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宴會聽雨樓 文 / 元兮

    秦戰心裡一緊，暗自嘀咕道：「這易陽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從無惶恐之意的細微言語，就能覺察自己已經猜到他師父來與自己見面的由來，確實是一個軍師人才。他可不知是天龍的那屢神念留在他腦海裡偷窺的結果啊！」秦戰想到這，立即回應道：「確實如此，我們是聯盟夥伴！再說，不就是去與金雲會面洽商今後作戰的獨立性問題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可是小孩兒，只帶耳朵，不帶建議，具體大方向還是要你們師徒倆把握哦！」

    「別謙虛了！我可是……」

    「戰哥哥！你要去東陽鎮，怎麼不叫上我倆呢？哼！我要吃銀梭魚，還要喝花蕊露，還有，我和沙莎是古燕總管派來的，你可不能趕我們回去，我可是承諾要帶一千壇，不，是我和沙莎兩個保證帶一千壇花蕊露回去的！」易陽還沒說完，只見傳送陣一閃，兩個身影還沒顯形完畢，珠兒那連珠般的叨念之語就把易陽的話給堵在喉嚨裡了。

    秦戰看著胸脯也冒出凸形的珠兒和莎莎，心裡腹誹著：「女孩兒長得真快，我怎麼就長不快也！」他無奈地地笑了笑，道：「好吧！只要給我惹禍就行！」

    易陽見狀，笑言問道：「兩位美小娘子！你們喝酒很行嗎？」

    沙莎那略顯沙啞的女中音，搶先回應道：「喝酒，不准煉化的你，肯定喝不贏我倆姐妹！」

    元月初五正午時分。初春的太陽夾雜著寒意，帶著旺盛的生之力照射著大地。從靈龜湖吹來的清風，搖曳著枝葉，簌簌地唱著歌。這裡僻靜的街道人流稀疏，來往匆忙。

    東陽鎮，聽雨樓前。一身道士打扮，一綹黑色長鬚的中年男人帶著胡思成、余舟，忽然從空中露出身影。

    與易陽並肩站立的秦戰搶先上前，稽首行禮後大聲道：「歡迎貴客光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到聽雨樓一邊飲酒一邊細聊，如何？」

    那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面無表情地稽首還禮後點點頭，沒出言。秦戰身一側讓開正道，右手對著聽雨樓的大門一領後，道：「請！」

    已經是長成大人的李星，看到那中年道人一行邁進聽雨樓大堂，立馬放下抹擦大廳桌凳的抹布，眉開眼笑大高聲喊道：「歡迎光臨聽雨樓！是坐大廳還……」當他看著在後面蹦跳著跟進來的珠兒和沙莎，立馬掛上諂媚的笑臉，讚揚道：「咦！是珠兒小姐！你越來越漂亮了！」

    「噢！我怎麼沒覺得長漂亮了呢？沙莎，你看出來我越來越漂亮了嗎？」走在最後的秦戰聽到珠兒那沒心沒肺的言語蹙蹙眉心，心裡直叫爹娘。那知沙莎的回答更是讓人噴笑不得——「越來越漂亮倒是說不上，但你胸前長出兩個肉團後，倒是比以前看著更像一個女孩兒了！」

    「哈哈哈！」走在前面的那中年道士打扮男人和跟著他身後的易陽、胡思成、余舟，忍俊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秦戰也不好在這公眾場地呵斥制止，只得苦笑著插言道：「李星！你還在這裡呀？那好，就給我們在二樓安排一個大雅間吧」

    說慣奉承話的李星哪裡見到過珠兒和沙莎這對不醒省人情練達的活寶，作為資深咨客職業油嘴貫的他，也被這對小娘子擠兌的難以繼續說出後面的流利待客之語。當他聽到秦戰的吩咐後啥話也不敢再說，立忙應承道：「好吶，請跟我來！」

    兩轉三彎後，又穿過三個房門，李星在一道掛有『怡靜軒』牌子的門口停了下來。緊閉的大門上有一個茶杯倒扣式的凸出鉚釘，他伸出右手在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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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釘上一按，大門無聲無息地滑向兩旁。秦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底下裝了滑軸的門，不禁歎為觀止。

    「幾位請！」李星作出恭迎的姿態禮貌地招呼道。

    「你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給我安排過來。接著，這是給你的辛苦費！」秦戰話音一落，就有十個金幣成拋物線緩緩地飛向李星。

    李星順手收起十個金幣後，連忙作揖拜謝道：「多謝戰公子賞！你們稍坐，我立即安排。」

    秦戰點點頭，當先一步跨入房中。略一打量，在心裡暗自腹誹道：「這間雅室夠大的！稱為套房倒還適當點！」

    雅室分前後兩間。外間的木質地板上，放置一溜的圓形黃布蒙面坐墊，中央置一個約寬一米長兩米厚重矮几。進內間之門被垂下的長竹簾所隔，隱隱約約見到裡面三方都佈置有矮几，只有兩邊佈置有坐墊。除了陽光透過巨大窗口映照在寬敞的房間里外，空無一人。秦戰先在心底叫了幾聲氣派後才對易陽的師傅和師兄弟作揖道：「請！」

    這是，落在最後珠兒和沙莎，從幾個人並排站立的縫隙中同時探出腦袋，一瞧見這間雅室的富麗堂皇佈置，珠兒立馬驚呼道：「戰哥哥！這裡是吃飯的地方嗎？」

    沙莎跟著起哄道：「有點像我們住的臥室噢！」

    易陽的師傅和幾個師弟旋即露齒一笑。易陽出言打趣道：「你們倆要是不進去就請讓開，讓我們先進。」

    反應快的珠兒身軀微縮，然後一蹦，就掠到秦戰左邊，得意地轉頭對易陽雛雛鼻子，哼了一聲。沙莎也不慢，只見她那竹竿似的身軀一飄，就習慣性地到了秦戰的右邊站立，張大眼睛東瞧西望。

    易陽師傅率先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稽首道：「天機門天星子見過護**總司令！」

    秦戰立馬作揖回禮後神秘地低聲說道：「請天聖前輩者別叫小子總司令，就稱呼小子秦戰可好！」

    天星子驚訝地問道：「這是為何？」

    「他兩年前與這東陽鎮鎮守金雲有過節！」緊跟著進來的余舟笑嘻嘻地插言道。

    易陽緊接著打趣道：「師尊，他的膽子可不小噢，以十歲之齡竟敢把金雲與花大娘的嫡系大公子給打在榻上躺了三個月，你說他是不是賊膽包天呢？居然還能全身而退！我也是後來到鎮上來聽剛才那店小二說的。嘿嘿！說起來這花自香在二十年前與金雲在百花城首屆擂台比武招親上，在所有觀看群雄的注目下對金雲投懷送抱時，徒兒還臨場作一首歌來譏諷他倆的呢！」

    這時，站在一樣身邊的胡思成接話戲謔道：「哈！就是你那首歌讓中原那些豪門大族女子，當做上門提親考驗的第一道考題——作首歌的理由。她們的香閨之間暗中流傳著一首歌謠，那首歌是這麼唱的——『上門提親排成行/靈石珠寶裝滿箱/裝滿箱啊排成行/妹依閣樓心哀傷/夜深難眠夢見郎/嫁人就要嫁易陽/夢見郎啊嫁易陽/才子佳人好成雙。』是不是很優美。後來，那些中原未婚男子聽了這首歌以後，也編了一首曲兒。那曲又是這麼唱的——『情妹妹呀你別閃/哥哥我是英雄膽/遇到易陽就要戰/把他揍成軟殼蛋！』三師兄，如果你現還在帝都，我敢保證你每天會被人奏的鼻青臉腫的。哈哈哈！」

    「噢！居然有這事兒！」天星子聽了胡思成的敘述，愕然問道。余舟、胡思成卻大樂著連連點頭。易陽也是在一旁苦笑著道：「沒想到中原那些豪門女孩兒，竟然如此多情。」

    珠兒和沙莎同時『咯咯咯』地一陣大笑後，一齊以挑剔的眼光上下左右打量著易陽，如是一對看奇異景觀的好奇寶寶。

    「看夠了嗎？發現什麼寶貝沒？」余舟在一旁戲謔著笑問道。

    珠兒、沙莎對望一眼後，一起搖頭。沙莎卻疑惑著搶先問道：「按戰哥哥的說法，你已經大齡老帥哥了，那些女孩兒還那麼喜歡你？」珠兒認真地點點頭補充道：「有百歲左右！應該稱呼為『老齡帥哥』才妥當，不是什麼『大齡老帥哥』，這樣的稱呼在我們聖道宮還沒有！」

    「哈……」胡思成、余舟開心大笑得特別響亮，而天星子只是抿嘴微笑。他們都是第一次親耳聽見『大齡老帥哥』『老齡帥哥』這些新鮮詞兒。還是倆小女孩兒言語無忌地說出來的。

    愕然張嘴的易陽則是無言出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戰哥哥都是這麼叫靈龜島那些年歲大的為『老齡帥哥』嗎？你們還有個什麼『聖道宮』，難道你們是『聖道宮』的弟子嗎？」

    「那當……」

    「珠兒，沙莎！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快給天星子前輩見禮！」秦戰見珠兒快嘴亂說，立馬呵斥著珠兒繼續得瑟的話語。

    珠兒、沙莎立馬醒悟過來，相互對望著吐了吐舌頭後，才略顯羞澀地對天星子稽首一禮，如是一高一矮兩個乖寶寶似的一齊嬌聲道：「小女子拜見前輩！」

    天星子露出慈祥笑顏，道：「呵呵！好一對奇異的女孩兒，這麼小的年齡已經達到武王圓滿境，只差一絲就要突破武皇境了。奇才，奇才啊！滿十四歲了嗎？」

    珠兒、沙莎都是天龍認為人形是修煉的最佳形態後，讓秦戰貢獻了無數的精血才成功進化的人類。從骨齡上看，似乎比秦戰要年長。

    珠兒和沙莎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真實年齡——十幾萬歲。還是沙莎此時反應要快一些。只聽她用渾厚的嗓音嘀咕道：「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還打聽我們的年歲幹嘛？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兒的年齡是要保密的嗎？」

    「戰公子，上菜了嗎？」李星及時出現在雅間門口，出言詢問打破了天星子的尷尬狀態。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倆小女孩兒這麼難纏，似乎自己的大成武聖境對她倆一點兒威脅力也沒有。

    秦戰立即回應道：「好！現在正是進膳之時，那就快點兒上上來吧！」

    正在不知如何回答的珠兒，一聽要吃東西，立馬嬌聲問道：「李星，我喜歡的銀梭魚安排了嗎？」

    李星連忙回答道：「有、有、有，還是兩份！」

    「那酒呢？」

    「馬上到！」

    珠兒一幅小大人模樣，喜笑顏開地稱讚道：「嗯，不錯不錯！沙莎，給賞！」

    沙莎扣扣索索、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個金幣拋給李星後抱怨道：「你不是有金幣嗎？為何要我給？」

    珠兒故意耷拉著臉嬌嗔道：「我是大姐，你是二姐。這可是我們、呃！的規矩！」她差點又把聖道殿三字吐出，還好只是愣了一下就及時剎住。

    「多謝珠兒小姐賞賜！」李星接住金幣後，禮貌地作揖道謝後手掌三擊。不一會兒，兩個大漢都是右手舉著長一米有餘、寬約半米的大托盤，左手托著一罈酒，一個大漢抱著五罈酒疊在一起置於胸前，一前一後地進到房間。李星嘴裡一邊說著客氣話「打攪！打攪！」一般邁步到裡間門邊，伸出右手撈起竹簾。那三個大漢依次進入裡間，毫無聲息地布菜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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