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總試 文 / 梁甫

    前話不說，三日已過，今日便到了總試的日子。

    無合在台上道:「經過前日裡的隊試，寺中已選出了五百名弟子，加上第一輪抽籤的六位弟子和獨試中勝出的智通，共五百零七位弟子進入總試，總試二人對決，層層擇優！通過第二輪抽籤來選擇你們各自的對手，在抽籤中，有二百五十三位弟子的名字被寫在籤條上，此外，還有一張空白簽，由其餘弟子抽籤。因比試二人相對，便余出一人，我和師叔們商量過後，決定，抽到空白簽的弟子與我比試……」無合話至一半，台下眾弟子已是唏噓不已。

    「誰若是抽到了空白簽，便是不用比，就已失敗了。」

    「唉，只望我不要那麼倒霉！」

    「怎的會是大師叔呢！」

    無合朗聲道:「大家安靜！我所說比試，並非要你等勝我，只要在我手中走出五回合，便可去那武林大會了。」

    台下弟子更是竊竊私語。

    「這話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碰到了大師叔，誰還撐了嗎！」

    「我便是在師叔手下撐過一個回合，也是佛祖保佑了。」

    「誰若是抽到了，可真真無法了！」

    台上無合道:「好了，不必多言，你等各自去抽籤吧。」

    抽籤處，二百五十四名弟子排了長長的一列，善緣與智通，皈戒二人站在一起。

    皈戒道:「小師叔，智通，你們說為什麼不把我們的名字寫在籤條上呢，如此一來，我等就不會有機會抽到大師叔了！」

    善緣道:「皈戒師兄多慮了，比試中即有大師兄，簽上必要寫些修為較弱的弟子的。」

    皈戒道:「也是，不知誰會那麼倒霉抽到空白簽？」

    智通道:「這不是定數，不會憑我等猜測而定的。」

    皈戒眼珠一轉，笑嘻嘻的道:「智通，若是你抽到了那張空白簽，可就要與你師父比試了，你敵得過大師叔嗎？」

    智通臉色一窒，「若真的抽到，也是.

    』看書網競技師叔，這慧能可慘了。」一邊說著，一邊去捏手上蠟丸，抽出其中紙條，口中喋喋不休道:「你們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我運道一向不……」皈戒的話戛然而止。

    智通道:「你怎麼了，皈戒？」

    不待智通話說完，皈戒便把手中籤條亮了過來，善緣，智通二人一看之下，頓時大驚，果然是那張空白簽。

    皈戒面有不甘，口中道，「小師叔，智通，看來我不能和你們一道去那武林大會了。」

    智通張口欲安慰皈戒，卻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靜靜坐著。

    善緣則是一臉凝重，卻也沉默不語。

    半晌，善緣拿過了皈戒手中的空白簽，又把落在地上寫有「慧能」二字的籤條塞進皈戒手裡。

    皈戒與智通同時道:「小師叔，你這是做什麼！」

    善緣道:「兩位師兄，你們只需記著，這張空白簽是我抽到的便可。」

    皈戒急道:「不行，小師叔，我不能連累你。」

    善緣道:「皈戒大哥，你能否在大師兄手中走出五回合？」

    皈戒神色一黯，不做回答。

    善緣道:「這便是了，我拿著這空白簽，雖然毫無勝算，大師兄卻必然不會為難我。」

    一旁的智通看著他們二人，沒有說話。

    記過簽後，所有人又聚到了比試場中。無合朗聲道:「哪位弟子抽到了空白簽？」

    台下弟子紛紛四望，片刻，底下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回大師兄，是我。」

    無合一怔，三大神僧的臉色也有些不同。普惡道，「怎的這麼巧？」

    普化道:「不想這孩子真真就碰上了他大師兄。」

    普寂盯著善緣道:「師弟不必擔心，善緣未必走不出五個回合。」

    無合繼續道:「既然是師弟抽到，就不必在這等著了，二師叔定對你有話說，你先去吧。」

    「多謝大師兄！」善緣說完，便向三大神僧處走去。

    「好了，接下來，總試就要開始，總試分為十個擂台，各位弟子務必做好準備！」

    善緣走到三大神僧面前，作佛禮道:「師父，方丈師叔，三師叔。」

    普惡道:「你這小娃，抽籤竟也抽的這麼準，偏偏就抽中無合那臭小子。」

    善緣道:「三師叔，您教過我，我佛已定，萬事不由己。」

    普惡道:「幾日不見，你這小子嘴皮子見厚。」

    善緣道，「謝三師叔寬宏大量。」

    普寂搖頭道，「普惡，你就不要喧賓奪主了，善緣是普化的弟子，普化還沒開口，你倒是說不盡了。」

    普化道:「無妨，也是師弟疼愛善緣的緣故。」頓了頓，又對善緣道:「孩子，為師知道你進來修為突飛猛進，只是你大師兄向來鐵面無私，他雖會看著我的面子稍稍讓你一些，卻到底也比你多練了幾十年，你比試中若是覺得不敵，便退下來，那四派會武，便不要去了，總是刀劍無眼的。」

    普寂道:「師弟，年輕人需要歷練，你無需阻攔。」

    普化歎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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