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打探 文 / 逆天戰皇
清晨,鳥兒的鳴聲從窗外傳來,司馬綽一個鯉魚打挺站躍下床,深吸一口氣,但覺整個人神清氣爽,他從樓上下來,卻見陸宛玉已經在桌上擺好了飯菜,便走過去,先向他們行了個禮。
不多會兒,雪兒也從屋子裡出來,見了司馬綽,卻很有幾分羞羞答答,陸宛玉心裡頭高興,熱情招呼司馬綽。
吃過早飯,司馬綽起身告辭,許下重諾:「最遲一個月後,綽必前來提親,請兩位寬心。」
陸宛玉因道:「雪兒自小隨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你早些來,遲些來,都沒什麼,我倒真還捨不得她呢。」
陸宛玉說完,卻拿眼去瞅雪兒,抿抿唇道:「怕只怕雪兒心裡自己不太好受。」
「夫人。」雪兒忍不住嬌嗔了一聲,陸宛玉趕緊打住話頭,「雪兒不要多心,倘若他是個靠得住的人,自不會食言,倘若靠不住,你又何必跟他去?」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僵滯,何希趕緊岔進來:「別說這些個,司馬綽,你只管回去,倘若你真心疼雪兒,該怎麼著自然怎麼著,如果你不拿雪兒當一回事,那也沒關係,咱們家仍然待她如小姐一般。」
「公子。」雪兒不由輕呼一聲。
「是。」司馬綽站起身來,恭恭謹謹行個禮,「請公子放心,綽若敢違誓,必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馬公子這誓卻起得太重了。」何希擺手,「只要憑良心便好。」
又閒敘了一篇,司馬綽起身離去,何希親自把他送出去,然後折回來,又見雪兒坐在那裡,滿臉呆愣愣地。
「怎麼?才這麼會功夫,便想他了?」
「沒有。」
「丫頭,在我們面前,不需要說話掩飾。」
「真地沒有。」雪兒垂下頭去。
何希看她一眼,又瞅瞅陸宛玉。
「丫頭,」陸宛玉因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也正打算去南沛城。」
「什麼?」陸宛玉抬起頭來,眼裡頓時滿是亮光,「真的嗎?」
陸宛玉忍不住笑了:「還說不想呢,現在露餡了吧?」
雪兒低下頭去,雙手捧著腮,臉泛桃花。
「雪兒啊,你可真是不知道你家小姐的苦心,她生怕你嫁錯了人,故此一定要去南沛城看個清楚明白,才把你聘出去。」
「小姐。」
「別別別。」陸宛玉趕緊擺手,「咱們主僕十多載,情同姐妹,何嘗想看到你半生漂零孤苦無依,故此,我和公子去南沛城,就為看看司馬綽到底如何,同時打探一下司馬家,倘若果然不錯,才把你嫁去。」
「多謝夫人。」雪兒站起身來,朝陸宛玉深深一拜,「能跟著夫人,是宛玉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快去樓上,好好地收拾一番,咱們明日便出發。」
次日清早,何希便領著雪兒和陸宛玉出了門,坐上馬車慢慢地朝南沛城趕去。
沿途但見風光也還不錯,只是饑民遍地,個個面帶菜色,看上去目瞪口呆,很有些麻木不仁的感覺。
何希倒無心理會這些,只是趕路,五日功夫後,便到了南沛城,進城之後,何希也沒有急著打聽,而是先尋了家客棧住下。
晚間吃飯時,何希便佯作無意,向店夥計打聽司馬家。
「客官您說司馬家?那,那可是南沛城的留守。」
「不知他家裡那幾位公子如何?」
「人才都不錯,只是大公子喜歡流連風月場所,二公子愛好琴棋書畫,成天不見個人影。」
「那,三公子呢?」
「三公子?他很少在城裡露面。」店夥計有些疑惑,仔細打量他們,「幾位這是做什麼呢?」
「隨便問問。」
何希見從夥計這裡也打聽不出什麼來,便住了話頭,打發了酒錢起身。
「看樣子,留守府的人。看書)網下載「當然可以。」何希毫不遲疑地點頭。
「雪兒。」陸宛玉踏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什麼都不要多想,只管按你自己的意願,嫁給司馬綽,倘若他待你好,你便伴著他,倘若他待你不好,你隨時可以離開司馬府。」
「夫人。」雪兒哽咽一聲,張開雙臂抱住陸宛玉,「能遇上夫人,是雪兒前世修來的福氣。」
「傻丫頭。」陸宛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這麼說,能遇著雪兒,也是我陸宛玉的福氣,你是這一生啊,最貼心的人,仔細想想看,你從小跟著我,咱們一塊兒吃飯,一個屋裡歇息,彼此什麼事不知道?後來,陸家被抄,你跟著我流落江湖,四處吃盡苦頭,也不曾有半分抱怨,天底下上哪裡去找你這麼好的丫頭呢?」
「夫人。」
「你只管去吧,對了,」陸宛玉看了何希一眼,「你且與她一件信物,讓她緊急時可去錢莊取銀子。」
「好。」何希點頭,走到行李箱邊,開了箱蓋,從裡面取出枚印章,回來交給雪兒,「千萬收好,不到緊要關頭,別拿出來用,還有,給然你再愛司馬綽,也不要告訴他,傻丫頭明白嗎?」
「謝謝公子,謝謝夫人。」雪兒朝著他們深深地鞠躬。
「司馬綽若是待你好,你也要盡心待他好,他若待你不好,你自有去處,也不必留在人家身邊看人臉色。」
「是。」雪兒的心安定下來,便只在客棧裡守著。
之後何希又出去打聽了幾番,始終不得結果,回來同陸宛玉商議,只得攜著雪兒返回原址,在家安靜候著。
沒到半月,司馬綽果然來了,而且是備辦了厚禮,帶著媒婆,處處周全,上門提親,何希和陸宛玉見他虔誠,便含笑應允,司馬綽打發一眾人等力錢,留下來吃飯。
席上陸宛玉請出雪兒來見,雪兒還有些差差答答,司馬綽看著她,滿心歡喜,有無盡的話想說。
陸宛玉倒也瞧出來了,便起身拉著何希出去,單留他們小兩口在那裡說話。
「雪兒,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雪兒低著頭,默默不語。
「雪兒?」何希伸出手去,緊緊握住雪兒的。
「公子。」雪兒顯然嬌羞無限,把臉轉向一旁。
司馬綽已知她的意思,一顆心怦怦亂跳:「再過十天,十天我必定……」
雪兒本想就此應允,卻又忽然想起去南沛城的見聞,眉梢不由一挑,司馬綽頓時發現了,敏銳地道:「怎麼?」
「公子能不能同我說說府中情形,雪兒心裡也好有個底,免得過門之後得罪公婆。」
「原來雪兒是擔心這個,無礙的,」司馬綽臉上浮起幾許笑意,「我在府中獨有一座院子,再不然,我也可以到外面或賃或買一座院子,與雪兒單住,可好?」
雪兒不由一怔,略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很顯然沒有想到司馬綽會這樣說。
「雪兒放心,」司馬綽豎起一隻手放在耳側,「我司馬綽發誓,定然不讓雪兒受半點委屈。」
「夫君。」雪兒已經顧不得許多,怔怔然落下淚來。
司馬綽卻開心地笑了,他做了那麼多事,不過是為求佳人一笑。
「你不知道。」他拿起雪兒的手,「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一世要守護的人。」
「夫君?」雪兒完全放下了心中的顧慮,起身走到司馬綽旁側,偎入他的懷抱,兩人久久地擁抱著,以至於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陸宛玉朝房門處看了一眼,微微歎息:「瞧來,他們兩人定然恩愛纏綿,雪兒終身有托了。」
「最好如此。」何希輕歎,「但願有情之人相守一生罷,兩個相愛的人能白守到老,是一種莫大的福氣和緣分。」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微微一笑。
待司馬綽領著雪兒從屋子裡出來,陸宛玉的面色已然恢復平靜。
「雪兒,你便跟著司馬公子,安心過你的日子,別牽掛我和公子,還有小公子,我們都會好好的。」
「謝公子,謝夫人。」
「謝公子,謝夫人。」
「既如此,司馬公子,你不妨在此少住數日,再去備辦婚儀之事,雪兒雖只是丫頭,我卻只當親姐妹看待,絕不肯輕忽了她。」
「是。」司馬綽滿面慎重,「綽這便回府向父母稟報,安排大紅花轎來接。」
「好,」陸宛玉點頭,「還有一點,你們雖然兩情相悅,但在婚禮之前,也不可逾矩,今日起你們可在一處,但仍回各自的屋子歇宿。」
「是,夫人。」
對於陸宛玉的作風,司馬綽甚是感佩,連連稱是,絕不敢有半點違逆。
陸宛玉又道:「這院子後面有一條小河,河邊有樹林,人跡罕至,你們二人可去那裡絮話,我不會讓閒雜人等靠近。」
「是。」
司馬綽便攜著雪兒去了,這廂何希不禁笑道:「夫人果然事事安排得周全,讓為夫看了都不禁暗歎。」
「讓夫君見笑了。」陸宛玉款款一福。
「安排了雪兒,可你身邊卻缺一個使喚丫頭,要怎麼處?」
「這個麼。」陸宛玉沉吟,「與其要使喚丫頭,不如尋個踏實可靠的婦人,夫君以為如何?」
「婦人?」何希略一思忖,覺得她說的確實也有理。
「便依夫人。」何希點頭,「但,一時間上哪去找婦人?」
「不必找。」陸宛玉微笑,「隨緣便好,沒準哪天就遇上了。」
「但這些日子,只怕要勞煩夫人了。」
「無礙。」陸宛玉淡然一笑,「只是宛玉久不下廚,做出來的菜,也不知合不合夫君胃口?」
「你做的菜,縱然是燒糊了,我也吃得下。」何希上前攜起她的手,眼裡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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