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劍招中的秘密 文 / 陋室鴻儒
「那是你想出用這些船來吸引注意力後,趁機殺到島上去嗎?」關鵬問辛鳳誠。
「我哪裡想得了這麼多,是荊姑娘。」
關鵬相信這話,因為荊飛燕的兵法確實很強。
「荊姑娘確實很了不起,回去之後,我要向她好好道謝。」
「荊姑娘很不開心啊!」
「怎麼啦?」
「剛開始,荊姑娘講這條計謀的時候,鄭總鏢頭很猶豫,不敢答應。但是柳將軍來說荊姑娘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馬上就不猶豫了。所以荊姑娘很不開心。
關鵬很理解荊飛燕,以前他對道上的人說他叫關鵬,別人總是會問關鵬是誰啊,毫不理會他。但是一說是五湖鏢局少鏢頭,馬上就是客客氣氣,時常令他鬱悶無語。
「荊姑娘的苦衷我知道。」
辛鳳誠笑道:「我看你和荊姑娘都是庸人自擾。」
「為什麼這麼講?」
「你們的父親花費了大半輩子才闖出這個響亮的名號,你們還是少年,哪裡能馬上就讓別人知道你們的名號,還早著呢!」
辛鳳誠語出驚人,確實說中關鵬的內心,他確實很著急馬上揚名立萬,但是忘記了父輩們是花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才讓自己的名揚天下。要讓天下人記住你,確實路漫漫其修遠兮。
此時,海上波濤陣陣,這一片海域,關鵬在想,是否留下一片給他施展的空間呢。辛鳳誠關鵬的樣子,拿起了水壺。
「來,喝口水吧。」
關鵬不假思索,把水壺就倒入口中,喝了一口之後,感覺很獨特。
「這是什麼水,甜甜的,酸酸的。」
「這是洛楓熬製出來的涼茶。」
「喔,洛楓的手藝不錯,涼茶很好喝啊。」
於是關鵬又喝了幾口,但馬上臉色變了。
「洛楓熬的涼茶,什麼時候這麼甜,這到底是什麼水。」
「沒什麼,就是你說我喝了之後氣力比你和洛楓都強的水。」
關鵬立時作嘔。
「鳳誠,你在害我。」
「關鵬,我聽茅濤說了,猴兒酒不是用酒麴釀造,而是山裡的野果自然發酵而成,所以沒有酒勁。而且對治療肝臟疾病很有用處,既然如此。你何不試著喝這酒看看,說不定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關鵬覺得很有道理,他不懂酒,茅濤懂酒,所以他相信。而且辛鳳誠一直以來都是值得信任。
「那好,我就試試看,反正我的身體也快沒用了,就算喝酒喝死也在情理中。」
「關鵬,我向你保證。如果是因為這酒害了你,我不說二話,立即給你陪葬。」
關鵬聽見辛鳳誠說要給
看書^網最快「不,我相信你。只是這酒不著急喝。我有一件事想要鳳誠你幫忙。」
「什麼事。」
「和我拆招。」
關鵬便講起了和陸非兩次對決的經過,辛鳳誠聽後,手放在下巴,若有所思。
「第一次你鬥得那麼辛苦才拿下他,第二次只用了五招就打敗他,擺明了他就不是在和你互博。是在通過劍招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來和我對拆一下,看看他那些是什麼樣的招式。」
於是關鵬回憶陸非的招式,辛鳳誠在一邊比劃出來。兩人終於想出了全部五招的名稱。
「淘沙槍法浪遏飛舟、武穆槍法長駒飛踏、金秋劍法金色波浪、滄海劍法歸去來、頌歡歌。後面兩招我覺得只是正常使招而已,應該沒有什麼意義,他要說的話定是在前面三招。」
關鵬侃侃而談,辛鳳誠卻對金秋劍法很有感覺。
「金秋劍法和我那套鐮刀術一樣,都是在農耕之時悟出的劍法。整套劍法有五招,分別是楓葉紅山、碩果枝頭、金色波浪、鴻雁南飛、落木蕭蕭。」
「那金色波浪指的是什麼呢?」
「就是指秋天稻穀成熟,田野裡金黃一片。風一吹過,便似黃金般的波浪一樣。」
「稻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關鵬變得很激動,辛鳳誠也很激動。
「他是告訴你,那些大米藏在哪裡?」
「那在哪裡呢,浪遏飛舟,浪遏飛舟。」
關鵬默默地念了起來。
「大江東去,浪濤盡千古風流人物……」
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便給關鵬從頭念到尾了。
辛鳳誠說道:「你是說蕭策良把大米藏到了赤壁去。」
「蕭策良沒那麼無聊,那麼多的大米運到天庭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關鵬接著念起另外一首詞。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辛鳳誠知道關鵬念這兩首詞,便是因為淘沙槍法的招式名稱便包涵在《念奴嬌赤壁懷古》。而武穆槍法的名字則是在《滿江紅》裡面。但他實在不想像關鵬這樣鑽牛角尖,想太多頭疼。所以他留下關鵬在念個不停,自己走到甲板上透氣。茅濤和卜正在甲板上聊天。
「總鏢頭。」茅濤和卜正向辛鳳誠問候。
「你們在談什麼,那麼開心。」
卜正說道:「茅濤說過幾天到他家去參加龍舟賽。」
「好啊,我還是中樞鎮龍舟隊的成員呢,到時候可以參加一下。」
茅濤說道:「總鏢頭,白豐鎮的龍舟和其他地方的龍舟不一樣,是在海上比試的。」
「海上?」
「是的,我們的龍舟比河水裡面的龍舟小,只能一個人劃,在洶湧的大浪中搏殺,不比試誰的速度快,而是比試誰在大浪中,誰能做出更好的表演。」
「這倒挺有趣的,那白豐鎮誰比較厲害。」
「去年我是我們中樞鎮的總兵賀蘭雪賀將軍,他在海浪裡整個人像飛了起來,真有龍出生天的感覺。」
「賀蘭雪。」這三個字讓辛鳳誠心裡突然一震。
「賀蘭雪人稱長駒將軍,駕長駒踏破賀蘭山缺、長駒飛踏……」
辛鳳誠問道:「這樣的船要能抗擊海上破浪,非一般船匠做不出來。不知道是哪個船塢能做出來呢。」
「白豐鎮有一個船塢,叫飛舟船塢,每一年,都會有鬼斧門的人來這座船塢指點做船。」
辛鳳誠已經知道什麼,他跑到關鵬處:「關鵬,我知道大米在哪裡了……」
關鵬已經寫這兩首詞寫得滿船艙都是紙張,聽見辛鳳誠這麼說,一支毛筆掉到地上去了……
此時,在黃巖島那個巖洞的外面。
柳若思一絲不掛,她的衣服散落在草叢的四周。她只得緩緩地把衣服一件件找到,再一件件穿回身上去。
陸非躺在地上,身上也是一絲不掛,呆呆地看著柳若思把衣服穿回身上去。美人除衣,固然動人心魄。美人穿衣,也是美在其中。陸非看得入神了,但卻不禁想起了那個擊敗他的少女,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他對柳若思說道:「柳姑娘,我送你安全離島吧。」
柳若思回過頭,露出淡淡一笑,確實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要走的話早和麗蘿走了。」
「那你為什麼要留在島上。」
「我要去找蕭策良報仇。」
陸非臉上馬上一驚,接著就是一笑。
「那祝柳姑娘旗開得勝。」
柳若思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梳理著自己千絲秀髮。
「陸當家要說的話不是這句吧。」
陸非強顏歡笑,表情很是僵硬。
「柳姑娘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陸當家,本來很簡單的事,你直接告訴麗蘿就行了,非得耍劍招來告訴她,為什麼,是不是你覺得告訴他們,對不起蕭策良。而用這種方法告訴麗蘿她們,她們猜得出來,是自己造化。猜不出來,也不會怪你。既對得起麗蘿他們,又不背叛蕭策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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