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一百五十章 沒有證據 文 / 悠然玉語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他們也沒回來,我的心裡就更煩躁了,除了對冷清揚與那個嫣然的多想,還有對冷清揚安全的擔心,我也知道他身手好,那不是一般人能傷的了的,可就是覺得好像自己不在他身邊他就很危險,很讓人不放心一樣。
其實,我又能做什麼?我知道我就是在他身邊,那也是需要他保護的,而不是我去保護他!
可是一個女人也許就是這樣,對於自己在意的男人,總是這樣總想著自己好像是他的護佑女神,離了自己他就會處處涉險一樣。
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很在意冷清揚麼?
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又在院子裡看了會那隻鳥兒的蹦上蹦下,心裡終究是難以安寧,就信步走了出來。
雲兒在身後吆喝了,「小姐,你要去哪裡啊?要我陪著麼?」
「我出去走走,不用你了,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哦。」小丫頭應了。
走在燕郡的街上,心裡不由地就想起了上次來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自己幾次三番地出狀況,然後都是冷清揚幾次的幫助,現在想想,好像他的關注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自己,若不他怎麼能時時發現我的危險,助我脫險呢?
可是現在這傢伙又看上了嫣然了,又對她表現柔情了!
想到了現代的那首歌,《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他就不能不這樣多情麼?難道說到最後我也只是他妹妹中的一個?
不,我決不要那樣,我的愛是唯一的!我也要求愛我的人只愛我一個人,不管我穿越到了什麼國度!
可愛這個字真的是好難說出口,也好難承當啊!糊塗對我那無情的傷害與捨棄讓我再也不敢輕言愛誰了,這感情真的是可以變的,不管曾經是怎麼樣的山盟海誓啊!
心,有點疼!
漫無目的地走著,街邊依然是喧鬧著的,人來的人往的,大家的臉上都隱忍著不安,可生活又不能因為這不安就停滯不前。
抬頭看看天,這裡的天真的好晴朗啊,那雲兒白得就像是草原上羊兒身上的羊毛一樣,只望一眼,就似乎能感覺到它的柔軟與輕適。雲兒就那麼飄著,自由地移動著快樂的腳步,若是人也能這樣那該多好,默默地注視著大地,一點煩惱也沒有。
唉!
再收回目光的時候,我驀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影就從一家客棧裡走出來,急急地朝前奔著。
我看見了那家客棧就是上次來的時候,我與蘇弋舟他們住過的那家客棧,怎麼不知不覺地我走到了這裡來了?
那個人怎麼那麼象蘇弋舟?
我一溜小跑地跟了上去。
在一個街道的拐彎處我追上了他,悄聲地在他後面喊了一句,「蘇弋舟!」
那個人瞬間轉過身,果然是他!
他用很是驚詫的目光注視著我,「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這時才看清楚他一身的素衣打扮,淡藍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依然顯得他是那麼的飄逸瀟灑,但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就是京城那個錦衣華服的宰相府的公子!
「我?我是……」我有點傻眼了,怎麼他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識麼?忽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是戴著面具的,那他不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我四下裡看了看,然後拽了他的胳膊,「你跟我來!」
他有點猶豫,但還是跟著我走了,邊走邊像是在問自己一樣,「你到底是誰?怎麼你的眼睛那麼似婉若啊?」
我的眼淚煞時就滿了眼眶了,這才是親人!這親情那是永遠不能變的。
那次我被越齊人抓了去,在那花月胡同他錯過了我,沒救得了我,這害得他後來一直就很是內疚,連連對我說都是哥哥的錯,哥哥怎麼能認不出自己的妹妹呢?害你受苦了!
可這次他說了我像是他的妹妹,我的心裡一陣溫暖。
到了一個很少人經過的胡同,我站住了。
定定地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我,「你是婉若麼?」
我眼含著淚,點了點頭。
「可是,父親給我來信了,說是你已經……」他有點激動了,眼裡已經都是晶瑩了,「父親說是娘都哭暈過去幾次,一直在埋怨父親不該把女兒牽扯進這政治聯姻裡,害得你丟了性命啊!」
「哥哥!」我把那面具拿了下來,然後我撲進了他的懷裡。
「婉若,婉若,真的是你,婉若,你還沒死啊!太好了,婉若,父母會高興壞的!」他有點語無倫次了,緊緊地擁著我。
我們兩個人都是淚水潸潸。
很久,我們鎮靜下來,我又戴上了那面具,他有點不解,「婉若,這究竟是為什麼?你沒事,那麼冷王爺呢?他怎麼樣?」
「他也沒事,這都是他的謀劃,他想是有些人知道了他死了,那就會跳出來的,他說了,他要先讓他們得意,然後經過準備,他要在他們忘形的時候,給他們迎頭的痛擊,直至他們痛苦地退敗、毀滅!」我擦乾了眼淚說出了這些。
「看來父親沒看錯,他是個人物!」蘇弋舟點頭,臉上是會心的笑。
「哥哥,你怎麼就來了燕郡了?」我上下看著他,問。
「唉,父親得到了一封密報,說是燕郡大將一直都在搜刮民脂民膏,而且把這些不義之財並沒用在國家建設上,究竟這些錢財都那裡去了,誰也不知道,為了查清此事,父親就派我來了這裡了,說是要暗訪,決不能走漏消息,因為這燕郡大將那是凌大將軍一手提拔的,這一旦被凌大將軍知道了消息,他就又會在朝廷裡興風作浪,說是父親污蔑他,對他不信任了,那樣事情就難辦了。父親的意見是先拿到證據,然後再在皇上面前揭發他,那樣他就百口莫辯了!」
「那哥哥,你找到證據了麼?」
「唉,我這不正愁著麼?我已經來了一月有餘,可是什麼跡象也沒看到,他依然是在搜刮著民財,就是前幾天還欺壓那些商戶,讓他們上供大量的錢財,可就是找不到他藏匿這些錢財的地方,他又不給那些商戶開出條據,所以他若是翻供,說是自己沒做這樣的事情,那誰也是沒辦法舉證他的,沒有證據那就是空口白牙了啊!」蘇弋舟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惆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