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你的安好，我的幸福 279 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文 / 舒七夏

    為什麼這個夢這麼真實呢？

    「源菲？源菲？」夢裡，季安越的面龐如此的近，她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還有他黑亮的眼眸，甚至他下巴處青色的胡茬……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不由自主的，她伸出手去，撫上了他的臉龐。

    「季安越……」她低低的喚。

    「源菲，我在。」連聲音也是那般的真實，她甚至看到了他瞳孔中那個小小的自己。

    霍然睜大雙眸，她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他真的在！

    他真的就在她的面前！

    「季安越！」她低呼了一聲，從床上坐起身來，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季安越用力的回抱著她，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臉頰、額頭、嘴角……「別哭，不要哭，你哭了我心疼。」

    然而程源菲的淚就像是關不上閘的水流一般，她在他的懷裡輕輕地顫抖，滿臉的眼淚暈濕了他肩頭一大片。

    她像是在發洩，發洩著這段時間裡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直到再一次投進他的懷抱，程源菲才發現，她像是漂泊無依的小船終於抵達了碼頭，像是飛翔了很久很久的鳥兒終於找到了棲息的樹枝，像是一滴眼淚，終於落入了足夠包容它的海洋。

    「我很……想你……」她低低的啜泣，摟著他的雙手用力到攥皺了他的襯衫。

    季安越像保護著易碎的珍寶一般將她摟在懷裡，一遍遍的輕拍著她因為哭泣而不斷顫抖的身體：「我也很想你……想你想到晚上很晚都睡不著……做夢都夢見你……」

    「真的嗎？」她離開他的肩膀，抬起一雙霧氣氤氳的淚眼看著他。

    他心疼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道：「真的，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墨色的眼底流淌著深深地感情：「你感覺到了嗎？這顆心，因為你回來而跳動的更加有力，你才是那個被我放在心裡的、唯一的愛人。」

    眼淚又衝出眼眶。

    程源菲抹了一把落下的淚水，將他的手拿開，引導著放到自己隆起的小腹處。「那他呢？」

    季安越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面，他輕輕地摩挲，柔聲道：「他也是，他和你都是我的珍寶。」

    程源菲噙著淚滿足的笑了。

    季安越一遍一遍的輕撫著那隔著隔著母體，住了一個小生命的地方，彷彿是本能的驅使一般，他慢慢的將頭放在了程源菲隆起的小腹，將耳朵緊緊貼在那裡。

    他閉目屏息，認真的感受著。

    突然，就如同有東西隔著肚皮在裡面動一樣，細微的聲響傳入耳朵。

    「源菲！」季安越驚喜的抬起頭，他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我感覺到了！他在動！他剛剛有在動！」

    面對他的激動，程源菲回以溫柔恬靜的微笑，她將他的頭重新壓到肚子上，溫聲道：「先別急著激動，認真的感受……這是寶寶在和爸爸打招呼呢……」

    第一次胎動的時候是在醫院，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腸胃不舒服，結果是母親告訴她，這是肚子裡的寶寶胎動的現象，從那以後她就每天都有很認真的關注著肚子的寶寶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成長，感受著寶寶越來越活潑的胎動，她就會很想他……

    想讓他陪著她，一起感受寶寶的成長，感受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和愛，更想讓他每時每刻都陪在她身邊……

    程源菲撥弄著指尖微微刺人的短髮，感覺有越來越溫暖的安全感充滿內心。

    季安越坐直身子，再次將此刻滿臉帶著溫婉笑容的妻子摟進懷中。

    「源菲，謝謝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又熱烈，壓抑在其中的深情似乎快要噴薄而出，「謝謝你能這麼堅強的走過那段艱難的日子……謝謝你那麼堅強的保護了我們的孩子……謝謝你……」他深呼一口氣：「最終選擇原諒我……」

    「我可沒說原諒你了啊……」程源菲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放開她，握著她的肩膀愕然的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裡藏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你再敢私自離開、撇下我一個人的話……我就永遠不原諒你！」

    下一秒，熾熱的吻將她席捲。

    這是一個深吻，積攢許久的思念和感情，全都在這個吻中爆發。

    「不會……」他近乎低喃的聲音傳進她的耳內。「再也不會撇下你一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