂台顯威風，一拳轟擊打下場。打下場呀名聲揚，學習王孫好榜樣。好榜樣！」這幾群小孩一路走一路唱，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人轟然喝彩。

    東陽這個不大的小鎮，在這一天的下午，男女老少都是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明日王孫上擂台的話題。一些小兒、少年學會了那快板詞後，走路蹦跳，都是大聲說唱。引來無數人如此這般煞有介事地議論一翻：

    「據說大王孫十九歲不到吧，年紀輕輕兒的就已經是大成武王境境了，還真是天才！」

    「大王孫是天才，那大公主是啥？還十六歲不到就已經是初階武皇了哦！」

    「啊！初階武皇？那豈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唉，這人比人啊，真要命！我都七老八十歲了，還在武將境上打轉呢？」

    「別瞎扯！我倒聽說，那『珠沙組合』是一對小美女呢？明兒一早要去佔個好位置，看一看那對美嬌娘也能飽飽眼福不是！」

    「你這人說話老是愛走調，那對女孩兒為啥要上擂台打架呢？別是有什麼蹊蹺吧？」

    「噓——你他媽才走調呢！這是該你說的話嗎？關你屁事！」

    這小鎮上的小民們還在熱議。一個聲音高喊著：「擂台場開賭了——買王孫贏的，一賠三，買『珠沙組合』贏的，一賠十……」

    這個消息一傳出，更是讓東陽小鎮的小民們沸騰起來——近三萬人的小鎮，原住農奴已經內遷。留在這小鎮上百分之五十的人是各大豪族派到這裡駐紮，探聽海族入侵動態的。百分之三十的人是想來建功立業的武者。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拖家帶口來這裡經商的。

    此時，家家戶戶都有人放棄議論，紛紛往擂台場湧去……

    被青閒挑逗起色念後，金羽強忍住飛出自己的小院不遠，實在難以忍住。他急匆匆地來到自己的臥室，叫來自己的兩名暖床侍女，不管不顧地『提槍上陣』。直到日頭偏西之時，他才到娘親花自香所居的香曇小院，抑制不住自己的舒爽的心境大聲地喊道：「娘！我來了！」

    「進來吧！」花自香淡淡地回音道。

    他走進小院那扇形的拱形門洞，只見花自香與金蓉並肩坐在院內小花園中間的一個玉石做成的石榻上。金羽走上前去，躬身行禮，想要說甚麼，卻覺得甚麼話都說來不妥。金蓉向他眨了眨眼睛，臉上大有喜色。金羽心想：「娘親定是得到了我周密安排訊息，在代我歡喜呢。」

    花自香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來轉去，過了好一刻才道：「羽兒，你也是即將成人的人了。昨天從王城傳來消息，武神殿答應招收王族嫡親子女進入內門。你父親爭取了兩個名額。打算安排你和金剛去武神殿修煉。沒想到你今天卻來了這麼一段插曲。」

    金羽一怔，道：「明天擂台賽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心啥變故的。孩兒是這麼想的。只要把秦戰的倆個侍女打下擂台，他一定會出面的。所以……」

    花自香擺了擺手，道：「我聽蓉兒說了。當時那種場面唯有借擂台邀戰，才能擺脫殺不能殺，罵不能罵的局面。可是你想過沒有，兩個侍女在蓉兒的突襲之下，卻安然無恙，那是啥修為？據蓉兒轉述，那叫珠兒的還說蓉兒那一劍沒有她倆殺死的妖皇厲害。這是她倆在說大話還是真有其事呢？你作為大哥，理應明辨清楚，不能這麼糊里糊塗的上擂台爭鬥。」

    金羽聽了他娘親花自香的分析，猛然一驚，愕然問道：「娘親，那該如何處理才是最佳辦法呢？」

    花自香道：「那還用說？唯有上擂台才能夠洗刷那什麼『珠沙組合』對我們王族的侮辱！我只是在提醒你凡事多用腦。現在你給為娘說說，那珠兒和沙莎，到底修為有多高，戰技又是什麼絕技？」

    「啊！」金羽驚呼一聲，「不、不知……」後面道字剛要吐出時，忽然想到九師哥不知被誰的武功所傷，才有那怪異的症狀。遂期期艾艾地說道：「不知九師哥，現、現在怎樣了？」

    「你這才想到你九師哥的傷啊，你可知他被什麼能量所傷嗎？」花自香沒好氣地責問道。

    「娘親！九師哥到底是被什麼能量所傷？」金羽忽然有點兒著急的撒嬌問道。

    花自香看著金羽，一字一字沉重地說道「是被水能量所傷！」

    「啊！水能量？」金羽難以置信地說道。

    「是悟透水之生的能量所傷」花自香以不可置疑的語氣肯定後又問道：「不知你有何感想？」

    金羽一怔，心想：「我是修煉的火屬性，水能克火，對水能量的理解也僅僅限於水之三態，哪裡能夠知道水生之力，居然有如此厲害啊。」但一轉念間，已然明白：「明日有可能與那施展水能量的沙莎比武，憑著自身修煉的功夫造詣，該透切瞭解對手的功法特點，才能揚長避短，戰勝對手。」

    他心中翻來覆去的說著：「水生之力，水生之力！」額頭上不自禁滲出汗珠。他想到當初父親金雲傳授他金家的嫡傳血脈功法《聖火心經》時，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